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雷脸色深沉的站了起来,那脸上阴云密布,该来的终于来了,心在剧烈的跳动,但他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失了皇家的威仪。
他慢慢的坐了下去,看着满朝朝臣,这是他第一天坐在这个高高的位置上看着他们。
董丞相一伙分明是焦急不安的,而另一边的人却都气定神闲的静观其变,景越雷那颗心七上八下的,难道自己真的和这个皇位无缘?
董丞相看景越雷沉默不语有些着急了,他上前说道:“皇上,我们得赶紧派兵去镇压那些反贼。”
“派兵?丞相你说咱们手里有多少兵呢?”
景越雷冷冷的问道,刚登基除了皇宫里的护卫根本没有什么兵可调,而守护昌都的京畿大营的将士们都是认兵符的,所以他这个皇帝现在很悲哀,只能眼睁睁看着景越泽他们攻进来。
董丞相一下子无语了,难道真的大势已去了吗?他内心一阵悲凉,他一下子瘫倒在地,然后突然嘴歪眼斜。
宫人们去请来了太医,一诊脉是气急攻心引起的中风,董丞相一脉看这个情况再听外面越来越近的厮打声一个个都面色苍白,汗水滴滴答答往下落,一个个也都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擦着汗。
瞬间,大殿内一片寂静,除了董丞相偶尔嘴里呜呜几声听着让人心生烦躁,景越雷更是心烦意乱,他对宫人说道:“把丞相抬到偏殿去休息。”
厮杀声越来越近,随着随后一个护卫被扔到大殿里一切都结束了,景越雷故作镇静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一身白衣头扎着白色丝带的景越泽。
景越泽气势昂然的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扔,很霸气的问道:“景越雷,你我的恩怨是在这儿解决还是到父皇灵前解决?”
景越雷双手有些哆嗦,想到父皇那双瞪的大大的双眼,他慌了,挺直的脊背也一下子松了下来。
他也不敢去面对景越泽的双眸,因为他觉得那双眼睛和父皇的是那么相似,其实父皇的死因他隐隐约约能猜到,可是他没去调查没去阻止,甚至想用此来麻痹自己,他一遍遍的对自己说父皇的死和自己无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心里就会很好受。
可是如今听到景越泽的质问他慌了,彻底慌了,他低下了头就听到景越泽那更加凌然的声音,“你们都出去,出去。”
很快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大殿的门也砰的一声被关上,景越雷也被那声音惊得一哆嗦。
空荡荡的大殿里一片寂然,兄弟二人面对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眼神逼人一个眼神躲躲闪闪,本该是至亲却成了仇人。
景越泽一步一步向景越雷走去,他每走一步景越雷就打一个哆嗦,他心里压抑惊慌的要命,那脚步声仿佛踩在他心上一般,他心脏剧烈地收缩着快要承受不住从嘴里蹦出来。
“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终于忍不住朝景越泽大喊道。
景越泽严厉的喝道:“我不过去,那你就给我滚下来!”
景越雷狼狈的
从龙椅上捂着胸口站起来往下走,因为脚步虚浮,重心不稳一下子就从那台阶上跌落滚了下来。
景越泽拉起他拽着他的胳膊指着那高高在上的龙椅说道:“那是父皇坐了二十年的位置,我相信父皇的英灵现在正看着我们呢,你敢不敢对着那个位置问心无愧的说一句父皇的死和你无关。”
眼泪从他眼里崩落,手上青筋紧绷,景越泽的心都要被怒火烧起来了,想到父皇还要自己饶过景越雷,可是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对父皇下了狠手。
景越雷吓得抱住了头,他脑子里反复出现着景皇走前那瞪得圆圆的眼睛,他不敢直视景越泽更不敢再看那龙椅。
他只是抱着头一遍遍说道:“不,我不知道,都是舅舅做的,是舅舅和母妃做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父皇,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仿佛这样说他心里就会好受一些,他希望自己真的不知道,他真的不想知道。
“不知道?”景越泽狠狠地抓住他的脖领冷笑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父亲,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兄长,你眼里就只在乎那个位子,你就是一个没有心的禽兽。”
景越雷突然间爆发了,他狠狠地推开景越泽,喘着粗气哈哈笑着,那眼泪随着笑声流了下来,他大声喊道:“我是个禽兽?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一个禽兽吗?父皇心里只在乎你,我是那么辛苦的努力,可是他却把太子之位传给了你,他一丝机会都不给我,他既然不在乎我我为什么还要在乎他?”
景越泽无语了,这种人就是钻进了自己给自己设的套,他再也出不来了。
他一句话也不说,朝门外喊道:“来人。”
进来几个身着铠甲神情肃杀的侍卫,景越泽说道:“把他压入皇陵,以后日日夜夜看守皇陵不许离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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