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明亮的光刹那充盈了整座戒堂。
迷迷糊糊睁眼,眼前是熟悉的摆设,正是他住了十年的房间。
身上没有半分力气,连识海都被一股里封着。
脑海里划过最后一幕,湖蓝襦裙的少女软软倒地,周围修士虎视眈眈。
燕衡猛地一惊,凭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力气坐起来。
药力像噬骨的蛆虫啃食着他,他勉强掀了被子,摇摇晃晃地跌下床。
“六少爷!”听见动静,有侍女推门进来,惊讶地看他醒来。
听四老爷的话,少爷不应该是后日才能醒吗?怎么提早了两日?
她冲上前想将他扶起来,却被他瞪了一眼,他虚虚地坐着,有气无力:“明缨呢?我要见明缨!”
侍女不敢再动他,起身出门叫人。
不一会,苏浅静与燕清寒便快步进来了。
看见他冰冷双眸的一瞬间,他们都不由露出复杂的神情,还是苏浅静最先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搀住他的胳膊,关心道:“怎么坐在地上?”
燕衡费了些力气才甩开她的手:“明缨呢?我要见她。”
苏浅静为难地看了眼燕清寒,安抚道:“她在路上了,很快便来了。”
燕衡定定地盯着他们的表情,想看出是真是假,但他昏睡五日,忽然醒来头疼欲裂,根本没什么思考的精力。
他半信半疑地问:“她什么时候能过来?”
燕清寒解释:“已经派人去找她了,现在可能已在路上。”
燕衡还是不太信,他为何会一直昏迷直到回了燕家?为何明缨不在床前守着他?
苏浅静夫妇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为难。
骤然知道阿横就是燕衡的时候,他们是不信的,他们寻了十几年的孩子怎么能是那个一直不管不问的养子?
后来便是尴尬无措,真相浮出水面,他的身份转变,他们该如何对待他?
他们一直都清楚他童年的不幸是他们的视而不见造成的,所以才更加不知所措。
最后才是心疼后悔,若是当年他们包容一些,何至于让阿横在自己的眼皮下吃了这么多苦?
还好,他们还有机会弥补。
燕清寒去扶燕衡:“先坐下等等。”
他心里有些着急,四弟怎么还不过来?他们快要应付不来了。
苏浅静捏着帕子,担忧地问:“身上可有地方难受?”
得知他突然离开时她便哭了一场,万分后悔曾经的自私。
如今这份温柔虽然是迟来的,但总归不晚,她一定要尽全力弥补他。
燕衡毫不犹豫地拍开燕清寒的手,警惕地盯着他的动作。
蓦地,他心口一痛,剧烈的恐慌在他全身弥漫,直觉告诉他,明缨出事了。
“明缨到底在哪?!”他攒了些力气,像发了狂一般扑过去,揪住燕清寒的衣襟。
燕清寒苏浅静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接着便见他的眼睛迅速涨红,情绪暴躁,整个人犹如一只即将失控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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