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会来京城。”
孟聿衡的手摸上林宝颐柔滑长发,没出声。那招远城的林家,要不是林宝颐时时记挂忧心,他才懒得记。
林宝颐探起身来,忧愁说:“也不知我誉抄的文章哥哥会不会看?”
孟聿衡有些不悦,略探身张口在林宝颐乳肉上吮吸舔磨,同时伸手在另一个柔润肉团上揉捏。林宝颐要躲,他加重手上的力度直接让她软瘫在床上不住喘气。这是在庄子,没长辈管着,今晚他要虚了林宝颐身子又如何?隔上一旬他才会再来,到那时林宝颐早就养回来了。
林宝颐忍着,今晚她不太想和孟聿衡厮磨。她想家,即便知道父母兄妹不会见她,她还是忍不住幻想他们会来京城。今年哥哥没参加府试的填报,三年后总该没问题吧,府试一过再过得半年就得来京参加院试,到时……,只是没有了到时,林宝颐眼里慢慢失了清明,和孟聿衡纠缠到一起。
大秦嬷嬷候在抱厦,时不时瞅眼那沙漏。这子时还未过,房里都要了三次水,明早宝颐姑娘怕是又起不得床,少爷也是有些放纵了。这要是大婚后也这般,即便是隔着这四五十里,即便每旬才来一次,未来的少夫人也会不满的。只是这事,她还真不能劝。只能寄希望于宝颐,她要是能劝着、冷着些少爷,这后宅啊,才能得个安宁。
一边坐小凳的白鹅却不是这般想的。一旬才得这么一夜,就得扒着少爷赶紧生了儿子才是正经。劝着、冷着干什么,她家姑娘是要做妾又不是做那正妻,装那贤惠大度,万一惹了少爷不喜不再近身,彻底没了生儿子的指望那才叫倒霉!
房里有了动静,却是林宝颐娇媚的声音唤白鹅。白鹅‘腾’地起身,大秦嬷嬷瞪她一眼,她赶紧矮下身去。大秦嬷嬷这才起身,走出抱厦。
主子去沐浴,大秦嬷嬷趁着这空档指挥丫头更换床上铺盖。每旬夜里都会更换上那么两三次,丫头们也是做熟了的,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没有人会想到这做惯的事情会出现岔子,但事情就这样突然发生了。
预留在外的罗衾用光了,得去库房取套新的出来。大秦嬷嬷将库房钥匙给了白鹅,让她带人去取。可左等右等不见回来,大秦嬷嬷使丫头去催。结果丫头回报说取罗衾时宝颐姑娘的送子观音不知怎的突然跌下来碎了,白鹅正在库房里骂呢。
大秦嬷嬷心里打了个突。这请来的送子观音碎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现在是情势所迫,少爷不允许宝颐姑娘生孩子,可没说嫡子生出以后不让宝颐姑娘生啊?退一步想就算少爷不追究,宝颐姑娘呢?这让人断了生育的念想,她能不气?这白鹅也真是的,好巧不巧这种时候请个送子观音来,出了这事,那是生生的膈应人啊!
大秦嬷嬷不得不亲去库房,取了罗衾交代丫头回去赶紧给主屋换上去。这才转身面对白鹅,这丫头都气哭了,却不再骂了。随她来取罗衾的两个小丫头缩在一边身子不停的哆嗦,看着甚是可怜。“走吧。”大秦嬷嬷开口。
白鹅望着大秦嬷嬷,抽泣着问:“嬷嬷,走哪去?”
大秦嬷嬷瞪她,冷声开口:“柴房呆着去,等着少爷发落!”
这一下那俩小丫头哆嗦地更厉害了。白鹅有点怕了,也不抽泣了,小声说:“姑娘还等着我去伺候。”
大秦嬷嬷看都不看白鹅,径自转身迈步。这时候才想起姑娘来,晚了!
