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愿望依然是愿望,我又失败了。大家吃完饺子,空虚无处寄托,决定再吃一些点心,小二把点心拿上来,师父对他道:“你先别下去,陪我们聊会天吧。”小二应允,我们终于找到事情可做,轮流问他问题。
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二道:“我叫刘三狗。”
二师兄问:“你老家是这里吗?”
小二道:“不是,我老家在开封。”
师妹问:“你过年不回家吗,你父母想你怎么办?”
小二道:“其实我也想回家,不过往返路费太贵,还好,我家里还有两个哥哥,我回不去,两个哥哥可以照顾他们”
梁灵问:“可是你为什么跑这么远来谋生,这里人生地不熟,又这样荒凉,你在老家找个事情做不是很好吗?”
小二嗫嚅道:“不瞒客官,我背井离乡确实是有隐衷……”
居然有意外收获,我们屏住呼吸,听店小二讲下去:
在开封,我家有一个邻居姓王,我跟他叫王伯,王伯有一个女儿叫王可可,我们两个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王伯也很喜欢我,打算以后收我为婿。可是有一次在集市上,可可和同伴一起玩的时候,被当地的一个恶霸李雄看到,他见可可有几分姿色,说要纳他为妾,两日后便下聘礼,迎娶过门。李雄仰仗他父亲在朝廷做官,在开封为所欲为坏事做尽。王伯担心可可,与我父母商量,要我带可可远走高飞。时至今日,已经两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
店小二的经历令我们唏嘘不已,小人物的命运从不会引人注意,尽管如此曲折。师父听完,神情黯淡,因为朝廷的形象又被破坏一次,师父的心又痛了一次。因为痛,说明师父对朝廷还有希望,有希望不是坏事,如果所希望的最后能够实现。
师父问道:“你们现在生活的怎样?”
小二一脸的满足道:“还好,这里虽然荒凉些,生意不好做,不过日子还可以维持。这里的村民心肠都很好,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举目无亲,大家都很热心的帮助我们,还是一位大婶把我介绍到这里的,可可平时在家里帮别人洗一些衣服,不过现在不行了,再过两个月,可可就要生了……”小二说道这里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看着他,有种莫明地欣慰。
师妹对孩子比较关心,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小二道:“郎中把过脉,把了半天最后说不知道。我问他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娃子有什么毛病,他说不是,他说自己医术平庸把不出来。倒是介绍我来这里的大婶说看肚子的形状像一个男娃。”
“起好名字没有?”师妹问。
小二道:“我没有什么文化,我说让可可给娃子起名字,可可可说让我起,我想了很久,觉得这个娃子还没有出生就有这么多人照顾,将来也一定会很幸福,所以我决定给他起名叫福娃。”
“葫芦娃?”我问。
“不不,是福娃。”
我们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很有象征意义,叫起来也顺嘴。名字作为一种代号,起得好听,叫起来方便;起得难听,记起来深刻;起得不好听也不难听,容易合群,和群众打成一片,和他们在一起总是安全的。
我们对福娃表示祝愿,希望他以后可以快乐的生活。
新年的第一天,空气也是新的,我们继续西行,渐行渐远,爆竹声消失在耳际若干年后,如果我们一行数人都能够像师父一样出名,也许会有一些闲人以我们为蓝本编一本书出来,书名可以叫做《西游记》。
正文 第九章 断臂山
我们在山间迂回穿梭,马车驶入一段山脉,因为地势险峻,师父安排我和师妹小丫在一个车里。师妹见外面是连绵的山头,问我道:“昆仑山到了吗?”我说:“这里不是昆仑山,这里是断臂山。”
师妹问我:“怎么叫这种名字?”
我说:“很多年前,江湖中有一位大侠,叫做司徒云,人送外号故乡的云,他行侠仗义,劫富济贫,难免得罪一些恶人。终于有一天,他遭人暗算,左臂中了毒标,幸好他被一个爱慕他的女子所救,这个女子叫做常常笑,是那时武林之中用毒的高手,也是解毒的高手。司徒云很感激常常笑救了他,但也只是感激而已。常常笑对于司徒云一往情深,但那时司徒云已是有妇之夫。司徒云很明确地告诉常常笑,他是有家室的人,他不可能接纳她,可是常常笑已陷入情网难以自拔。最后悲剧发生,常常笑为情入魔,竟然暗中毒死了司徒云地妻子,司徒云伤心欲绝,决心为妻子报仇。后来司徒云终于查明真相,就在这里,他们二人再次相遇,一个仇恨,一个痴迷。司徒云说要为死去的妻子报仇,常常笑说,难道你就不能忘记她和我重新开始吗,司徒云说不可能,常常笑说,你还欠我一只胳膊,司徒云看看天边的白云说,是你的,我还给你,是我的你也还给我,说完,一剑砍下左臂,又一剑刺穿了常常笑的身体。常常笑抱住司徒云,面上含笑,眼中含泪,断断续续的说,司徒云,你……你什么时候想用左臂,就会想起我了……就因为司徒大侠断臂于此,这里才叫做断臂山。据说那把剑司徒云没有带走,留在了常常笑的坟墓旁,就在断臂山的某个地方。司徒云断臂之后,便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有一次,一个老者上山打柴,被几只老虎所困,差点落入虎口,千钧一发之计,一个断臂大侠忽然出现,徒手打死老虎,救下老者,这就是关于司徒云最后的传闻。”
我说完之后看看师妹和小丫,她们两个睁大眼睛等我继续往下说,看着我没有要说的意思,师妹意犹未尽道:“没了?”
“没了。”
“司徒云以后就再没有爱上别人吗?”师妹问。
“他用情那样专一对妻子爱得如此深沉,我想他是不会爱上别人的。”
小丫很少见的点了点头。
师妹又问:“你说司徒云有没有可能爱上常常笑?”
“我想,也许会有一点点爱吧,我觉得常常笑是很值得同情的,可能司徒云也会同情她,同情和喜欢有时是很难界定的。如果司徒云没有妻子,那么说不定常常笑是最合适的人选,人生的际遇是不好说的,有时只是一个先后的问题。”
小丫又点点头。
我们不再说话,听车轮碾压石子的声音,看窗外经过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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