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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森来摄影室的次数越来越少。将近晚上七点,他给我打来电话:
“喂……是誊写人吗?”
他给我取了这个绰号。他问我是否有人按过门铃,他是否能安安静静地回来,而不会遇到不速之客。我请他放心。只有在下午一点左右,迈恩多夫夫妇打来过电话。不,没有妮科尔的消息。
“那么,我就过来。”他对我说。“马上过来,誊写人。”
有时,他过了半小时又打来电话:
“您肯定妮科尔不在附近?我真的可以回来?”
我于是中断自己的工作,又等他一段时间。但他没来。于是,我离开摄影室。我沿着公墓走在弗鲁瓦德沃街上。那个月树木已长出叶子,我担心这个妮科尔会躲在一丛树叶后面窥视路过的冉森。我仿佛看到她朝我走来,问我他在哪里。她也可能守候在通往左边人行道的两条小街的街角,远远地注视着我,希望我会把她带到冉森那里去。我脚步飞快地走着,不时悄悄地回头查看。起初,由于冉森对我说的情况,我把妮科尔看成一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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