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眉间却偶尔微微皱起,显然是身体不舒服又不好意思明说的模样。这边因为知道了阿波罗不是故意躲藏他,怒气下去了,那边则在爱情的美化下,对情人的心疼上来了。
阿瑞斯当下站起,松开了对阿波罗的桎梏。而纯洁善良的阿波罗离了身上的铜秤砣,也利落的起身了。阿波罗如他所言的带着阿瑞斯来到了桌边,但美酒和瓜果他们的享用不了了。因为此行的功臣,四匹黑马,正在替他们的亲爹和后妈用食。他们一边在狼藉的地面捡食,一边用圆不隆冬的黑眼睛围观奸情。墙角处的一只躺倒的酒杯旁边,维尔彻单脚立着,低头把圆脑袋伸进杯胆中,啄饮里面的残酒。两只鬣犬倒是很乖,远远蹲坐一脚,替主人看着战利品——那个瑟瑟发抖的侍女。
“看来我们是没福气了,阿瑞斯。阿佛洛狄忒的苦心也是要辜负了。”阿波罗轻叹一声,说道。
“你刚才就说到阿佛洛狄忒,有她什么事啊?还有,我几天前去你的神庙找你,看见你刚刚离开,又是为什么?”阿瑞斯说到,他见阿波罗温和的同他讲话,于是也温和的讲话,要和情人温和的化解误会。
“阿瑞斯,我的兄弟。听上去你问的是两件事,实际上却是一件事啊。我说阿佛洛狄忒,是因为她邀请我来此做客。你说你在神庙找不到我,也是因为我刚好应邀,离开了那里啊。”
“应邀?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看你走的很匆忙,应邀哪有那样的呢?”阿瑞斯一下就抓住了漏洞,问道。他想,他平日里只是懒得动脑,又不是真傻,怎么可能上当受骗呢?
阿波罗闻言也露出苦恼的神色,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当时阿佛洛狄忒突然就冲了进来,要我跟她离开,说是邀请我做客。而且非常着急的样子,连容我收拾一下或者跟下人交代的工夫都没给我,硬拉着我就要离开。我扭她不过,只好听从了。也许,你就是在那之后来的吧?”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该死的阿佛洛狄忒!”阿瑞斯听阿波罗说完,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一定是她知道了我喜欢上了你,才跑来给咱们捣乱!”
“阿瑞斯,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错吧?你说喜欢谁?”阿波罗惊呼道。
阿瑞斯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的就把表白的话说了,他臊得忙不迭低下头,不时还偷看阿波罗的神情,心里暗暗后悔,怎么一时情急把玫瑰花给踩烂了呢?现在怎么办,要是阿波罗觉得自己没有诚意,又拿什么来弥补?而且,来时自己以为是来算账,急冲冲就上门了,连身好看的衣服都没穿,威武的战甲皮护腕也是一件没有。尤其跟讲究的光明神一比,更显得端不上桌。最重要的是,负气的阿瑞斯刚才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手,要知道,现在阿波罗纤细的脖颈上,还印着他大咧咧的掌印。
他越想头越低,觉得自己越没有希望,阿波罗不会答应。那么,好不容易才解开误会,形式变得开朗了,这样一来,还是要自己摆平不从的情人,还是以暴力相迫,没什么区别。阿瑞斯这边暗暗惩罚自己,没想到那边阿波罗给了他个意外之喜。
“你说真的么?阿瑞斯?”阿波罗眉目高挑,眼中含笑,惊喜的说道,“太不可思议!我太开心了!我还以为我跟你一辈子都没有可能呢,要知道你可从来没有过男情人。你没有逗我开心吧,阿瑞斯?”
