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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小说>本拉登传一个恐怖大亨的隐秘人生 > 第19部分(第1页)

第19部分(第1页)

绳子,爬上树,把绳子一头绑在树枝上,另一头缠住小狗的脖子。他叫来哥哥阿卜杜勒?拉赫曼抓住绳子一头,命令他不要放手。可怜的阿卜杜勒?拉赫曼傻乎乎地照做了。我当时只是个孩子,站在旁边徒劳地抗议,看着我可怜的小狗给勒死了。

另外一个老兵看到那么多流浪狗在附近晃悠,极为不悦,于是他在地上挖了个洞,设下陷阱。有只狗曾落入陷阱,他就冲上去用铁棒狠击它的头部,然后把尸体拉上来,扔进车里,开到沙漠边上,往那儿一丢。

我们很难过,却无能为力。我们知道父亲会站在老兵一边。无论大人决定做什么,我们都只是无助的旁观者罢了。

几个星期后我们的宠物狗一瘸一拐地来到清真寺,可怜巴巴的,瞎了一只眼,身上还有别的明显的伤痕,不过还活着。看到这场景,你能想象得出我们有多惊讶。它死里逃生后,我们一直喂养它直到离开喀土穆。

没有什么比我们心爱的猴子的遭遇还要不可思议的了。

那个时候父亲已经买下不少地。他的一个农场在喀土穆以南的达马辛,靠近埃塞俄比亚边境。我们有时会去住的那些锥形小屋离丛林不远,不同的灵长类动物似乎都很喜欢和访客们玩。有只小猴子最可爱,老是紧抱着妈妈的脖子。一个苏丹工人想要那只小猴子,于是他设下陷阱,往水里下毒,从它妈妈那儿抢走了小猴子。大家都喜欢那只猴子,孩子们驯养它来玩的时候,大人们都忍不住发笑。

奥玛:死亡的气息   (8)

一天我们到了农场,却没有找到那只小猴子。我们兄弟姐妹到处搜寻它的踪影。然后父亲的厨师过来悄悄告诉我那只可爱的小猴子死了。父亲的一个被派到农场工作的手下,看到这只小猴子后勃然大怒,他开着运水车追上去,然后轧死了它。

我们非常生气,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故意伤害这么可爱的小生物,除了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渴望已久的欢乐,它可什么都没有做啊。后来我们听到那个人愉快地告诉每个人,那只小猴子其实不是什么猴子,而是一个犹太人,经上帝之手变成了猴子。你能想象我们有多么震惊吗?在他的眼中,他杀死的是一个犹太人!

听到这番荒谬之极的话时,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承认当时我还小,很不成熟,可是我很清醒,知道猴子不是犹太人,犹太人也不是猴子。两者一点关系也没有。

与许多*孩子一样,我明白穆斯林和犹太人、穆斯林和基督徒之间深深的厌恶,有时甚至是仇恨。然而孩子不是生下来就带有偏见的,虽然我知道许多穆斯林都把犹太人当作仇敌,我却并没有那样认为。

更让我吃惊的是,后来我得知是父亲告诉那个老兵这个荒谬的犹太人猴子理论的。父亲居然酿成了这样的事,这既刺痛了我,又让我气愤万分。

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怪异和难以忍受,但是作为一个孩子,我无能为力,我像是在仇恨的洪流之中,如此之猛烈,我挣扎着想要拯救自己。让我更加不安的是,自从大哥哥阿卜杜拉离开家后,我发现父亲热切的眼光越来越频繁地盯着我。难道我被选中了吗?

很快有传言说我们可能不能待在喀土穆了,沙特和其他政府不希望奥萨玛?本?拉登留在苏丹。我们得知甚至美国总统克林顿和他的政府也想把我们赶出这里。为什么?我猜不到为什么美国总统坐在华盛顿的办公室里会想到我父亲。

当然,我并不知道阿尔—圣战组织,还有和父亲的组织紧密联合的另两个激进组织正在酝酿的计划。

奇怪的是,一开始父亲对那些将他驱逐的要求毫不关心。他和*民族阵线带领的苏丹政府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跟总统奥玛?哈桑?艾哈迈德?巴希尔关系也不错,和另一位权要关系更好——那人叫哈桑?图拉比。父亲的生意带来了如此丰厚的利润,他相信不管压力是来自沙特、埃及甚至是美国,苏丹政府也绝不会驱逐他。

但是他错了:即使是一个合法政府,它所能承受的压力也是有限的。离开苏丹的前一年,我们在苏丹无忧无虑的日子最终被一件事划上了句号。1995年6月26日,埃及总统胡斯尼?穆巴拉克的车队正前往参加一场非洲峰会,他们从机场出发,前往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时,一群枪手挡住了车队,向埃及总统的豪华坐骑开火。总统的两位保镖被杀;幸好司机车技高超,把车转了个圈,迅速开往机场安全地带,才救了总统的命。

