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我不明白,我的心,你又明白过么?”
犹如一声长叹,我的心忽然紧紧一缩,那么悲凉,梦境还是幻觉?为什么却感觉如此真实,仿佛曾经有人那么在耳边轻轻的说。
我拔出剑,练起那套越来越熟悉的风月四式。粉色的裙子在林间飘舞,一如梦里的某个场景,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浮现,却一掠而过,抓也抓不住。
哼歌,挥剑轻舞,没想到那么杀气的剑在歌声舞步中居然变得轻柔,也许,真像扉页上说的,心中有情,才是剑?
母亲深夜窗下的独舞,与风月无边的招式,竟如此默契。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舞剑,还舞的那般自然流畅,或许,还很好看。
也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回不去的永远回不去,即将来到的谁也不知道,不是吗?
直到筋疲力尽,我停下来微笑,树林间,一抹黑色的身影不知站了多久,就这么痴痴的站着,深邃的眸子如黑夜的精灵。
“即墨瑾……”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仿佛脱口而出。
他的眼神落在我颈边的珠子上,忽然说:“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重复,现在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我眯着眼笑了笑,头却开始疼痛:“我是谁……”
抬眼,即墨瑾盯着我的笑容一动不动,深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身影,然后,他敛下眼冷冷的说:“回去吧。”
………【十八、空中之桥】………
这几天的一切像一场梦,我突然会舞剑了。
银剑拿在手里,竟是那样妥帖,仿佛一直是属于我的一样。
我还记得即墨瑾说,等我练得足够好了,要跟我比赛,看看他的上邪剑和我的银剑谁的更厉害。
奇怪,我竟那么自然的把银剑叫成“我的”。
为了一句话,我拼命的练剑,把那本粉红书皮的剑诀翻了一遍又一遍。
风月无双的前三式,我竟已练得很熟练。
书上的灰尘已经被我的小蹄子抹干净了,好像是从我看开始,它才从某个角落被人拾起来,以前,就这么安静的躺着,没人关注。
这间屋子几乎没有别的人进来,除了即墨瑾。
每个午后,他都会坐在软榻上看上一段时间的书。
书架里这么多的书,有时即墨瑾都会翻一翻,他看书的样子很专注。唯独那本粉色书面的书,他却从来不看。
就算是目光,也从不流连。
有时。我们会一起在闲雅阁地院子里练剑。我本来笨拙身体变得越来越轻盈。还偷偷跟他学了几招上邪剑地剑法。仿佛突然开窍似地。
上邪剑法不像风月无边那般柔美。连剑光都带着霸气。一静一动。仿佛天然相成地两种剑法。
我不禁怀疑。这种剑法。就是即墨瑾故意研究出来克制风月无双地。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我还是想不通。风月无双不是翡翠宫地剑法吗?即墨瑾为什么要研制出一套剑法来与自己地剑法相克?
时间慢慢地过去。那段午后宁静地时光。仿佛只有两个人。
大多数时候。即墨瑾会闭上眼打坐。对我依然不理不睬。这时。我会不自觉地停下剑。偷偷看他。
他周身居然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光,皮肤是小麦色的,冷冽的轮廓,坚毅的下巴,就算一动不动,也散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嘴唇带着冷硬的线条,可是吻起来却…在想什么?
我不禁又想到了那天吃了情人果之后的事情,心砰砰乱跳,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可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一个吻就算尴尬,也不至于总是浮想联翩啊。
那天的那种感觉,是我忘不了的,明明情人果的毒已经除去,可是每一次看到他,我还是忍不住回想那一幕,迷乱至极,仿佛什么一不可收拾,然后又是那种心酸的感觉涨满整个心房。
当你失去了什么,却连自己也不知道……好像,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无措的拿着剑站在那里,想理清自己的情绪,却越来越乱。于是,我想用舞剑来平息这种感觉。
我比划着剑,那些已经熟练的招式,却忽然纷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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