许常因为生病和输液的关系,久违的睡得很沉,没有做梦,睡得很好。他醒来的时候,天蒙蒙亮,病房里陷入一种模糊的冷铁色。
许常随意一瞥发现温郁金竟然还坐在昨晚病床旁的椅子上,他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竟然就这样睡了,许常想。温郁金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似乎还睡得很沉,额发垂下来一些,鼻翼微微扇动。
许常躺在床上侧着头,看着他,呼吸放慢,眨眼都变慢,许常突然好想时间暂停,时间变慢。无论如何,现在持续久一点。
温郁金节律性的呼吸突然乱了一拍,深了一些。
…………醒了。许常好像被抓包一样,猛的把头转回来,目光僵硬地盯着天花板。
许常看着温郁金缓缓睁开眼睛,又重重眨了两下,抬起手捏了捏鼻梁。之后又抬手按摩后颈,他好像垂着头睡了很久,脖颈僵硬,仰着脖子转了几下才好些。
他做完这些,就把目光分到病床,这才发现许常醒了。
“醒了,饿了么?”温郁金声音有点低哑,听着声音里全是困意。
许常摇摇头。
温郁金站起来按了护士铃,又转身去了洗手间简单洗了把脸,他熬了半夜,快五点的时候才被困意缠住。温郁金摸着自己的下巴和侧脸,发现胡茬都冒出了一些,额发散乱着,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不规整过。他用手沾了点水,以指为梳把头发往后梳了梳,胡茬实在没地方处理,温郁金也就放着没管。又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把袖子整齐地挽到手肘出,看着精神些了,这才出了洗手间。
正巧护士也到了,拜托了护士给许常量体温,又询问了要不要继续输液,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又客气的送走护士。
许常昨天发了高烧,出了一身汗,他很想洗澡,但这里也没条件,换洗衣服也没有,昨晚温郁金来得匆忙,毛巾都没带一条。温郁金只好打了电话给司机,让司机过来接人的的时候顺手带条干净毛巾,可以的话带套许常的换洗衣服来。
温郁金又重新坐了回去,他拿着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展开看看发现上面折痕明显,今天实在穿不出去了。抖了两下还是一样,温郁金啧了一声,决定放弃它,又放回了椅背。
许常盯着温郁金看,问:“怎么不让司机给你带套西装过来。”
温郁金说:“今天没什么事,只是去见我朋友。”
许常一下子就被揪紧了,他感觉自己气管都变窄小,快要呼不出气。
“一定…………一定要今天吗?”
温郁金还没回答,就看到许常慢慢缩进被子里,声音含含糊糊透出来:“我、我…………不想………………去。”
温郁金只好起身去扯被子,许常抓着被子默默抵抗。温郁金只好放弃,只把被子扯下来露出许常的头顶。
他看着许常头顶的发旋和头发间隙里露出的些许苍白的皮肤,静了一会才说:“许常,不可以再拖了。”
许常听见,两只手卸了力,被子从指尖溜走,眼前又变亮,他好像被那句话戳中了要害,僵硬地躺着不知道作何反应。
司机终于来了,敲响了病房的门,他把换洗衣物交给温郁金,没有进病房,说自己在房门外等。
温郁金把躺在床上的许常扶起来,衣服放在许常手里,问他:“能自己洗澡吗?要我帮忙吗?”
许常把衣服捏在手里,沉默地推开温郁金扶在他手臂上的手,低垂着头去了洗手间。
很快淅淅沥沥地水声透过磨砂玻璃门传到温郁金耳朵里,他稍微放下心,坐下拿出手机和朋友确认见面的时间。
许常洗得很快,没过多久他就出来了。身上带着水汽,好像洗了头发,湿漉漉的一撮一撮往下滴着水,他也没擦,肩膀和后背处的一部分衣料都被水浸湿,但许常垂着头站在洗手间门口。温郁金站起来及时把他拉到病床上坐着,又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拜托司机找护士要了吹风机,仔仔细细地给许常吹头发还顺带吹了吹被打湿的衣服。
“怎么还洗头了?”温郁金有些疑惑,他之前在洗手间并没有看到洗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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