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见自己把方氏的愁绪也勾了起来,忙夺过她手里的铜钱儿道:“娘,我新踅摸了一种做糖果子的法子,咱试试看,若是做出来好吃,到时候让爹带进城看能不能卖出去。”
方氏闻言便停下手里的活计,一边下炕穿鞋一边道:“荷花,你如今的年纪该开始学针线活计,不能总想着如何赚钱,虽说咱家是不宽裕,可也还不至于到揭不开锅,这些就让你爹跟**心就是了。”
荷花在心里撇撇嘴,也难怪家里总是红火不起来,大部分人的思想都跟方氏一样,只要有吃有穿,就觉得很是满足,不会再努力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不过这也难怪,祖祖辈辈在乡下中的,思维早就已经被局限在这片土地中,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转的过来的。
“哎呀,不过是做个糖果子,娘咋都还要有这么一大堆的说教,你就当我嘴馋总行了吧?”荷花拉扯着方氏往外走,她心里合计了两个吃食,一个是油炒面另一个是核桃芝麻酥糖。家里条件毕竟有限,做什么精致的吃食也比不过人家城里的店面,而且那样成本还极高,所以她尽量找一些直接能从山里获取原料的东西,做一些简单但是这会儿没有的东西,不过就是给人吃个新鲜。
她对油炒面的记忆最是深刻,小时候那种油滑香甜的口感,让她一直到如今都还记忆犹新,家里没有白面,所以只能用细蜀黍的口感,如今不许宰牛弄不到牛油,就只好用猪油代替,一下子两个挑大梁的主料弄了替补上场,荷花也就是有些个拿捏不准了,只能斟酌着盛了两碗蜀黍面儿,心道若是当真做出来不好吃,那自己就只能认倒霉包圆儿了也不能浪费。
这东西的做法其实十分简单,最紧要的就是掌握火候,先把锅刷的干干净净,架火把水汽都政法干净,然后把灶压成小伙,倒入蜀黍面不断的翻滚,用擀面杖细细的擀上几遍,把里面的小面疙瘩全部擀散,这时候挖上一勺猪油丢进锅里化开,然后把面重新调入国力翻炒,一边炒一边把结块的面拍散,这样直到把猪油和面都炒的均匀之后,再次出锅摊到面板上,重新细细的擀上一遍,晾凉后拌上砂糖、另外炒熟的山核桃仁儿,瓜子仁儿,和一小撮熟芝麻,如此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看着那一小盆油炒面,荷花吸吸鼻子,虽说用的是蜀黍面儿,但是这会儿纯天欢。田。喜。地。贴。吧。叮。当。步。摇。手。打。然无污染无农药的粮食,本身就散发着一种粮食的香气,炒熟后又加了猪油和核桃芝麻什么的,还没冲就已经丝丝缕缕的散发出香甜的的味道,连栓子都在屋里有些呆不住了,不住地叫着他会说的那几个词。
方氏也觉得味道很好闻,捏了一点儿尝尝还算香气满口,但是也不禁疑惑地问:“就这么吃吗?会不会太干得噎人了?”
“哦,自然不是这么干吃的。”荷花取个小碗盛了半碗油炒面,去灶前拎了烧开的滚水倒进去,然后用勺子飞快的搅匀,直到此时油炒面的香气才充分的被激发出来。她一边搅动一边吹得不那么烫口,先盛了一勺塞进方氏的嘴里,问:“好吃不?”
方氏眼睛一亮,细细地品了品道:“又香又甜的还软滑,倒是很适合给老人和孩子吃。”
荷花又一一地端去给茉莉和博宁尝过,自己也抿了半勺咂摸了味道,剩下的都细细的喂给了栓子,把他吃得眉开眼笑,不住地往荷花身上扑,;连茉莉气得朝他的小屁股怕挨了两巴掌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谁有好吃的就找谁,以后可别再来腻着我。”
荷花把碗放在一旁,搂着栓子抓着他的小手指指着茉莉道:“大姐吃醋了,小心眼儿了,她妒忌咱们吃好吃的呢!”
