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与邻居搏斗。
我的女儿安妮出生后就不得我欢心;我根本不喜欢她;所以请柯太太带她。这期间我若要离开威明罕;必须征求他的同意;所以我很少出门;最长的一次出门是北上到康柏兰去照顾我姐姐的病;安妮在旁碍事;曾把她送给一位费太太——一个平庸的女人却有幸掳获了全国最英俊的丈夫——办的小学。在学校她没学到什么;满脑子灌满了奇怪的念头——喜欢穿得全身素白。
我女儿很少和我争论;为了这事常吵得天翻地覆。偏偏柯太太又要来带她去伦敦住;我一向就气她挑拨离间;马上一口回绝了。安妮就一直留在我身边;结果却演变成“秘密”外泄。
这是隔了很久才发生的;我在新镇住了多年;已赢回了邻居和牧师的尊敬——不管我用了什么方法。这一天;我写信去要求现在已经死的某先生允许我到外地去旅行透透气;他竟凶狠霸道地回信拒绝了我。我一时愤慨不能自持;竟当着安妮的面骂他说:“下贱的冒牌货;只要我开口说出他的秘密;就能毁掉他一生。”话出口后;才觉察到站在一旁的安妮正好奇地望着我;我马上要她出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我为自己的冒失后悔不已;安妮的脑筋不大清楚;我真担心她无意中在镇上把这事讲出来;要是让灵活一点的人听见;我就完了。我害怕得不知怎么是好时;第二天就出了岔。
第二天他没事先通知地就来了;为我要求外出的事大发雷霆。当时安妮也在场;他一向讨厌她;对她很凶;安妮也不喜欢他。他一看到安妮就说:“出去!”安妮不屑地向身后看了看;似乎不愿离开。他吼道:“出去;你听到没有?”安妮的脸红了起来;说:“你说话客气一点。”他看着我说:“把这白痴赶出去。”她一向自视甚高;“白痴”这两个字马上惹怒了她。我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激动地赶上前说:“我要你道歉;否则我就不会饶你;只要我开口说出你的秘密;就能毁掉你的一生!”这和我前一天说出来的话;一字不差!他的脸白得像我现在写的纸一样;话也说不出来地坐在那。我忙把她推出去。他平静了以后;骂了一堆我无法用笔写出来的脏话。最后决定为了他的安危;要把安妮关起来。
我一再地哀求;向他解释;安妮只不过像鹦鹉似的重复我的话而已;她不可能知道什么;因为我根本没说;她只是气愤;随口把我的话拿来当武器罢了。我把她的各种怪行为举例出来。可是即使我发誓;他还是不听;一定要把她关起来。
葛太太叙述的故事(3)
这种情形下;身为母亲的我只好尽量为她争取了。“不要公立的医院;找一家好的私人疗养院;我不能使她太难过;也得顾到我的身份;不能让邻居说闲话。”我是尽了我的责任;虽然对我已死的女儿并没多大好处。以我的情况来讲;她在疗养院对我并没有坏处;她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我也可以不必担心她到处重复我的话;住院就能把她的口封住。
但是她并不笨;当时她就直觉到那句话真的严重地吓住了他;也猜到她的软禁必与他有关。结果使她非常激烈地痛恨他。她到疗养院后对护士讲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她掌握了他的秘密;必要在适当的时机把它揭发出来。你帮助她逃亡的时候;她也许对你说过同样的话;她一定对那个与他结婚的女人也说了。假如你们曾仔细追问她;她根本解释不出什么秘密;她知道有件秘密;知道它关系到谁;也知道谁将受害;但是直到她死;还是不知道这“秘密”到底是什么。
