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源办公室里,沉浸在暴风雨前的宁静当中。
时栖、寇醉、齐博三人站成一排,俱是一副乖孩子的表情。
背着手,垂着眼,不言不语不吭声,等待班主任的爆发。
只有墙上钟表的秒钟在嘀嗒嘀嗒一秒又一秒有声地走过。
蔡源坐在办公椅上,抱着肩膀,冷冷看着面前三个人,咬牙切齿地想把他们三个人给撕了。
三人也真是能沉得住气,没一个人先开口承认错误,毕竟蔡源还没有说找他们来,到底是因为他们逃课还是逃寝。
万一蔡源只发现了其中一项,多说就多措了。
直到早自习的铃声叮铃铃响起,时栖实在睡得少,忍不住微张着嘴悄悄打了个哈欠,蔡源一掌拍在桌上,“你还打哈欠,你还打哈欠?!”
时栖被吓了一跳,哈欠打一半给硬生生憋了回去,换成泪眼朦胧,看蔡源的目光有点懵。
寇醉在一旁无声地笑弯了下嘴角,他先开口承担错误,“老师,是我叫时栖和齐博逃出去给我过生日的,我认错。”
时栖拽着寇醉袖子急急说:“不是的,老师,是我……”
寇醉握住时栖手腕,背到他身后,捏了捏她手心,示意她不要说话。
同时他也没有松手。
这么光明正大地在班主任办公室里牵手,时栖心里突突突的紧张起来。
紧张得很奇怪,又隐秘又兴奋。
蔡源看不到寇醉背后俩人的小动作,冷声问:“逃什么了?时栖,齐博,你们俩说。”
两个人异口异声回答。
时栖:“逃课。”
齐博:“逃寝。”
时栖看看齐博,齐博看看时栖,又异口异声改答案。
时栖:“逃寝。”
齐博:“逃课。”
寇醉没忍住别开脸轻笑了声。
时栖慌张得捏他手心,让他不要笑。
蔡源气得心梗快犯了的深呼吸,而后气得哐哐砸桌子,“跳墙!逃课!逃寝!这把你们能耐的!现在打电话,都给我把家长叫来!”
时栖和寇醉这一学期,请家长都请了无数次了。尤其寇醉脸上还顶着还没拆线的伤,依心姑姑刚在医院陪床过一晚。
这一个又一个祸闯的,也未免太勤快了。
时栖歪头看寇醉,寇醉垂眉想着事情,她不知道他敛着眉在想什么,有那么点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平常是个很不正经的总是睡眼惺忪懒洋洋的人,但又总是沉默寡言深沉内敛。
时栖想了想,往前走了小半步,很诚恳地小声说:“老师,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给我们定个期末目标,我们努力达到了,这次就不找家长了行吗?”
“行啊,”蔡源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我让你考750,你考吧。”
“……”
这不是难为人嘛。
蔡源老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动不动就找家长了,我们理智一点,好吗?
但这话,时栖肯定是不敢说出来的,只会让蔡源的火气大增。
要让老师降火,就得认错,把自己的姿态低到尘埃里。
“老师,”时栖小心翼翼的,乖乖巧巧的,“为了表决心,您可以把我和寇醉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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