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被带走,付然惴惴不安地在房间里等待了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里他脑补了许多绑匪对路易斯严刑拷打的画面,越脑补越害怕,越害怕越是脑补,他在紧闭的门前来回踱步,地板都要被踩烂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倏地,付然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他赶紧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辨别那些动静。
凌乱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半分钟后门把手被拧开,付然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盯着门口。
门从外面推开,路易斯被两个黑衣人拖着,浑身湿透,衣服上全是血。
“路易斯!”见黑衣人要扔路易斯,付然冲上去接住他,然后对着黑衣人骂道:“尼玛币死。”
黑衣人无动于衷,转身就走。
付然皱眉,半扛半扶着路易斯来到床边,让路易斯躺下来。
“路易斯你怎么样,那群混蛋对你做了什么?”
路易斯双眼紧闭,意识并不清醒。
“擦!”付然低声咒骂,小心翼翼给路易斯脱掉衣服,路易斯身上全是伤痕,像是被鞭子打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去卫生间拿来湿毛巾给路易斯擦拭血迹,路易斯身体颤抖,面无血色。
付然不是医生,能做的十分有限,他给路易斯清理好身体后便守在床边,暗自祈祷路易斯没事。
路易斯是天黑的时候苏醒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满脸担忧的付然,他咧嘴一笑,结果却因为牵扯到脸部肌肉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紧紧握住付然的手,虚弱道:“你怎么这幅表情啊,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哥哥瞧着就心疼,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呀,分开还早呢咱们,岸上有人在等着我们,忍耐一会儿就好,不过我比你惨一点,可能会下海喂鱼。”
付然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哗n毕个没完的路易斯,片刻后他俯下身,头枕在路易斯胳膊上,顺势抽回自己手,“你个被别人暴捶的人快别安慰我了,还是老老实实瘫着养伤吧,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又把你拖出去打一顿。”
路易斯眼眸微闪,无可奈何道:“我真是太难了。”
“谁说不是呢。”付然抓起一旁的湿毛巾起身,“守了你半天了,困死了,我去洗把脸。”
“哦,去吧。”
卫生间里,付然没着急洗脸,而是默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了好半晌,他把毛巾搭在另一只手上,身体向前倾,空出来的那只手抓了抓刘海,喃喃自语,“我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但是头发有点油,这里竟然没有洗发水,差评!”
监听的人:“……”
付然紧接着又提了提裤子,做完这一切才慢吞吞拧开水龙头胡乱洗了把脸。
房间里没有钟表,他俩每天浑浑噩噩的,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过绑匪会按时送饭过来,他们以此来推测时间。
送来的食物大多是海鲜,可能是现场捕捞上来的,付然仔细挑着鱼刺,没话找话说:“天天吃海鲜,我感觉我胖了一圈。”
“没看岀来。”
“你跟我朝夕相处是很难感受到体重变化的。”
“这才几天啊,胖不了多少的,就算然然三百斤我也不会嫌弃的。”
“求你别毒奶。”
“我不是我没有。”
鉴于路易斯是伤员,付然把挑好的鱼肉放到对方碗里,“行了快吃你的饭,好好珍惜,吃一顿少一顿。”
除了路易斯今天莫名其妙被拉出去打一顿这个小插曲外,他们俩的生活毫无波澜,吃睡发呆无限循环。
半夜,付然突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卧槽!”
路易斯迷迷糊糊道:“怎么了然然?”
付然停顿了一下,瞎基霸乱扯道:“我一直忘了问你,你为什么被那个丑八怪打,不问清楚我睡不踏实。”
路易斯嘴角一抽,知道付然是在找借口,他配合道:“那丑八怪有病,他对我怀恨在心,可能等不及七天了就提前拿我出气。”
“你好惨哦……”付然拖长尾音,半真半假道。
路易斯说:“害,怪我当初不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然然还有问题不?一次性问完,好睡个踏实觉。”
“没了。”
付然重新躺下,盖好被子,片刻后侧过身,手偷偷摸摸伸进裤腰带里……
路易斯受伤醒来的时候曾握住过他的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接着又说了一大段话,他当时就觉得那段话怪怪的,对方可能是想给他传递啥重要的信息,但是一时间内他真琢磨不明白,便去卫生间假装洗脸,提裤子时再把那约两厘米长的东西塞进裤腰带。
他一直有在思考,一遍遍回忆路易斯说的那段话,逐字逐句分析,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解开了这外国佬给他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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