第25章 特殊的技巧
如果说一定要为此时阿瑞斯的心情加以形容的话,那必然是‘幸福来得太快,本人已然手足无措’了。
他歪着头这样仔细的凝望着阿波罗,不禁提高了嗓门:“阿波罗,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跟我听到的不是一回事呢?那绝对不能是真的啊。”
“阿瑞斯!别怀疑!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因为那份又惊又喜的洪流我也才刚刚敷衍过去,才能有余力与你接着谈话。”
阿波罗的眼睛里眸光流转,欢喜溢于言表,他白皙又不失力量的一对臂膀伸出,将战神不容置疑的禁锢他的怀里,与阿瑞斯脸对着脸讲话,“你得知道,我现在出口的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是确真无疑的。而你不知道的,是我阿波罗,为了一段无望的爱情,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每当我忍受不住的时候,会时常的想,不如就来到你的面前,向你和盘托出,任你暴怒,鄙夷地打骂。最好是砍我几剑,刺我几矛,打击我的*,给予我疼痛,这样我才能带着它们,自哀自怜,酌饮另一类的哀愁。哪怕那痛苦更猛烈,更深刻,把我推向更黑暗的深渊之地。但是,我总算是落了地,即便是沉重的摔倒,粉身碎骨地跌到了泥土里。我毫无尊严,犹如丧家之犬,终生流亡于苦难。我也要感谢的,我终于幸存了,从那无穷无尽的苦恋,担忧,惧怕,折磨,无休止的坠落中脱身了。
‘我清楚的明白,之后的种种绝不会比我当时的情景更好,像我设想的那样自我解放,但是我已经顾不了了,你明白么?我再不能承受哪怕一秒,带着对你的爱恋,讳莫如深的活着。所以,我下定了决心,把利剑送去你的手上,把裁决的权利交付给你。放下,或是刺我的心窝,全凭你的心意。于是,我去找你。你一定还记得,我们在你的神庙里会面,没错,我就是抱着这样的信念去的。”
“你指的是我受伤的那次么?在斯巴达那里?”阿瑞斯问道。
“是的,是的!还有哪次?我本是带着绝望而去的,没想到却看见你伤重的模样。那些事也顾不得了,而是赶紧送你上山。”
阿瑞斯闻言深深的感动了,他为数不多的怜爱之情,全部、或者说简直是超负荷的运转开来。想他半生戎马,终日游走在斗争之中,哪里听人说过如此动听的情话?即便是他和美神最火热的时候,也是他单方面的献殷勤。细数他在情爱上得到的夸奖,大约全是赞美他矫健体魄,能为情人带来高规格享受的。像光明神一样,诚恳的剖析内心那些不容人见的情感的,简直闻所未闻。
他看着阿波罗依恋又喜悦的绿眼睛,粼粼的水光蔓延其中,便让爱人的情绪感染了。他觉得即满足又幸福,更有些得意。毫无知觉的操控着一个人的心灵,行动,尤其还是他的爱人,想来是一件多么甜蜜的事啊?
“怪不得,我说你怎么会来找我,原来是这样!你以前可从来没来过我的神庙,我还以为……”阿瑞斯想到自己曾经恶意的揣测过阿波罗的心意,当下有些内疚。
“我知道的,阿瑞斯。你不用愧疚,我也完全不感到受伤害。我清楚我当时有多冲动,根本没有顾虑到应尽的礼仪。不过,我也庆幸自己这样做,没耽搁了时间,让你多忍受了痛楚。”阿波罗说完,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战神眉间蜷曲的黑发,“幸好,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而现在,我们两情相愿。”
“我们两情相愿。”阿瑞斯低低的叹息道。
他觉得这世间最慑人的冲锋声,恐怕也比不了阿波罗吐出的话语,更让他心动了。在这一刻,两个爱人之间,已经毫无公平可言。阿瑞斯得到了如此之多,阿波罗就越显寒酸。阿瑞斯当然不愿意当个负心人,没眼力见的情人,他理所当然的提出了补偿。
体贴的阿瑞斯抬起头来,用他最深情的眼神暗示他的搭档,同时,一个暧昧的笑容浮现在他的嘴角上。他抚在阿波罗肩膀上的手掌也不安于此,沿着光明神分明的肩胛骨蜿蜒游走,腰脊处会合,接着又滑向的两侧,将紧致光滑的腰肉捏在手心里。
“阿波罗,我会让你快活的。”阿瑞斯亲吻着情人的耳蜗,正在寻机解开光明神的袍带。
阿波罗嬉笑一声,扭过头去躲开战神热乎乎的嘴巴,手臂也抬起按住了阿瑞斯的那一双,“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最棒的,阿瑞斯,不管在哪个方面。但是,你确定是现在?在这里?我们?”
阿瑞斯顺着阿波罗的目光望去,这才恍然大悟的记起,还有他的儿子、伙伴、和一位不认识的侍女在旁呢。他这边颇为失望,他的四匹黑马也是一样,恨不得长了张人嘴,口出人言,告诉二人,不要介意我们,你们自由发挥就好。当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此时它们四匹是分外想念它们的一个朋友。
“那怎么办?”阿瑞斯征求着阿波罗的意见,“去斯巴达?还是你家里?额……你的神庙我好像给砸了不少。”
“不用在意,我的神仆会请人修建的。我希望去斯巴达,我家里总是要来客人,太打扰人了。”
两人几句话后便决定一起去往阿瑞斯的斯巴达神庙,体验他们的第一次。阿瑞斯牵着阿波罗的手,想要抱他上车。他们来到车架前,战神的两只鬣狗已然就位,紧贴着两侧的车板,一边蹲坐了一只。而阿瑞斯今天本为了开战,挑选的车架也是作战的战车,底板只能容三人站脚。中间的要驾马,两边的负责挥戟杀敌。这样一来,他的小伙伴们只给他们二人留下了一个空缺。
“你们俩先下去。”阿瑞斯指挥着他的战友。
这两只鬣狗虽然看着普通,却也不是一般的凡物了。它们战场杀敌日常卖萌,备受阿瑞斯喜爱。阿瑞斯曾经怕他们寿命一尽,就要离开他,甚至上门向他父亲宙斯求取仙液,赐它们长生不老。所以,这两只萌宠,认真算起来,比阿瑞斯的小儿子埃罗斯的年龄还大。它们跟随主人千百年,哪里会不了解阿瑞斯呢。
什么叫‘先’下来?恐怕下来了,就没有‘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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