说完这段痛苦的故事,你满意了吧?在安妮解脱不久后;我也终于解脱了。记得不久前还有位贺小姐前来询问我女儿的事;她可没你那么幸运;只听到一大堆谎言。不过这些都已过去了。还有;你上次来访;曾经提到她的容貌似乎不像她的父亲的问题。真是非常的无礼!假如我们有机会再见;我将不容你再如此破坏我的名誉。你亲眼见过牧师对我行礼。我建议你写一封信来道歉。
故事由华沃特继续
1
看完这封怪信;我第一个反应是把它撕毁。可是转念一想;还是把它保留下来;并不单是为了柏西尔——他已为他犯下的罪付出了代价;秘密对任何人都没有价值了。我留它是想在将来追查安妮的血统身世时;这信或许有参考的价值。目前我是没有时间思索躺在凌雾堡坟墓中那个可怜孩子的身世。我把这信先小心地夹在皮夹中。
第二天是我留在汉谐尔的最后一天;先要出席威明罕的公审;再到诺斯堡出庭;然后便可以回伦敦了。第一件事仍是去拿信;玛丽的信轻得有些奇怪;我焦急地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一张两行半的字条;是玛丽的手笔:
“尽快回来。因不得已;我俩已迁至哥佛道五号。不要担心;我们都安好。盼望你快来。”
我马上想到范斯克伯爵;不知他又在耍什么诡计。我握着纸条;几乎喘不过气来。发生了什么事?邪恶的伯爵趁我不在耍了什么花样?这信已过了一夜;还有数小时我才能赶回去;某种灾难也许就要降临;而我仍然在如此遥远的地方。
终于我拿出了对玛丽的信心;压住我的不安。我对她的全心信任使我能稳住自己;耐心地等待。公审的时间一拖再拖;我如置身炼狱;虽然我也希望自己能专心致志地听审。
死者的律师已从伦敦赶到;他除了表示震惊外;对谜团并无帮助。他要求庭上详细调查;但陪审团最后仍宣判他意外死亡;动机不明。死者尸体由其律师料理;证人可以自由退席。
我一分钟也不耽误;赶回去付了旅馆钱便要雇车直奔诺斯堡。咖啡座上有个人听到我要上诺斯堡;说他也正要驾车回诺斯堡;我可搭他的便车。我毫不迟疑地答应了。这个同伴刚好认识柏西尔男爵;我们一路聊着他的悲惨下场;事实上他的产业已让他挥霍殆尽;连他才由妻子处继承来的财产也全付了债。那个将要来继承的远房亲戚;据说是个驻印度的军人;所得的也不过是空壳而已。这个人的财产让柏西尔平白占用了二十三年;终于物归原主。
我赶到法院;那边根本没有人告我;销案后;我的罪名就解除了。道生大夫留了封信说;因为看病无法赶来;如有任何需要可以去找他。我写了回信向他道谢;随即搭车返伦敦。
我找到哥佛道五号时已是晚上十点钟;玛丽和萝娜都到门口接我。这一刻我们才领悟到彼此之间的关系已深到不可分割的地步。我们像阔别数年的老朋友似的欢庆重逢。玛丽一脸的焦急和疲惫;显示出我不在时她的操劳。相对的;萝娜一脸的兴奋;说明了她在多么小心的呵护下;根本不知道威明罕的坏消息。
搬家似乎使她非常高兴;从喧嚣的贫民窟搬到幽静的郊区来。她对未来充满计划;怎么画、怎么卖……她的转变给我无限的安慰;更加深我对玛丽的钦佩。
萝娜休息后;我想对玛丽表达感激;却被她一口堵住了;马上把搬家的原因告诉我。
“我付邮前真是没有时间;否则我会多写些;免得你替我们操心。我把你吓坏了吧?”
“本来是很担心;但我想到你的办事能力就好了些。是范斯克来骚扰你们吗?”
“正是!我昨天不止见了他;还跟他说了话。”
“说了话?他知道你们住的地方?他到屋里来了?”
“嗯;可是没有上楼;萝娜没看见他;也没怀疑什么。希望这次难关我们是安全通过了。昨天在我们旧家;我趁着萝娜画画时整理房间;一不小心从窗口看见范斯克正站在对街和一个人讲话。我再仔细一看;那人居然是疗养院的院长。”
“他指着我们家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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