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洲他们还有比赛先走了,夏天雪糕融化得很快,甜腻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味蕾,云之桃下午没有比赛了,但她才不愿意回教室待着呢,干脆和温听澜一起坐在长椅上。
温听澜等着吃完雪糕去把衣服换掉,还没吃完,那边男子400米的决赛已经开始比了。
她的视线下意识去寻找那个“1303”号,心思从雪糕上飘到了操场上,奶油顺着木棍即将滴落在手指上。
发令枪响。
她被惊得一颤,奶油还是掉到了牛仔裤上。
那道身影已经如同离弦的箭一般从起点飞射出去,决赛的竞争比上午的预赛激烈得多,所有人都看不出特别明显的差距,直到最后一个弯道处,她第一个看见他。
冲刺、撞线。
受地心引力的作用,最后扒在小木棍上的那一块雪糕彻底掉在了地上。
“班长好厉害哦~”耳朵里强势地钻进了云之桃的声音。
她尾调上扬,让这句话听着就不像是单纯的夸奖。
一回头,温听澜就对上了云之桃含笑的眼睛。
几乎是本能一般的,温听澜下意识否认:“不是,我……”
云之桃挥手,明显是不听她的解释:“澜澜,你是一个凡人。”
老气横秋的语气在那一刻仿佛云之桃真的变成了一个会占卜推算的神人,她不需要牌卡来占卜,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触碰动作,或者和吉普赛人一样,她只用看从温听澜手里掉落在地上的雪糕痕迹就能观测出她的一生。
温听澜脑子里还回荡着云之桃那句“你是一个凡人”,她对这话的意思并不能马上理解。
是说喜欢上别人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普通人都会这样?
还是别的意思?
或许是看见了她脸上的不解,云之桃视线越过温听澜看向操场的方向又看向她。
谨小慎微避而不看又矛盾地拼命关注。
她不傻:“凡人的感情可不深奥,很容易就察觉到。来来来,正好我今天带了塔罗牌可以给你和班长算一卦。”
或许是不爱被剧透,温听澜并不想知道塔罗牌的测算。
温听澜光明正大地隔着人海望向他所在的方向,学姐过来了:“准备颁奖。”
终于可以给他颁奖了。
真巧,赛前随口一说的没有想到成真了。
那年的运动会他们班级取得了很好的成绩,胡彪开开心心地多收了200块作为奖金。
五月下旬,整个洵川一下子就把气温给拉满了,教室里的风扇一个劲地在转就像是高三即将面临高考的学长学姐们一样开足了马力。
高一最后一次月考也来了,这也意味着最后一次月考也会作为高二文理分班的依据。
月考成绩在六月初出来,也是在他们因为高考放假前,中午吃完午饭回来成绩就贴在了公告栏上。
温听澜也不知道为什么天气升温太快就没有什么胃口吃饭,手里拿着在小卖部买的下午垫肚子的饼干往教室走的时候,公告栏前面已经围满了人。温听澜挤不进去,只看见自己名字排在总排名的第一便走回教室了。
远远就看见一个人趴在他们班教室外面,是许柏珩。
他手里拿着他全科的考卷,大约是考得不好已经在教师办公室里挨了一顿骂了。
他趴在窗框上和靠窗坐的陈序洲在聊天,嘴巴里叼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水果棒棒糖:“老师口中的认真学习就像是我喝瓶汽水一样简单,那是我不想吗?”
陈序洲从许柏珩手里拿过他的考卷,人靠在椅背上,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视线扫着他的卷面:“暑假得补课了吧?”
“我说了我不补课。”许柏珩将棒棒糖咬碎,像是在发泄。
陈序洲揭他老底:“你的反抗有被采纳可能性吗?”
许柏珩想了想:“反正先反抗着。”
和成绩有关的话题就此结束,考得不好对许柏珩来说也就是短短几分钟的不开心,反正苦恼也提高不了,还不如不想不苦恼。没一会儿话锋一转,他就问陈序洲过两天高考放假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陈序洲将他的考卷收起来还给他:“随便,你问秦礼。”
许柏珩接过考卷,-->>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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