六个杀手中的两人当场毙命。接下来的调查花了一段时间,最终通过追踪那些刺杀者,调查人员直接找到奥玛?阿卜德勒?拉赫曼。这些人也住在苏丹,所属的阿尔—加玛阿—*米亚组织和父亲的基地组织联系密切。这个组织密谋推翻埃及政府已经很多年了。1981年埃及总统萨德特遇刺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事实上,刺杀穆巴拉克的其中一人,叫铄齐?*布里,他的哥哥哈里德?*布里正是谋杀总统萨德特的人。哈里德之后受审,并被行刑队枪毙,而铄齐还未被捕获。 。 想看书来

奥玛:死亡的气息   (9)

这次暗杀行动之后,几乎该地区所有的政府都齐喊“处置奥萨玛?本?拉登”。这样过了一年,压力不断上升,最后只剩苏丹政府独自面对所有邻国的声讨声。

尽管不了解所有细节,我们仍感到压力重重。我们离开苏丹的最后几个月里,父亲明显变得很消沉。他并没有向我们吐露遇到的麻烦,但看着表情阴郁的苏丹政府官员进进出出,傻子也明白大事不妙了。

我们兄弟几个觉得全家可能要离开苏丹了。几个月前,父亲吓了我们一跳:他给了较大的儿子一些法律文件,说阿卜杜拉、阿卜杜勒?拉赫曼和萨阿德将成为他的签名人,也就是说,如果父亲遭遇不测,无法做主时,这三个儿子有权代表他行事。

但是我却被排除在外,这让我很生气,我问父亲:“我为什么不是你的签名人?”他严厉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烦心事。

1996年春末的一天,一切走到了尽头。我记得那天特别无聊,我们都心情沮丧地坐在母亲房里。我觉得牢笼的铁链把我捆得太紧了,连喘口气都很困难。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让我越来越看不惯。我们的警卫像鹰一样,瞪大眼睛关注我们的每个举动,好像我们是要被他们吞食的小鸟。这些时候我会想,要是从来就没尝过自由的滋味,我们现在的生活可能不会显得那么悲惨。失去的自由才会被强烈地怀念,这话一点没错。

父亲进来的时候,我们正一个个绝望地坐在那儿。他神情忧郁,竟然我生平第一次为他感到难过。他示意让我们挪一挪让他坐下,我们眼看着地板坐在那。在我的文化里,为了表示尊敬,我们不能直视长者的眼睛。

他犹豫着,然后轻声说道:“有些事我要告诉你们,明天我就要离开了。”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也正往我的方向看过来,于是我马上转移视线。他宣布:“奥玛会和我一起走。”

我们都吃了一惊,迷惑地看着父亲,脑中都闪过同样的问题:离开?去哪儿?为什么?带奥玛去?

他们抗议道:“为什么是奥玛?为什么不是我们?”

因为父亲不许我们对他的决定发问,我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举起藤条。他板起脸,说了句:“不要问为什么。”

说实话我什么都没想,种种约束已经让我无聊至极,我根本不在乎父亲要带我去哪。重点是旅行,而不是目的地。

父亲传达命令的时候,哥哥们都一言不发。“奥玛,不用收拾,连牙刷梳子也别带,你一个人走就行。”他站起来,转过身,示意母亲跟他进卧室。

我坐在那,口干舌燥,脑袋晕晕的,像全身麻痹了一般。我被选上了!我要和父亲一起走!

哥哥们沉默地怒视着我,对他们的无礼,我只当没看见。

我准备好床铺,躺下休息。谁知道我们会怎么走呢?我太了解父亲了,可能我们得骑马离开喀土穆呢!我不停猜想着明早会发生什么,睡意一下子就没了。我要去哪儿呢?我们还会回来吗?如果我不能去喀土穆,我希望能回到吉达,回到人人把我父亲当成英雄的地方。也许父亲和王室已经将不和抛在一边了。没错,要是去吉达挺好的。而且我们的大家族都在那,虽然在学校里过得不开心,我们家和沙特毕竟有着剪不断的联系。

很快我就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我不是傻瓜,也不是没有发现父亲和沙特王室的气氛已经越来越紧张。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地方。父亲坚信一旦回去,他肯定会被关起来。

父亲还能把新家安在哪呢? 难道我们要去也门?我知道父亲在那有不少关系,而且父亲母亲的祖籍也在那里。我从来没去过也门,所以很乐意去见识见识。要不然,或许我们要回巴基斯坦?在那父亲建了巨大的联络网,而且他也知道白沙瓦已经成了难民庇护所,那里有很多心存不满的穆斯林战士。我不是很想回巴基斯坦,那儿的贫困和闭塞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除了巴基斯坦和也门,我实在想不出我们会在何处安家。

清晨做完祷告,心里已经准备好离开苏丹,但是想到我留下的东西,隐隐感到一阵阵痛惜。我们的马怎么办?他们会像沙特的马那样被抛弃吗?要隔多久我才能再看到母亲?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我爱母亲胜过爱任何人。一想到我会怀念她的身影,她那总让我们平静下来的举止,我的胃里就翻腾得厉害。说再见的时候,我抬起她的手,深情地吻了一下。

她漂亮的脸慢慢地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说道:“奥玛,自己保重,跟主走吧。”我最后久久地望了母亲一眼,然后转向旁边的兄弟姐妹,跟每个人匆匆告了别,便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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