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的前敌司令,率部返滇攻打顾品珍部。回滇途中,李友勋为广西自治军所击毙,龙云即代理第一军军长,继续向顾品珍部进攻。同年3月,顾品珍战死,唐继尧返回昆明,重掌云南大权。论功行赏,龙云被委为第五军军长,兼滇中镇守使,驻昆明。从此,他开始掌握滇军的实权,并成滇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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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民国末代副总统(14)
1925年初,唐继尧趁孙中山北上病危之机,忽然通电就任副元帅之职;并与粤军陈炯明、桂军刘震寰部相勾结,派三路大军,假道广西,声称前往广州视事。龙云奉命率第五军从南路进攻广西,于2月23日占领南宁,因北路滇军进攻柳州时,被桂系李宗仁部打得大败,全线溃退。龙云被迫于6月退回云南。
滇军从广西退回云南后,唐继尧趁机撤销各军番号,加强亲信近卫部队,而龙云被另行任命为昆明镇守使。他对唐这种专横独裁、排斥异己的做法不满。1927年2月6日,便同胡若愚、张汝骥、李选廷三镇守使联合举行〃兵谏〃,派兵进逼昆明,并提出清发欠饷,惩办贪污,摒除宵小,驱逐唐三(唐继尧),与广州方面合作等项条件。事变当日,他派兵把守昆明各城门,在重要街道站岗放哨,逮捕了〃通电〃所指的贪污宵小二十余人。这就是推翻滇系军阀唐继尧统治云南14年的〃二·六政变〃。
政变后,于3月5日,成立省务委员会,推胡若愚为省务委员会主席兼军政厅长,龙云为委员兼云南陆军讲武学堂校长,张汝骥、李选廷等为委员。从此唐继尧便成为有名无实的〃总裁〃,在当年的5月23日病死。
〃二·六政变〃之前,龙云、胡若愚分别被蒋介石任为国民革命军第三十八、三十九军军长。省务委员会成立后,名义上是四镇守使联合统治云南,实际大权操纵在胡若愚、龙云之手。张汝骥拥有兵力三个团倒向胡若愚一边;李选廷只有兵力一个团,感到力量太弱,不敢与之相争。这样,龙与胡、张三军对垒,为争夺云南的统治权,矛盾日益尖锐。
6月14日夜,胡若愚、张汝骥突然派兵攻击了龙云的住宅(在昆明翠湖东路),一颗小型炮弹在他住宅的花园爆炸,击毁了门窗。龙云的一只眼睛被玻璃片砸伤,顿时鲜血淋漓,束手就擒。胡若愚把他关在铁笼子里,眼睛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后来成为终身残疾。
龙云虽然被囚,龙部的主要将领卢汉、朱旭、高荫槐、周文人以及暂时投靠龙云的孟坤等人却趁混乱之机,逃到了滇西。因此,他的军事实力,并没有受到多大损失。逃到滇西的龙云各部,邀请滇军###胡瑛代理第三十八军军长,指挥部队反击昆明,与胡部在祥云县清华洞、禄丰县城郊展开激战。龙部击溃胡军后,乘胜进逼昆明。胡若愚被迫于7月24日挟持龙云撤离,并遣副官将云南省政府主席的印信,送交省务委员周钟狱,希望三十八军尊重和平,请勿追击,他将保证龙云的人身安全。
胡瑛率三十八军于7月25日进入昆明。胡若愚退至昆明东郊大板桥时,恐三十八军跟踪追击,乃向龙云表示言归于好,双方达成了〃板桥协议〃,商定龙云回昆明主持省政,胡、张即行北伐,由龙在后方补充饷械。8月13日,龙云回到昆明,接任了第三十八军军长兼代云南省政府主席,并重新改组了云南省政府。
龙云重新掌权后,命卢汉、朱旭等部将胡若愚、张汝骥部包围于曲靖。此时,唐继尧的旧部唐继虞趁昆明城防空虚,由大理提兵进逼昆明,先头部队已到城边,昆明危在旦夕。龙云一面督队固守,一面派代表向胡、张疏通,表示不再为难,请维持〃板桥协议〃,率师北伐。说成后,乃将朱旭部调往昆明,将唐继虞部击退。
