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墨,有没有想我啊?”宁楚被黑墨牢牢地压在身下,抬起手揉了揉它的大头,又摸了摸它的肚子,叹气道:“居然又胖了,看来是伙食太好了。”
黑墨舔了舔宁楚的脸颊,果不其然地发现他的身上又沾染了其他人的气味,不满地用舌头帮他消毒。
宁楚任着他胡闹,直到听到石青璇的笑声时,才不好意思地爬起来。
“小楚,你还真宠着它,这才两天没见就这副模样。”石青璇弯下腰,一边细心地拍着宁楚身上沾着的枯叶,一边调侃道。黑墨对很多人接近宁楚都有排斥感,但唯独对石青璇没有,也可能是吃人家嘴短,哼哼唧唧地绕着他们两人来回转悠着。
待石青璇站直身后,宁楚不由得拽住了她的手,被石之轩惊扰的心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是的,他没有父亲,只有面前的这个人和黑墨,才是他的家人。
喏,还要算上不知道在哪里鬼混的步三爷和他的姐夫。
石青璇感觉到宁楚的不安,歪着头详细地端详了他片刻,噗嗤一笑道:“怎么了?怕我说你一下子收了两个男人?放心啦,姐才不会说什么呢!我们家小楚这么好,两个算什么?收个四五个都不嫌多。况且那两个小子可是修的长生气,上好的大补品,放过岂不是可惜?”在石青璇心里,她的弟弟这么苦,多几个人疼爱又有何不可?
宁楚黑线,也顺着石青璇的会错意没有辩解,他自是不想提石之轩这个人来坏了他姐姐的好心情。
石青璇看着宁楚身后并没有人追来,挑眉问道:“他们走了?”
“是啊,姐姐大人吩咐了他们去除掉‘天君’席应,所以他们不敢怠慢。”宁楚看着石青璇戏谑的眼神,赶紧转移话题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治疗过姐夫的腿了?我要去看一下情况。”
石青璇一听到有关岳天的事情,暂时放过取笑宁楚的机会,拽着他快步朝屋舍走去。黑墨摇着尾巴也跟了过去,只不过一边走一边停下来用前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喉咙里不满地嘟囔了两声,像是在纠结到底是减肥还是继续吃个痛快。
宁楚去给岳天做了个检查,调整了一下今后用药的剂量,告诉他们岳天的腿恢复时间又向前提前了许多。只不过这个具体日期还是要看岳天自身的恢复情况。这么一折腾,又到了傍晚了,宁楚在石青璇的挽留和黑墨的哀求目光中只好留下来吃了顿晚饭。
临分别的时候,石青璇并没有问不死印法究竟是怎么解决的,也没有问宁楚有没有见过石之轩,只是嘱咐他要好好照顾自己。宁楚带着黑墨离开了小谷,在夕阳的映照下,石青璇柔美的身影和岳天坐在一旁相依相偎,就像是镀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晕,让他熨烫至心底。
宁楚再三地回头,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但那幅画面仍是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们两个人,即使到了若干年以后,也会那样携手相伴吧。
这样,才叫做幸福。
宁楚知道自己也许命不久矣,所以下次来贺他们成亲后,就打算再过来了。这里虽然很好很好,有他的家人,但却并不是他的家。
正如步三爷的小谷也很好很好,可是他却生不出要终老那里的念头。
黑墨像是感觉到了宁楚低落的情绪,用大头蹭了蹭他的腿作安慰状。
宁楚拍了拍它的头,叹气道:“黑墨,可惜以后吃不到好吃的清蒸鱼了,等有空我琢磨琢磨给你做。”
黑墨的大头蹭得更起劲了。
宁楚挠了挠它的下巴,玩闹了一会儿,便带着它朝成都城内而去。老实说,宁楚还在担心在谷外会碰到站岗的石之轩,不过幸运的是还真没人。想着石之轩自尊那么高的人,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他麻烦了,宁楚这样想着,便放心了许多。待到回到侯希白的住处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一推开门,就看到侯希白站在小院中,看上去就知道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宁楚心中升起一股歉疚,明知道越和侯希白相处,这种亏欠感就会越来越重,但他此时还真不能离开失去武功的他半步。
