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乐忙马不停蹄去唤人传医者过来。
马场里救死扶伤的医者平日里没太大的作用,也就是在自己药庐之中坐着,平素调配一些药草,人来取了,将伤药拿给伤兵。医者正打着扇靠在一株野树底下纳凉,没想到被朱乐将胳膊一扯,人就如风筝般飞了出去。
霍珩将花眠抱入屋舍,穿过正堂到了耳房内的软塌上。
花眠身上出了些汗,衣裳紧黏着光滑白腻的皮肤。她的身体娇弱得仿佛不胜凉风的花朵,被霍珩绑住衣袖处,抹额将手腕勒出了淡淡的红痕。
他皱眉看了几眼,等医者来了,便退到了一边。
花眠渐渐有了意识,口中轻轻喃喃着“疼”。
霍珩心跳如雷,“她说疼。你快看看她哪儿疼。”
医者这时脚才落了地,忙放下药囊,替花眠搭上脉。
沉吟了片刻,他露出惊讶之色,忙道:“老朽看夫人这会儿脉象紊乱,不知可是受惊了?”
霍珩想起了方才曹参的两个手下竟然暗中对花眠做那样的事,火冒三丈,愤懑地咬牙,“是。”
花眠疼得脸色发白,医者除了搭脉之外,旁处也不敢碰触,只见将军夫人直喊疼,心想怕是别处有了外伤,目光从花眠的脸颊上移到了她的腿上。
她的腿半蜷曲着,紧紧缩在另一腿腿弯处,医者恍然大悟,“将军,劳烦你快来将夫人的鞋袜除去。”
霍珩大为惊讶,“怎么了?”
他坐上了床榻,将花眠的左足托了起来,将她的绣履摘落扔至一旁,慢慢地卷起了花眠温软轻薄的绸裤,裤下露出一截美玉般的小腿,腿上有大块的红肿。
霍珩呆了呆,万没想到花眠的伤看着竟有如此严重了。她方才在场上完全是强撑着,还促狭、轻薄他,故意惹他烦躁不搭理她。
医者试着摁住花眠的穴位,床榻上的女孩儿忽然发出一声痛呼,战栗的小腿要收回去,可一动又是牵动筋骨地疼。
“将军,你将夫人的左足摁住,我才好细细观察。”
霍珩怔愣着,医者如何说,他便如何动。
一回头,身边的萧承志等人还守在病榻边,每个人都背过了身去,好像有点儿尴尬,霍珩气闷不已:“都出去,将姓向的和姓曹的都给我扣着,不许他们跑了,爷一会儿去搜地契。”
他们便各自散去。
医者看了花眠的伤势,对霍珩道:“怕是陈年旧伤了。夫人小腿这块儿,还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霍珩微诧,凝睛朝医者所指看去,在那片红肿上,确有浅浅的两排牙印,他瞬间眉宇拧成了结。
“不像人咬的。”
医者点头。
“夫人腿上的伤是旧患了,当时骨头接得不好,至今仍是隐患,将军恕我直言,夫人这腿伤有点儿严重,是不能骑马的,否则时辰久了会有复发的危险。”
霍珩的额头跳了几下,那女人笑靥如花,说着骗他,说她会骑术会打马球之时,她明明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已不能再骑马了的。
“将军也不必太过忧虑,老朽看了看,这次没动着骨头,等会儿老朽取了竹棍替夫人将腿绑上,让夫人每日外敷药膏,歇上半个月,下地走动自能如常。”
霍珩不死心,“不能骑马?以后都不能?”
她弯腰飞杖击球,一击即中的风姿,潇洒飒然,若不是女子,这样的人一定是让他引为知己兄弟的。惋惜和懊悔的情绪缠绕着他心头,他不肯就这么放弃。
医者道:“若为了夫人安危着想,最好是不要,即便这伤势好了也轻易不能疾走,况于骑行。”
霍珩的脑中轰鸣着,一咬牙,“你快取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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