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白鲁族举行盛大的野火会招待龙鹰,鹿望野喜气洋洋,族人在圣湖四周燃起数百篝火,烧烤鹿腿和羊腿,肉香四溢。
除女祭司珍楚外,龙鹰这野火席人数多达三十二人,围成两个大圈,当然是族内最有地位的族长、长老和出色的战士,本修阿那只能陪坐外圈。
他们的一席设在湖东,不但可尽览湖岸美景,还对着宏伟巍峨的圣山屏岭,确另有一番身处异域的感受。
龙鹰为安他们的心,以回报热情的款待,将今次与敌人交锋的多场战事,绘影绘声、活灵活现的娓娓道出,又于关键处卖卖关子,不论老少,都听得动魄惊心,甚乎难以置信,当说到他掉过头来反击追杀他的人时,四周挤了逾百人,令龙鹰品尝到当一个受欢迎的说书者的滋味。
白鲁族懂汉语的人不多,但大多通晓吐蕃语,所以在沟通上没有问题。
“呵哟!一个人怎应付这么多人呵!”
外围处忽传来年轻女子忘情的说话,登时惹起一阵哄笑声。
龙鹰笑道:“姑娘不用担心,我肯定死不了,否则就不能在这里说故事。哈!”
又是另一阵笑声,人人情绪高涨。
龙鹰特别留心其中一个叫桑槐的中年男子,此人坐在内圈,介绍后没有说过话,其反应亦与其它人不同,会在一些关键的地方露出深思的神色,更重要是龙鹰看出他是白鲁族的第一高手,此人更说得一口流利汉语。
大族长施达支司含笑道:“结果呢?”
龙鹰道:“结果是我宰掉他们近二十人。”
说罢向桑槐道:“桑槐兄怎么看?”
桑槐微微一怔,用神审视龙鹰,道:“不论是参师禅、戈征,又或拔贺野,都是踩踩脚能摇动大戈壁的高手,何况还有数十位千中挑一的好手,这个险是否值得冒呢?”
龙鹰道:“问得好!如在正常情况下,我是等于自投罗网,但因着三个原因,我是不得不冒此险。首先,任我溜多远,始终要走回头路,那主动权将落入敌人手里,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其次,是不论天时、地利均在我手,我是以逸待劳,而对方已成疲军。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我惯了以奇制胜,亦是我今次敢凭一支千人部队,到大戈壁来取边遨和遮弩两人首级的凭藉。”
数百人全静下来,只余篝火的木柴仍烧得“噼啪”作响。
珍楚叹道:“龙鹰不愧是龙鹰。”
桑槐沉声道:“参师禅、戈征和拔贺野三人有伤亡吗?”
龙鹰淡淡道:“尚未轮到他们,我的战略是避强取弱,灭他们的志气威风。要到天山之北的山南驿,我才拿他们来开刀。”
没人说得出话来,只呆瞪着他。
另一长老道:“我曾到过山南驿,是座碉堡式的建筑物。”
珍楚不解道:“鹰爷因何须孤身到天山之北去呢?”
龙鹰想起秘女,双目魔芒大盛,道:“我是为找一个人,此人对我们今次的行动,能起决定性的作用。”
又一长老皱眉道:“一个人能起何作用?”
龙鹰目光移往桑槐,道:“在某些情况下,这个人的识见和专长,胜过千军万马。像本人目前的情况,只要有人能领我避过敌人耳目,神鬼不晓的到约定处与我的兄弟会合,那到天山的行军,便成功了一半。”
大族长施达支司义无反顾的道:“勿说一个人,要我们举族为龙兄弟而战,我们绝不皱半下眉头,山神可做见证。”
龙鹰喜道:“那剩下来另一半的成功,已握在我的手心之内。我们会取道到这里来,再沿孔雀河北上,边遨绝不容我们进入高昌和龟兹人的势力范围,所以必全力来攻,我们就在鹿望野倚圣山反击,将薛延陀马贼连根拔起。”
珍楚微笑道:“原来鹰爷早有定计。”
桑槐道:“我会为龙兄弟当这个领路人,何时起程?”
龙鹰道:“立即起程!”
众皆愕然。
龙鹰将雪儿留在鹿望野,与桑槐各乘一驼,于午夜时分离开草原,朝东南方急行。
经过这次迷路后,龙鹰对任何能在荒漠区认路者,他都心存敬意。而桑槐显然在这方面有特殊的本领,识途老马般领着他高高低低地横过草原西南面广阔的丘陵地带,再走了一段沙原的路后,临天明前忽然勒停骆驼,还到地面仔细检查。
龙鹰下驼来到他身边,道:“不久前该有大队商旅途经此处,赶在大风雪来临前回南方去,这是经常有人走的路线吗?”
桑槐站起来,闭上眼睛,用力的嗅吸,又朝前走了十多步,转过来面向龙鹰,道:“我嗅到一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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