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元原本只低着头专心吃饭,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偷偷看了眼赵宜,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怎么说着说着就令赵父情绪高涨拎着刀去杀龙。
不过她觉得赵宜未必是想杀他的,之前她受到强烈伤害时的确对他起过强烈的杀心,但现在又想起了以前做夫妻的那些恩爱旧事,还真说不准是不是会软下心肠。
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一日夫妻百日恩的。
果然,赵宜放下筷子低声问了句:“就没有比较中庸的办法么?”
周围瞬间就静了,赵父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少年目不斜视的看了她一眼,轻烟般的笑起来,“当然有。”他手指轻扣桌面,表情有微末的嘲讽,语速缓慢的说了句,“不过你们既然找遍大师,相信这个方法一定有人已经告诉你们了,现在还能来找到我的头上,说明必然是不愿意的了。”
这句话落下,赵宜父女立刻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方法。
赵宜低下头,细细考虑,“愿意的,是我之前想的不够清楚。”
赵父立刻激动的规劝女儿:“这是疯了吗?出家受戒是万万不行的,我和你妈就你一个闺女……你可以不结婚,但是不能不要父母啊……”
赵宜眼角下垂,目光落在脚面,“可是,先不说人杀龙是否能做得成,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就算可以办得到,他到底也没害我性命……”
“你现在心软什么!这个畜生可是害得你……害得你……”赵父压根说不出口。
赵宜骨子里是个十分传统的人,想起这个眼睛也红,想到于晨更是差点绷不住情绪。
赵父还在想着措辞,赵宜已经放下筷子和碗起身上了楼。
秋元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的把盘子里最后一根油条夹到什么也没吃的赵父盘子里,筷子还没抽回去,就见赵父也撇下筷子和碗跟着火急火燎的跟着上了楼。
一桌早饭除了她和穆少杰略微吃了点,其他人都没怎么动。
因为腿受了伤不方便挪动,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宜回房间听人家父女两个说话,于是她依旧磨磨蹭蹭的赖在饭桌上,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那根油条。
难得的是剩下的两个人竟然也没有离开餐座,跟着她一起耗时间似的慢慢用着早餐。
穆少杰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从饭碗里抬起头,略有感慨似的说:“我发现这种神灵精怪,和人结缘的居然也不少,不过有好结局的还真是没有几个。”
李秋元敷衍的接了两句话,“电视剧里不都说什么人妖殊途,或者什么人龙相恋必遭天谴之类的么……什么龙女爱上书生的,那个剧叫什么来着?陈浩民演的……人龙传说不就是这样么?”
穆少杰一口白粥差点喷出来,“不是说这个原因,这个没有什么天谴不天谴的,这世上人多的就跟蚂蚁似的,天谴也管不来。我的意思是,这些结缘的人和精怪,大部分的悲剧都是因为所处世界不同,是非观念也不同,这来自各方面的种种压力造就了悲剧,你懂么……”
“哦,所以你是向着那条龙的吗?”
“不是,你这哪儿来的逻辑和结论?——”穆少杰感觉和她沟通困难,“因为我以前也经手过这种事儿,知道的多些。你知道的,我那堂口什么样的香客都有,这种人和鬼怪神灵结缘的,一年没有十起也有八起了,但就我所知,还真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李秋元若有所思的听着,很捧场的夸了他两句见识多,才说:“我也知道一个,而且是一个极稀奇的事儿,听说当年也是找了出马仙看过的,但没一个看得出来,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解解惑……”
这句话成功勾起了穆少杰的好胜心,他不等把最后一口粥喝完,就抬抬下巴有些好奇的问:“什么事儿,你说出来,我肯定给你捋的明明白白……”
注意到对面的少年也正靠在椅背上颇觉无聊的看着她,似乎也在等着听的样子,她就有点紧张,清清嗓子说:“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姐身上发生的故事,是不是真的我也没办法去考证。”
穆少杰没怎么有耐心的点头,“知道知道,你说就是,是不是真的我们能判断。”
“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年过年,听我一个姨婆说她哥哥有个孙女儿,比我大五岁,按辈分我是喊她表姐,当时我这个姨婆来我们家走亲戚时是想顺便给这个表姐说亲的来着,一直问我妈我们这边有没有门户相当年龄合适的青年。
当然了,这本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然而怪就怪在我这个姨婆十分的着急,好像过年走完亲戚就要给我那位表姐把婚事定下似的。我妈自然也是不敢大意,然而问我姨婆缘由她又不说,后面还是我爸开了瓶红酒说这是洋货,让老人尝尝鲜,我那姨婆稍微多喝了点,才迷迷糊糊说出来的。
据说我这位表姐从小是在南方长大的,学生时代时只有寒假过年那段时间可以随着父母回到北方老家和爷爷奶奶团聚。南方的小孩子从小没见过雪,所以去了北方见到下雪后你们知道那个兴奋劲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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