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知,崔长青并不知他们是兄妹,因此更是伤感。紫衣姑娘是林白衣的大妹,也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紫云仙子林紫云。红衣小姑娘是二妹,出道不久,尚未闯出名号,她叫林玫云,喜穿玫瑰红裙。
紫云姑娘刺了崔长青一剑,崔长青却以德报怨.救了林白衣,在色魔手中又救了玫云,受恩深重,兄妹俩怎受得了?紫云姑娘的内疚,更是刻骨铭心。
如果他们知道崔长青已知他们是兄妹,也许会感到好过些。
他们逗留真定半月,踏破铁鞋穷找崔长青的下落,却一无所获。为了这件事,他们把追擒一枝花的事搁下了。
他们不能久留,最后凄然离开了真定府。
从此,姐妹俩落落寡欢,心头的负担太重了。既然崔长青身受酷刑,死去活来形同死人,那么,有两种失踪的可能。一是已被处死,尸首不知丢到何处去了。一是已被飞豹郝贼带走,仍然是凶多吉少;
林白衣与一手遮天向西行,到井陉附近打听,料想飞豹可能逃出井陉关,重回太行安窑立寨。’
紫云姑娘向北走保定府,保定的蠡县,也就是汉唐时代的博陵郡,博陵崔氏应该有不少族人,也许可以打听崔长青的下落。她却不知,博陵郡已成为陈迹,沧海桑田,崔氏族人早已散处各地,蠡县故博陵郡地,已很难找到崔姓人丁。
玫云则往南行,沿途摸索,象是在大海里捞针,但她并不死心。她孤零零一个人,换穿了男装,扮成一个小厮,背了行囊上道,剑藏在行囊中,谁知道她是个身怀绝技,小小年纪便行道江湖的侠女?
这天,她踏入顺德府北门,已是申牌时分,前面高安客栈门口的灯笼迎风摇晃,告诉她该落店了。
她从北来,街南有三个女人北上,真巧,双方在客栈门口碰头。’
三位女郎一穿红,一穿绿,一穿淡青,全是干娇百媚的女郎。她哼了一声,自语道:“又碰上这无耻魔女了,得好好教训她。”
三位女郎是红绍魔女,与两位侍女小绿小秋。
红绍魔女先一步落店,她也大踏步随后进了店门。
她在一名店伙的带领下,遥奔东院上房,突见院子里站着五个男女,其中一个人气冲冲地说:“既然飞豹已经把他弄死了,还去真定替他招魂么?飞豹等于是替咱们金顶山胡家除去心腹之患,免得咱们天涯奔波找他算帐,女儿,咱们就回去吧。”
女郎穿一身绿,虽只有六七分姿色,但身材匀称,倒也十分动人,轻摇玉首倔强地说:“不;生见人死见尸,女儿要到真定查个水落石出,刚才李叔说他被飞豹所擒,打入地牢酷刑处死了,但不会是真的。连芸仙姨也败在他手中,飞豹那绿林大贼怎擒得住他:这消息靠不住。”
“女儿……”
“无论如何,女儿再走一趟真定。爹,能找到飞豹的逃匿处吗?”
“他八成儿逃往太行山去了。”
“如果他不曾逃至太行山……”
“爹可能找得到他,只是必须劳动不少朋友,多费手脚。”
“爹,试试看好不好?”
“这……好吧,爹就请朋友试试。”
玫云在单人上房安顿,隔着窗向外偷瞧,口中不住嘀咕:
“金顶山胡家?哦?是了,这家伙是镇八方胡威,那叫芸仙姨的人,定是镇八方的义妹薄命花郝芸仙,晤!飞豹叫郝天雄,与薄命花同姓,他们是不是一家人?胡威父女口中所说的他,会不会是崔大哥?”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付道:“好,我跟定你们了,我会查出你们的阴谋,看我饶得了你们吗?”
既然大家都落了店,她并不急于找红绍魔女的麻烦,如果在客店一闹,她便无法追踪镇八方胡威一家子了。同时,在通都大邑闹事,毕竟不太妥当,极为犯忌、
掌灯时分,镇八方换穿了一袭青袍,带了一名得力手下,匆匆出店,直趋尚书坊。
玫云也随后出店,远远地盯稍。
镇八方似乎对顺德府相当熟悉,沿途并未向人打听问路,领着从人钻入一条小巷。远远地,便看到一座大宅门外挂着两个大灯笼,上面写的字是“范阳堂祖”。
小巷中异常昏黑,因此这两盏光亮的大门灯笼颇为吸引人。镇八方向从人举手示意上前扣门。
门环三响,里面有人间:“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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