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看了看,对于男生而言他的指甲太长了,边缘是种弧形的薄利,他有个坏习惯,在没人管时无论头发还是指甲总要留到比普通人还长出很多的地步才一次性解决。而当有人帮他打理时他更懒散,没人提醒完全就不管,这小子骨子里其实很大少爷习性,饭来张口茶来伸手有没有。
我低头小心帮他剪掉多余的指甲,“你也得学着使用指甲刀啊,都长这么大了。”
他无聊地回答:“撕开不是更简单。”
我嘴一歪,死都不改的典型教材,一开始一副很好说话,你说什么都行的样子,但是只要你一转身,他管你刚才说什么,老子该啥样还啥样。好不容易诱哄他用牙齿咬食物了,结果除了会噎死人的软糕外还是全用吞,尝味道直接用舔。好说歹说让他别用刀去糟蹋头发,可如果不是我一直盯着,估计他还是会顺手用刀子去削。指甲更不用说,在我为他剪指甲前他八成连指甲是什么玩意都没概念,反正它长了就会自动裂开,不用管它。
目前为止,就只有让他睡觉算勉强有点成效。
“你啊,没救了。”个性阴郁也就算了,还这么懒。我边细细地帮他磨平指甲沿边担心地想,将来长大了哪个好女儿家愿意嫁给你?可千万不要沦落到像古教授那德行啊。
“哦。”他没心没肺地应着,看起来就是很像不想明天的乐天派,阴郁的乐天派。
“你很重,我跌下去记得捞我一把。”我边帮他剪无名指的指甲边说,他整个人靠过来,头一歪直接将我的肩膀当枕头。
“老板,如果哪一天你要走前记得来跟我告别一声。”
他的头发挨蹭到我脸上,有点痒,声音因为靠得近而有种温热的慵懒感。
“呵,好啊。”我伸出手指挨抹掉沾在他指腹上的指甲粉屑,“要送我临别礼物?”说是这么说了,不过什么时候会消失,自己也不确定
啊,又不能商量着来。
“嗯,我会亲手把你杀了,背叛者就算是你也没法原谅。”那种阴郁到骨子里的黑暗,在逐渐落下的暮色中寒得渗人。
这种话竟然还能笑得那么真心地说,仿佛在这个垃圾满坑谷的世界里,唯有这种台词才是最应景也最正常的。
我低头,过长的刘海跟着垂下,这片柔软的黑发外是远方无边无际的遗弃品,秃鹰鸦鸟在头上飞过,黑色的羽棱有尖锐的光泽。这是一片,静默与空旷的风是凝固的布景,如果没谁想着去改变,这里会不会就一直这样沉默下去?
“你总是这样,除了这一招外你别的都没学会吗?”不对你负责任你说要杀了我,我要走你也说要杀我,不顺你的意你还是说要杀我,哎,除了这一招你就没别的?
我轻轻地抿出一个微笑,将他的左手放开,他自然地将右手递过来。
“暴力与死亡的威胁不是最直接跟最容易成功的吗?呵,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他露出一个很可爱的笑容,不再掩饰的坦诚。
“是是是,好用就行,懒虫。”反正哪条是捷径你就直接大步流星往哪条道上奔就对了,怎么办呢?你这些任性到恐怖的威胁我都不怕啊。
“还有……”我想起什么地拍了他的手背一下,皱起眉来说:“什么背叛者,那么难听,我又没把你卖给警察局说你是偷窃抢劫,这种词不要随便乱说。”
他沉默,不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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