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王二邪已嘿嘿笑道:“我说老宫老白,看来该是动手的时辰了吧。”
白鹰道:“我在想,是弄个活的回去交差,还是宰了完事?”
宫自豪道:“为防节外生枝,我们杀了这小子,只把个人头提回当家面前交差了事。”
仰天一声哈哈,于思明道:“可他娘的好,于某这身皮囊已成你们的了,任你们取舍似的。”
王二邪已缓缓往侧面移动,边龇着一口黄板牙,道:“小子,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话声刚落,王二邪双刃尖刀挥洒出两束极光,交互削斩,直往于思明撞去。
另一面,粗短精悍的宫自豪怪异的如辙地陀螺般,斜挥着锋利的板斧,自下三路砍来。
只有正面,于思明不等白鹰的砍刀劈到,突的拔空三丈,一日气连三翻,就在他连串的翻滚中,但闻一缕铿锵笛音,似来自西天般慢慢在扩大。笛音短而急骤,宛如古战场上万马奔腾,更似涛天狂浪猛烈拍岸,是旱天焦雷,却又有着接连不断的撕裂耳膜声,此起彼落,声声不绝。十招未到,那种充满劲气的声音已在于思明的全身四周共鸣,宛似从他身上每个汗毛孔中进发出来般,令人心神悸荡不已。
三声怒叱合为一声,白鹰、宫自豪、王二邪三人品字形的又向于思明包抄而来。
钢笛怪异的撒出一片极光,极光中笛音回响激荡,于思明以一敌三,此时非但已发起凌厉的攻势,而且看来还轻松自如,挥洒流畅,宛似牛刀小试,游刃有余之味。
就在一阵悍猛的扑击中,王二邪那张丑恶的面孔上,怪异的在扭曲着,他舞动双刃尖刀,疯子般的直砍而上,边大叫道:“认准了下重手,奶奶的,老子奉送你一条臂。”
他这话说给白鹰与宫自豪二人听,他以为只要承受敌人一次重手,相等的机会便是自己方面也能换取等量代价,他出声要白、宫二人下重手,准备一击而中了。
不料宫自豪立刻叫道:“王二邪,你毛躁个鸟,我们只用固紧这小子,彼此支持,相互呼应,他连咱们一根鸟毛也伤不了。”
白鹰也附合的道:“老宫的话对,王二邪,你别他妈充好汉自我牺牲,须知天躁有雨,人躁有祸,何不心平气和的干?”
三个人说的是一回事,但手上的家伙可绝未闪着,而且从连招上看,三个人早已经不耐烦的猝旋疾扑了。
于思明这是初会黑龙会的十三豹人,而十三豹人上面还有黑龙会的三大护法。
青松镇外,他已经同冷公度交过手,如果不是他有预谋,那晚上他就会先收拾姓冷的。
但眼前是十三豹人,而且又是三人合击,情势上他有必要了解黑龙会的这些杀手武功,虽然,从他们的悍勇无伦,功力雄浑中足列一流高手,如果不为他们群体围杀,黑龙会的十三豹人又有何惧哉?
钢笛一紧,笛音更响,于思明在一路飞扬翻舞中,渐渐的大半个身子又隐于银芒中,他高傲的一声狂笑,道:“白鹰,任你们以三对一,也只是中看不中用,原来黑龙会的十三豹人仅只另唬唬一般人的一批酒囊饭袋而已。”
劲气连旋,三个兵刃几乎同时招呼上来。
宫自豪已白冷厉的大骂,道:“你休得意的过早了,儿,现在才开始。
宫大爷敢打包票,你小子的乐子在后头呢。”
白鹰尖声吼道:“攻龙,你是如何改头换面的?”
于思明笑起来,道:“你很想知道了? 但那会对你有什么益处? 只有增加你们的早死而已。
白鹰嘿嘿怪叫道:“你错了,将死的是你攻龙,因为我们要在你死后找出那个为你改头换面的家伙,他该死。”
于思明进退攻拒,笛音成歌,而歌声更见雄壮的道:“白鹰,我不知是先收拾你呢,还是他二人?”
其实,于思明的这些挑逗,便也是一种战术的运用,他要先设法激怒三个敌人,只有如此,他才能觅得机会,一举搏杀此三头豹。
现在--
果然几乎就在于思明话声刚落的剎那间,侧面敌人王二邪倏旋疾进,口中厉烈的一声吼:“老子陪你去闯阴阳道。”
吼喝之声粗犷而凶猛,白鹰已撕裂喉管般叫道:“王二邪。 你……”
便在这时候--王二邪的双刃尖刀疾撩如闪电,直往敌人胸前刺杀的瞬间,于思明已狂吼:“泣血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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