大秦嬷嬷候在偏厅。到了丑时孟聿衡才过来,听大秦嬷嬷说过送子观音的事,面上没太大波动,声音清润:“这事捂严实点,别让宝颐知道了。那三个丫头发卖了去。”
大秦嬷嬷应下后,迟疑开口:“白鹅是姑娘用惯的,这猛的没了,怕姑娘会疑心。再者这庄子上也挑不出妥帖丫头,可姑娘那儿也不能断了伺候。”
“无妨,你家姑娘是个野性的,不过是一两日的没丫头贴身伺候,她受的住。”孟聿衡说完起身走了。
你家姑娘,大秦嬷嬷琢磨着孟聿衡的话。这是要把她归到宝颐姑娘身边去,再回落松院,她就再没了以前的超然地位了。送子观音跌碎一事,少爷还是非常在乎的,虽没明着责罚自己,这地位暗降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送孟聿衡离开庄子,大秦嬷嬷才着手处置白鹅并那两个小丫头。发卖还不容易,叫了官伢子上门领人走了就完事。坐等官伢子上门的当儿,候在宝颐屋外的丫头过来说姑娘点名叫白鹅过去伺候。大秦嬷嬷惊讶了那么一下,看看外边日头,才辰时过半。每次少爷在这儿过夜,第二日宝颐姑娘都没在辰时起过;若像昨夜那般折腾的狠了,更是会睡到未时去。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个档口醒了,那送子观音跌碎的事能瞒住?
林宝颐确实在这个点儿醒了,看叫进来的不是白鹅,便支了她出去。她本就不怎么喜欢被人贴身伺候,这时候光溜溜的身体上更是残留有欢爱痕迹,就更不愿意让不相熟的丫头触碰。在那丫头退出去后便自己起来穿衣洗漱。可坐到镜前,她发现没了人伺候还真不行,在家时布衣着身,日常都是梳那简明大方的双螺髻;现在着丝配锦,又不再是少女身,梳那双螺髻总有种装纯的羞耻感。可别的发式,她不会梳,坐镜前摆弄半天,愣是梳不出一个像样的发髻。
大秦嬷嬷进来,看到林宝颐那垂在腰间的乌亮黑发,立感无奈。她已经多少年没摸过姑娘、小姐的头发了,她哪里会梳时下流行的桃心髻。这庄子上的丫头婆子平日里连夫人、小姐的衣角都摸不到,想让她们来给姑娘梳头,可能吗?大秦嬷嬷苦涩开口:“平日姑娘在家梳什么头,就梳那样的吧。”
林宝颐把梳子扣在妆台上,转身过来面对大秦嬷嬷,温言问询:“白鹅呢?可是那送子观音惹得你家少爷不喜,要把她打发出去?”
大秦嬷嬷狠心点头。
林宝颐手指轻叩妆台,过了会儿开口:“白鹅自作主张确实该罚,可也不至于发卖出去。嬷嬷,让她去你那里可好?”
大秦嬷嬷开口:“少爷说的发卖出去。老奴不敢擅自做主留下白鹅。”
林宝颐微偏头看着大秦嬷嬷,语意清淡:“那观音像不是收起来了,孟聿衡怎么知道的?又是哪个多嘴多舌说出去的?”
宝颐姑娘都直呼少爷名讳了,看来是生气了。大秦嬷嬷稳住心神,回答:“少爷这都是为了姑娘好,姑娘别再问了。”
林宝颐翘起嘴角笑笑,淡淡说:“我也不想为难嬷嬷,你孟家的丫头去留我也无权干涉。只是白鹅跟我有段时间了,在她卖出去前,能容我和她说两句话吗?”
林宝颐的要求真的不算高,但一让白鹅过来,那送子观音跌碎的事能瞒住?大秦嬷嬷不语。
“如果这也不成的话,那嬷嬷你留着她,等到下旬你家少爷再过来时发卖可好?”林宝颐又问。
大秦嬷嬷觉得这样可行。少爷把她归给了宝颐姑娘,她就得向宝颐姑娘示好。宝颐姑娘能为白鹅着想,自己出点什么事的话,她自然也会伸手帮扶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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