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49。”
护卫队走上了圣奥诺雷街,一路上人群都给这支人马让路。在这些人群里,大家谈论的都是当天颁布的敕令。他们埋怨年幼的国王,说他竟然伤害百姓,虽然他不是存心的;他们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马萨林,他们谈到要去找奥尔良公爵和大亲王先生说话,他们赞扬布朗梅尼尔和布鲁塞尔。
达尔大尼央从一群群人中穿过,毫不在意就像他和他骑的马是铁做的一样。马萨林和吉托低声交谈着,火枪手终于都认出了红衣主教所以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走。
他们走到了圣托马—杜—卢佛街,盲人收容院的哨所就在那儿。吉托叫来一个下级军官要他报告情况。
“怎么样?”吉托问。
“啊,我的长官,”那个下级军官说,“这儿一切都平静,只是我认为在那座府邸里似乎有什么动静。”
他用手指着一座豪华的府邸,以后在那个地方造起了轻歌舞剧院。
“这座府邸,”吉托说,“可是这是朗布伊艾府50。”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朗布依埃府,”那个军官说,“不过,我知道的是,我看到许多外表上看来不像善类的人走进去了。”
“哈哈!”吉托大笑起来,“那都是一些诗人。”
“吉托,好呀!”马萨林说,“你好不好不要这样无礼地议论那些先生!你不知道我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诗人,我写的诗是用的本塞拉德51先生的诗体。”
“您吗,大人?”
“对,是我。你愿意我对你念一念这些诗吗?”
“请念吧,只要您高兴,大人,可是我听不懂意大利话。”
“是的,可是你听得懂法国话,对不对,我的善良勇敢的吉托,”马萨林友好地把手放到他的肩上,说道,“用法国话对你下命令,你执行吗?”
“当然执行,大人,我不是已经这样做过了吗,只要是王后给我的命令。”
“是呀!”马萨林抿紧嘴唇说道,“我知道你对她是忠心耿耿的。”
“我做她的卫队长有二十多年了。”
“上路吧,达尔大尼央先生,”红衣主教说,“这儿一切都平静。”
达尔大尼央没有说一句话,依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绝对服从的态度正是老兵的一种特点。
他们向圣罗克岗走去,第三个哨所设在那儿。他们要经过黎塞留街和维尔多街。这个哨所几乎就挨着城墙,所以最偏僻,在这一带很少有人居住。
“谁在指挥这个哨所?”红衣主教问。
“维尔基埃,”吉托回答道。
“见鬼!”马萨林说,“您一个人去找他谈吧。您知道,自从派您负责逮捕博福尔公爵以来,我和他关系就很不和睦,他认为他作为国王的卫队长,这种荣誉应该是属于他的。”
“我完全清楚,而且我对他说了不知多少遍,说他错了,国王是不可能给他下这个命令的,因为当时国王只有四岁。”
“是的,可是我能够给他下这个命令,吉托,我能够,我当时更愿意由您执行。”
吉托不说话了,驱马向前,他让哨兵认出他是谁以后,就叫人去我维尔基埃先生。
维尔基埃出来了。
“啊,是您,吉托!”他用他习惯用的冷冰冰的口气说道,“魔鬼把您领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是来问您这一带有什么新的情况。”
“您想会有什么新的情况呢?大家在喊:‘国王万岁!’和‘打倒马萨林’这可不是什么新的情况,很久以来我们已听惯这些喊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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