胡、张被解围后,却与贵州周西成相勾结,求得黔军支援向昆明反击。龙云任命胡瑛为三十八军前敌总指挥,在曲靖城郊之廖角山,将周西成之黔军击退,进而战胜了胡、张两部。
龙云在军事上取得节节胜利,1928年1月,被蒋介石指定为云南政府主席兼国民革命军第十三路部指挥,从而在云南的地位逐渐巩固。
1929年初,龙云为报周西成黔军进犯滇东之仇,乃以胡瑛代理省主席,自率朱旭、张凤春等师进军贵州,势如破竹,大败黔军,在黄果树附近,将周西成击毙。
同年夏,胡若愚、张汝骥与脱离龙云的孟坤重新联合,分别从川南、滇东北,率部直扑昆明。龙云急调入黔军,星夜赶回昆明,同时采用参谋长孙渡所献之离间计,写信孟坤并使之送往胡若愚、张汝骥处。信中说:〃愚兄与吾弟所商之事已奏效,现时机已至,望吾弟即按原协议执行,以竟全功。〃胡、张阅信后,对孟坤大为怀疑。当龙部发动反击时,胡、张让孟坤部断后,拒绝支援,致使孟部在昆明近郊碧鸡关几乎全军覆没。胡、张此时方知上当,但已悔之晚矣,只好退至川南一带。龙云又通过关系,买通川南的木里土司进行夹击,张汝骥被俘,押到云南下关枪毙;孟坤渡江,翻船淹死;只有胡若愚一人只身逃往上海。从此,龙云统一了云南,确立了在云南的统治地位。
六、民国末代副总统(15)
龙云为了稳定自己对云南的统治,既依附蒋介石,〃围剿〃工农红军;又排斥异己,以建立忠于自己的滇军体系。
龙云在云南得势的这年秋天,蒋桂战争爆发,蒋介石任命他为讨逆军第十路总指挥,出兵讨桂;并许诺给他开拨费港币100万元,参与讨桂的部队军饷每月法币30万元;攻占南宁之后,委派卢汉为广西省政府主席。当时,龙云想:〃投降小军阀,不如投降大军阀。〃他不惜得罪近邻,与蒋介石搞政治交易,欣然接受委任。次年5月,他令卢汉为前敌总指挥,率三个师共十五个团约2万余人进入广西,抄袭李宗仁的后路。7月,包围南宁。然而由于气候恶劣,水土不服,疾病流行,军心怠惰,士气沮丧,攻打南宁城三个月而未下。10月后,李宗仁、白崇禧、张发奎等部从湖南撤回,驰援南宁。滇军腹背受敌,乃大败而退。1931年2月,撤回昆明,经过整编,仅剩下六个团了,损失大半。
这时,龙云借整编之机削弱异己力量,提出〃废师改旅〃的整军方案,规定旅为承上转下的机关;龙云对旅、团分令,团对龙、旅分呈。这样,他可以直接指挥团长。卢汉、朱旭、张凤春、张冲四个师长不服,于3月10日以〃清君侧〃为名,进行倒龙。龙云为了避免〃二·六政变〃时唐继尧的下场,以〃扫墓〃为名,离开昆明,回昭通,实际只到寻甸羊街躲避风险。但四个师长由谁来当主席,议论纷纷,争执不下。卢汉、张冲只好把龙云请回来当省主席。
龙云重返昆明后,宣布四个师长〃以下犯上〃之罪,下令全都扣押起来;立即撤销各师番号,实行废师改旅。不久,他又将卢汉、朱旭、张冲释放,另行安排工作。未获释的张凤春不服,讲话激怒了龙云,当场被打了两耳光,一直关押到抗战初期。
在这期间,龙云追随蒋介石,在云南进行了〃清党〃。同时,又与蒋介石保持一定的距离,逐步建立起忠于自己的滇军系统,成立军官学校,直接向法、德、比、捷等国购买军火,武装滇军。
1935年初,龙云被蒋介石委任为〃第二路军总司令〃,对路过贵州、云南的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防堵追剿。他令孙渡为第三纵队司令,率四个旅进入贵州,解蒋介石之围,被夸为〃勤王之师〃、〃救驾部队〃。后来,龙部刘正副旅在宣威虎头山阻击红军,蒋介石立即电令嘉奖〃滇军忠勇善战〃。
5月10日,蒋介石和宋美龄等亲自来到昆明,监视、督促龙云追剿红军。他表示对中央的忠诚,愿意服从蒋介石的每一指令。同时,他还与薛岳结拜为把兄弟,然而却婉言谢绝了薛岳所率〃中央军〃进驻昆明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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