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滑到腰上,褚霖声音很轻:“阿雁同朕是夫妻。”他喃喃道,“你我是夫妻,没有什么可躲的,是不是?”
他们是夫妻。澹台雁眼睫颤动,视线躲躲闪闪,落到褚霖的腿上,心头又是一热——眼前的人是她的夫君,是肯以命换她的夫君。
澹台雁的脸已经红透了,她就这样乖乖巧巧地坐在褚霖身前,整个人都被拢在他的怀里。
纤纤腰肢不盈一握,雪肤乌发,眉目含情,眼波含着雾,还有那莹润的唇,轻轻开合。
像是无声的许可。
褚霖喉结上下滑了滑,温热的气息逐渐贴近,几乎只差一线距离,突然停下,而后倏地退开。
他在做什么?
褚霖并非重欲之人,身在这个位置,世家环伺,外敌虎视眈眈,他更是要处处谨慎,绝不能有一丝疏漏。
高处不胜寒,天下至尊之处,也是天下最孤冷之处,褚霖坐在皇位上,享臣民朝拜时,脑子里总有根绷紧的弦,也只有在澹台雁面前才能有半分松快的时候。
也只有在澹台雁面前,那些耐心和克制都被抛却,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溃不成军。
但这样算什么?
算计人心,权术制衡,远交而进攻,离强而合弱,所谓帝王心术,都是褚霖自小便开始做的。朝堂之上不见血光,却处处都是阴谋诡算,一言不慎便是千百条人命。为了达到目的,褚霖也不是没有脏过手段,挟恩图报,以名分相威逼,澹台雁见识到的,同褚霖平常所做的那些,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澹台雁失忆之后,二十六岁的躯壳里装着个十六岁的魂魄,她明艳张扬,坦率直白,聪明却稚嫩,褚霖若是狠下心,在她孤立无援之时施些手段,也不是不能趁虚而入。
再脏污的手段褚霖也不是没有,再卑鄙的事,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只是……
这样不对,至少,褚霖不甘心只是这样。
褚霖清楚得很,这样得来的不过只是一幅躯壳。
他想要的,分明是更珍贵的……
褚霖缓缓撤身:“抱歉,阿雁。朕一时冲动,孟浪了。”
褚霖轻笑着侧开脸,脸上还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可澹台雁却能从中看出几分自厌来。
她心里不大舒服。
澹台雁怔怔地看着褚霖,看见他坐回去,低着头沉默一会儿,手一撑地便要起身。
“阿雁,朕……”
澹台雁突然直起身,伸手扯住他的衣襟把人拉回来,倾身贴上去。
褚霖睁大了眼睛。
她不会亲吻,唯一的记忆也就是上回,褚霖睡着睡着突然发疯那一回。从那之后,褚霖倒是一直守礼,未再逾越。
也不过是轻轻碰一碰,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便能引动一阵又一阵的心悸。
澹台雁很快松开手退回来,手指拧在一起,睫毛颤得不像话,小脸臊得通红。褚霖仍旧是呆坐着,桃花眼直愣愣地看着她,再也不见游刃有余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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