“抱歉,昨晚遇见寇仲和徐子陵那两个小子了,所以回来晚了。”宁楚不打算隐瞒他和寇徐两人的事情,况且也有着拿这两人来消除侯希白念想的意思。
果然见侯希白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转瞬间又恢复了过来,浅笑着问道:“楚弟若是有要事的话,先去忙吧,我向来是独自一人,习惯了。”
“谁和那两个小子一起上长安?还嫌他们不够天下瞩目么?”宁楚推着他进了屋,此时已经是秋季,但晚上也夜深露重,侯希白已经没有了内力傍身,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了。“穿得这么少?明天记得上街给你买点衣服,我们北上长安,等到了那里,会更冷的。”
侯希白见宁楚并没有弃他而去的念头,便安下了心,虽然在看到宁楚颈间露出的吻痕时沉下了脸,但侯希白仍是很快地把心思掩饰了起来。
他们两人虽然定下了要北上长安的计划,但都并不急着走。定制的两套冬装和一些衣服还需要时间才能拿到。宁楚又在药铺抓了一些中药,打算配制一些药丸来中和侯希白体内三草九叶丸的药性。宁楚本来擅长外科,但对于这种一涉及到经脉经络的病例很不拿手,所幸侯希白全力配合,倒也让他摸索出来不少收获。
不过每日的施针泡澡,对于侯希白来说都不啻于一场酷刑,不光要遭受针灸和难闻的中药味,还要忍耐宁楚的上下其手。不过若是再这样下去,侯希白真觉得他原以为坚忍的定力很快就要不翼而飞了。
“楚弟,重出江湖的‘霸刀’岳山,昨夜在散花楼一战,破去‘天君’席应的紫气天罗,当场击毙席应。据目击者所言岳山的换日大法当得上神乎其技这形容,不用动刀子便收拾了不可一世号称‘天君’的席应,这可谓是近年来武林中的盛事。”侯希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把注意力扯了回来。
正在埋头在侯希白身上研究穴位的宁楚还未从思索中回过神,犹自研究着用什么样的针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随口只是应了一声。
侯希白也并不在意,他知道宁楚这几天一向这样,一旦研究起来便很难理人,便很习惯地自言自语道:“可是我记得岳山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说岳山前辈只是诈死骗过众人,而是觅地去修炼换日大法了?”
宁楚这时才接收到侯希白所说的上一句话,抬起头拿着针呆了片刻,才摇头道:“岳山早就死了,杀死席应的是带着鲁妙子前辈所制的人皮面具的徐子陵。”
侯希白讶然而起,他没料到徐子陵的武功居然进益到如此地步,竟然能轻易干掉“天君”席应。要知道对方可是在邪道成名数十载的高手!侯希白一时间心内起伏不定,相比之进步飞速的徐子陵,现在内力全失的他简直就是个累赘。
宁楚把侯希白按回床上,把他身上插着的明晃晃的银针一个个拔了起来,细心地观察银针末端沾染的颜色。对于徐子陵击杀席应的事情,他并不太意外,毕竟这是原著中发生的事情。学习了罗汉堂手印的徐子陵,身负佛道两家武功的他,对付邪道中人本身就占了优势。更何况出手的只有徐子陵,在旁边压阵的寇仲都没出现,可见过程并不凶险。
反而他倒是更在意侯希白这边,三草九叶丸是激发人体潜能的特效药,虽然他手边没有成品让他分析成分,但也能猜得出来这药丸中至少能有一半以上是毒草成分。所以排毒是首当其冲的重任。
侯希白见宁楚并没有过分关注徐子陵的事情,心中升起一股满足感,更是珍惜起陪伴宁楚身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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