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引出话题,再看郑斌如何消化、归纳并做出正确的解答。谁知来访者并不作答,而是神情不安地一会看看郑斌一会瞄瞄门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鲁鸣放当然知道她的意思,她不愿意或者说羞于当着郑斌这种年轻小伙的面讲述自己的经历,同时还担心偶尔路过门口的其他人听到谈话的内容,鲁鸣放站起来到门口关上门,然后坐下,看着来访者说: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需要咨询的问题了吗?”
来访者看上去依然顾虑重重,如果换成别的时候,鲁鸣放会尊重当事人的意愿让郑斌回避一下,但是今天,不,从今天开始,不行。这个心理障碍来访者必须要解决,对于郑斌来说同样需要锻炼——包括如何取得当事人信任、如何让当事人开口说话的锻炼。
鲁鸣放调整了一下语气,郑重地对来访者说到:
“你有问题想到向律师进行咨询,这很好,说明你的问题是法律可以帮助解决的问题。既然来了,你就要信任律师,无论我还是郑律师,我们都是正式的执业律师,我们接受过严格的法律学习和保密教育,无论你要谈到的问题是涉及到个人隐私还是商业秘密,我们都会替你保守,这一点请你放心。”
见来访者紧张的情绪有所缓和,接着又说:“就算你的问题可能很隐私或者涉及到私生活的某些方面,你也要说出来我们才知道怎样帮助你,对不对?如果你认为当着男律师、或者象郑律师这样的年轻男律师说不出口的话,那以后如果要通过法院解决,谁又能保证审案的法官一定是女的呢?就算法官是女的,书记员呢?庭长呢?院长呢?”
“你去过医院吧?”来访者点头。
“你忌讳男医生吗?”来访者点头,旋即又摇头。
“这就对了!无论我们律师还是法官,都是来帮你解决法律问题的,就像医生为你看病一样!如果你仍然坚持要郑律师回避,我让前台带你出去,你可以继续等梁律师回来。”
9
“其实我也不是不信任……小郑律师,而是我的问题……我的经历太那个了,就是对女律师,我也……”
“先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吧。”鲁鸣放找准时机开始问话。
“蔡云英。”
“听口音就是江汉本地的吧?”
“对,岸北区××村××组。”
“是因为婚姻家庭问题吗?”
“是的。”
“哪年结婚的?”
“××年×月。”
“有孩子吗?”
“有,两个,大的叫……小的叫……”
“你老公叫?”
“蔡宏伟,我们一个地方的。”
……
“基本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说说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蔡云英低头咬住嘴唇。
“他赌博?”
“赌!打牌就是他的命!” 蔡云英回答得迅速而坚定。
“抽粉吗?(吸食毒品)”
蔡云英身子战栗了一下,点头:“嗯,有时候。”
“也玩女人?”
“是的!蛮多,他还逛窑子。”
鲁鸣放对于这些并没有细致盘问,因为他感觉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这个女人如此戒备及如此恐惧,看着这个女人苍白的脸色、躲闪的眼神、佝偻的腰脊还有下意识夹紧的四肢,凌辱!这两个字从一开始就在鲁鸣放脑中闪现,现在他更加确信。
“他,蔡宏伟,对你有暴力行为吗?”
“嗯……”蔡云英的头再一次深深低垂,眼泪开始打转、然后滴落,“他喝醉了就拿我出气,他来毒瘾了更加变本加厉,他要是过足了瘾那简直就……” 蔡云英抽泣得越来越厉害了,到了爆发的边缘。
“禽兽不如?”鲁鸣放轻声接了一句
“哇”地一声蔡云英终于放声嚎啕:“蔡宏伟就像一个禽兽不如的魔鬼,我再也忍受不了哇……”哭声震天!蔡云英再也不加掩饰,尽情宣泄自己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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