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们合衣而相拥,我靠在他的身侧静静的听他平稳的心跳声,偷偷抚摸他身上的伤疤。
我知道他没有睡着,他静静的闭着眼睛,任我在他身上胡闹,不知过了多久,他伸出修长的大手把我的手握紧,放在胸口,轻轻吻了吻我的眼睛,“睡吧。”
凉夜清冷,清帐薄纱,我被他握着手,睡得无比安逸。
第二日,我带着小七偷偷来到师父说的安顿箬茜的地方,师父似乎对小七还算满意,放心的让他跟着我,不过估计他也是已经对小七进行过一番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字字带着杀气的威胁了。
那里是一个小小的闲散客栈,简直和那些收容流浪汉的鸡毛轩没有什么差别,来来往往人多眼杂,不知道安家人为何要选在这样的地方。
我穿着师父的便装,挽着简单的牛心男儿髻,涂了一层薄香灰掩面,和小七一样走路晃晃悠悠,正巧又矮了他半头,像一个不显眼的小厮。
箬茜的门前还是有人把守的,但是不似一般的守卫站岗,而是几个散汉闲坐在门外,酌着小酒和花生米,眼光却一刻不曾离开箬茜的房门。我轻身上了屋檐,果然后窗依然是有人把守的,也是如楼上一样,闲坐茶亭,眼睛却把窗户盯得丝毫不漏破绽。
这两处看守虽然散漫,实则已经把箬茜唯一可以逃出去的两条出路盯得严实,凭箬茜的纤纤质弱,无论如何是走不出这看似杂乱无章的地界。我心道,安老爷是做暗哨出身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我跳下房梁,和小七进了店铺,坐在外面纷杂的大堂里,要了两碗馄饨,几张大饼和一壶烧酒,没想到这杂食小铺倒别有一番风味,我吃光了馄饨和饼觉得意犹未尽,抬手又要了几份酱肉和火烧,小七坐在我对面像看街上杂耍一样的看我,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不就是吃了点东西吗,看你大惊小怪的。”
小七咽了咽口水,看了自己碗里刚吃了一半的馄饨,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看着我说:“姐,你这样子,还真不像二公子教出来的徒弟……”
我拍了一下他的头,笑道:“今日有正事要做,等回去收拾你。”
他对我龇牙一笑,“姐,这种耍流氓的事情看我的,你瞧好吧。”
看我风卷残云一样的吃完了东西,他把酒壶拿起来,喝酒当然只是比划一下,小七想尝一口,被我瞪了一眼,于是把酒洒进了袖口和领子,搞得全身酒气,我也偷偷舔了一口,辣的我直吐舌头。
借着这一口辣味,我抬手把酒壶摔在地上,小七大喊一声:“掌柜的,怎么回事啊,你家卖的是就还是水啊!”
周围立刻就乱套了,过往的人和屋中的食客都看过来,我借着纷乱矮身逆着人流钻进去,耳听得小七在身后撒泼打诨,把所有人弟弟眼光都吸引了过去,我眼角的余光看见箬茜房间门口那几个人也转过头来往小七那边看。
好小子,还挺有几下子的嘛,我暗暗祈祷他不要被掌柜打死,然后趁着他们视线疏漏的空隙,闪身进了箬茜的房门。
娇弱的美人正坐在桌边流泪,我自从受了伤,就没怎么见她,而今看来又恢复了愁绪万千的柔弱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安大哥不在她身边,她更是满脸愁容,可怜的我都想好好呵护一下。
见我进来,箬茜先是一惊,哭的红肿的眼睛瞪大了看着我,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落儿,你怎么会来了?怎么搞成这幅样子了?”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对她笑了下:“先别问那么多了,你怎么样?”
她轻轻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我还能怎么样,安老爷连安府的门都不让我进,就把我扔在这里,在他眼里,我这种女人就只配得上这种杂乱的小店。”
她说着,眼泪又流下来,拉着我的手问:“子亦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被责骂?”
我刚要回答,她又垂下了头,苦笑着说:“看我问什么呢……他怎么可能会不被责骂,和我这样的女人私奔,不仅会被安老爷责骂,恐怕还会被所有人指着脊梁骨的……”
我只能实话实说:“安大哥被罚在香堂面壁,我师父今天去看他了,放心吧,有我师父在,安大哥不会有事的。”
箬茜无力的点点头,刚要说话,外面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定是小七收不住场面,把事情搞大了,我有点担心,可是又担心箬茜,只好安抚她先不要惊慌,外面的事情我们会慢慢解决的,让她好好在此等安大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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