茉莉过来一把抱走栓子,白了荷花一眼斥道:“你就不知道教孩子句好话!”
栓子挥着手一个劲儿的喊:“醋、醋!”
方氏把剩下的油炒面分作两份道:“一分拿去给你椰奶和大姑还有留哥儿尝尝,剩下一份让你爹那进城看看有没有人喜欢吃,若是有人要买咱再炒了去卖。
”两个都用油纸包好才想起来问,“这东西叫啥?”
“就叫油炒面!”荷花出来拎着油纸包道,“我去给爷奶送去送去,顺便出去溜达一圈。”
荷花都出门了方氏才咂摸着名字道:“油炒面,可不就是用油炒了面嘛,还真是个合适的名儿!”
第七十二章 老祝头思乡
方氏原想着祝永鑫当晚能回来,所以吃过晚饭就也没着急着安顿孩子睡觉,跟荷花一起做她说的那个核桃仁儿的糖。
核桃糖的做法其实并不难,先把核桃仁和芝麻在锅里炒香搁在一旁备用,主要比较麻烦的是熬糖的火候,荷花自然是掌握不好,只能绞尽脑汁地把糖汁需要熬到的火候说给方氏听,让她更具经验来实验,头一回也没敢多弄,但外头风吹门板的声音让方氏一晃神儿,错过了起锅的时间,糖汁中多了一股子糊味,只能以失败告终。
第二次的糖汁熬得正好,粘圌稠透亮看着如同上好的蜂蜜,把核桃仁和芝麻倒入糖汁中,搅拌均匀之后,导入一个涂了薄薄一层香油的盘子里,搁在屋外头懂得凉了影视了之后,端回来扣出来,切成两寸长一寸宽的长条。
方氏伸手把切掉下来的渣蘸起来搁进嘴里尝尝,荷花直接捏起一块糖给她塞进嘴里问:“娘,你尝尝好吃不?”
“又香又甜的能不好吃?”方氏见荷花鼓捣的还真都成功了,对先前浪费的那些糖汁也不是特别的心疼了,笑着说,“这玩意儿味道还真是怪好的,咬着还脆生生的,就算卖不出去,咱家今年过年也准备点儿,来客了端出去也好看。”
荷花把切得方正的拣出来,用油纸包了一包拿到外头吊在房檐下,剩下的分作两份,给家里人每人尝了点儿,另拿了一些给杨氏和祝大姐送去,正好见博源和芍药也在屋里吃油炒面,便也给他们每人分了一小块。
祝大姐一边喂留哥儿吃油炒面一边说:“荷花,你上回弄的那个洋芋泥,咱们留哥儿就喜欢得紧,今个儿这个也好吃得紧。”
“明个儿我那些洋芋过来,那洋芋泥做起来极是简单,大姑以后给留哥儿做着吃就是,不过这油炒面小孩子吃多了不好,滑肠子,容易拉肚子,给他天天醉就得了。”荷花搁下东西道,“我娘让问,明个儿冬至是全家一起过还是分开自家过?”
老祝头的牙口不如年轻的时候了,别人都拿着糖要的嘎巴脆的,他只能含圌着那核桃糖磨蹭,听了这话含含糊糊地说:“这还用得着问,冬至大似年,自然是全家一起过了。”
荷花听了这话有些失望,不过也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她回家后洗漱完毕窝到炕上,对还在灯下做活的方氏道:“娘,别等了,爹说不定明早再回来呢!”
方式闻言觉得也对,见孩子都躺下了,她也就把针线都搁在一旁,吹了灯钻进了被窝。
全家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打门声,荷花立刻就惊醒过来,推着方氏道:“娘,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人敲门?”
“肯定是你爹回来了!”方氏翻身起来披衣下地,点了油灯就要出去开门,荷花在她身后嘱咐道:“娘,你问清楚再开门啊!”
不一会儿,祝永鑫带着满身的寒气进了屋,冻得直搓手地说:“原本早就该到了,但是走到半路开始下大雪,有那么一阵子大的都看不见路,牲口怎么抽多不肯再走,只好等雪小了些才有继续赶路,可真是冻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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