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助很快结束,各大救援队在第二天选择返回工作单位。
当地人民握着他们的手,感激连连,目送一大片穿着松枝绿,天空蓝衣服的人员离开。
苦难本身没有意义,努力活着才有意义。
医疗队的也随之离开,只有谢延生留了下来,因为姜寻在这。
志愿者队有几个也留了下来,打算在这边玩几天。
迟野对这一带熟,一帮人收拾好东西开车去了云南少数民族附近的一个村落。
当然,那个孤身来找迟野的小姑娘也在。她叫丁冬,一路上跟块牛皮糖似的黏着迟野。
谢延生因为背上有伤,不能开车,他和姜寻坐在迟野的车上。
车子一路往北开,车窗外面大片的云朵和雾气弥漫的霭霭青山不断倒退。
一路上,姜寻靠在谢延生背上,看迟野被丁冬磨得想发火又无处可撒气的样子就想笑。
丁冬梳着个花苞头,趴在窗边看到外面的牦牛都觉得新奇。
“野哥,那个真的是牦牛吗?”丁冬的嗓音清脆,扭过头看着他。
迟野眼皮重重一跳,边开车边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叫我名字就好。”
“好吧。”丁冬没趣。
她消停了没两分钟,又叽叽喳喳地问迟野问题。
迟野一开始漫不经心地应着,后来实在头疼,他略带警告性地看了丁冬一眼:“不要影响我开车。”
丁冬振奋的一颗心被浇了个透心凉,她垂下脑袋恹恹地从书包里拿出白色耳机线听歌。
可是听着听着她的眼睛就忍不住往迟野身上瞟。
怎么会有野性与帅气并存的男人!
多看一眼心都会扑通扑通跳。
迟野不是没有感受到她炙热的眼神,他只觉得无奈。
他想问一下现在小姑娘的脑袋里都装的是什么?
丁冬从包里拿出口香糖,放进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不一会儿又鼓着脸颊吹起了泡泡。
迟野开车的间隙看了她一眼。阳光刚好透过车窗折到她脸上。
丁冬那张年轻的脸在太阳的照耀下轻盈又鲜活,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细小的绒毛。
“你吃口香糖吗?”丁冬问迟野。
“不吃。”迟野冷冷地扔下两个字。
丁冬没说什么,她低头把粉红色的包装纸拆掉,她俯过身去,手里拿着薄薄的草莓味的口香糖塞到他嘴边。
不料,细嫩的指尖擦过那温热的嘴唇,似有电流带过。
丁冬一下子就怔了。
迟野一个愣神,眼看车子就要错过拐道,幸好他及时打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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