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疯了吗?这些人的安全怎么保证?你打算要弄死多少人?”
灰原哀摇摇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一点都不想将太多人牵扯进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好事,这让她感觉恐惧。
“根本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早见飞鸟说的斩钉截铁,每一个字都像吐出的钉子,钉在地上。
但是完全让灰原哀得不到任何宽慰,她很难相信对方,现在早见飞鸟周身泛起一股微冷的麻木感,这种麻木与漠视之前她只能在组织成员身上感受到。
不理解……
她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都说了,那种事不会发生的,这里还有真正的小孩子呢,他们都以为这是一趟盛装旅行,扮演灰原哀这个角色最出色的人能获得比赛的大奖,我就算再怎么不把人命放在心上,新一他也不会就这么拿小孩子当炮灰,所以麻烦你相信我吧,就算不信我,好歹也相信下工藤新一。”
早见飞鸟放缓了语气,用认真的姿态解释了好一段话。
搬出工藤新一,这让灰原哀勉强觉得还能再信任下对方。
所谓的计划很简单,用这种办法让事情变得复杂,让负责交接的朗姆彻底着急,无论是谁,提到朗姆都会说他是个急性子,急功近利,一个人在急躁的状态下,会出现很多漏洞,而这个时间就可以交给早就在潜伏在对方船只上的贝尔摩德争取时间,如此一来,这艘船加大马力返航,只要到达交界处,就会有四五艘一模一样的船会来进行遮掩和互换,用来当做障眼法与诱饵。
这种时候哪怕是急功近利的朗姆也一定会知道这就是个诱敌深入的陷阱,而船上的贝尔摩德会负责给潜入的部队做接应,这样一番下来绝对能在这里活捉或者弄死朗姆。
而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如何让朗姆陷入被嘲弄的盛怒中。
他们考虑过很多办法,最后选择了这一种,让人误以为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快达成最后又一脚踩碎的办法。
只不过也有一定的风险,那就是这些人的安危,虽然这里大部分人不是普通人,但是也有一些人是普通的,这样能更好地嘲讽对方,也才能真的诱敌深入。
选择风险这么大的办法,纯粹是早见飞鸟的一意孤行。
“你绝对骗了他们,工藤是不会同意这种把普通人牵扯进来的办法。”灰原哀捂着胸口,用深呼吸来平定自己的喘息。
早见飞鸟不可置否地耸耸肩,的确是这样。
耳机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这说明开始有通讯接入频道了,他知道应该是有人来兴师问罪,所以他紧接着就将耳机上的通讯按断了。
“是啊,不过有用不就好了。”
“我很难想象你是这种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人。”
“不巧,我还真是。”
早见飞鸟轻巧地眨眨眼,他带着灰原哀来到通讯室的最里面,这里面摆放着十几块显示屏,一些是卫星电话,接通了远在日本东京指挥局的人,一些是现在甲板的现状。
“这艘船并不是官方的,官方的船已经有赤井秀一坐镇控制了,所以这里的一切归我管理,大家都在赌,赌徒就是这样的,灰原哀,瞻前顾后是不会有收获的,他们都不会做这种事,所以,我愿意来当这个罪人。”
早见飞鸟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
各种鸣笛声透过甲板,传递在附近的海域上,刺眼的灯光混合着直升机旋转的桨翼投下稀碎的影子,翻滚的雪白浪花打碎又重组,这样的灯光足以将海天交界线照亮,所有的气氛推到最顶点。
灰原哀突然觉得这里如果有谁最像从组织出来的,那么不是自己这个有酒名的雪莉,而是早见飞鸟。
他铁腕执行各种命令,脸色坚硬如铁。
黑色的大海轮船的阴影逐渐浮现,有人在通过无线频道喊话,是朗姆的声音。
早见飞鸟冲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灰原哀挑挑眉,一副耀武神威的样子,满脸写着,“怎么样,我猜对了吧?”
灰原哀无奈地偏开脸,这是他们在登船之前打的赌,当然灰原哀觉得这是对方单方面强硬要求的。
“仔细听,别分心。”
“时间是晚上11点23分,交换人质在7分钟后进行,我想问问,你们准备好了吗?”
早见飞鸟利用手上的变声领结轻轻咳嗽了下,回复道:“当然,比起其他的,我更想确认下现在那几位的安危,毕竟之前我们一直看到的都是视频,现在我更想和他们对话。”
“很合理的要求,但是,不管怎么想都是你们比较划算。”
对于这种暗戳戳的优越感,灰原哀厌烦地皱了皱眉,这只能是朗姆,不可能是其他人,她抱着胳膊,沉默地等待后续。
早见飞鸟用原本官方派来的船只领头人语气和几位官员聊了几句,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通话了。
“那么,礼尚往来,我们也要听一听雪莉的声音,那可是我们宝贵的科学家,一根毫毛都不能受损。”
早见飞鸟将蝴蝶结拿了下,准备交给灰原哀,但是对方却仰着脸拒绝了,用嘴型说道:“没兴趣,你这么会演,连带我这份一起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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