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知道有一天还会被人找上,那么安澜还是会坚持这样的决定,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过的。
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安澜,慢慢平静了下来,她还是睡一觉吧,等到天亮,自是会有人发现的。至于那人给她吃的东西,想来也不会立即要了她的命的,反正自己的师父是神医,而师兄的医术也很厉害,就连自己也正在学医,她,不怕。
嘿嘿,也不知道是谁连吃了什么药都不知道。
其实也不是安澜学艺不精,只是那人给她吃的东西没什么味道,再加上当时的情况,她也来不及分辨。
安澜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延误了这些时间,才让她接下来的日子很不好受。
在床上待了许久许久,就到安澜认为太阳都快出来的时候,她才渐渐地睡着来了。
已是冬日,天亮得有些迟。院里的下人都起床了,开始忙碌。
早饭做好了,负责伺候安澜的丫环站在安澜的房门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自己开门进去。她怕打搅安澜的睡眠,她对安澜还不熟悉,若是惹怒了她,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其实她一早就敲了安澜的门,怕她是个早起的主儿,若是起来没人伺候梳洗,会责怪与她,可是敲了几下,又叫了几下之后,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于是又想着是她还没睡醒,就先去忙别的去了。
此时已经不早了,眼看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有些着急,思量再三,她决定进去。
丫环怀着忐忑的心情往床上看,心底里有些害怕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不过幸好,她还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可是……怎么会睡得那么熟呢,自己敲门的声音和叫人的声音,她怎么就一点都没听见呢。
这个小丫环只有十多岁,没经历过什么事情,也没见过大世面,因此想得也不是太周到。如今细想下来,才觉得不对劲。又叫了几声之后,安澜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这下,她有点慌了。
紧张地上前,站在安澜的床边,那丫环伸出颤抖的手,先是推了推安澜,并说:“小姐,小姐,醒醒……”仍是没动静,她的心都慌得快要跳出来了。压了压心中的慌乱,她又将手移到安澜的鼻子下,还好还好,还有气。可是为什么叫不醒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丫环边往门外跑边喊着。
很快地,听到丫环的呼喊之后,其他下人都围了过来,纷纷问她出了什么事情。
丫环平了平心绪,跟众人说了安澜的情况。大家听了之后也都慌了神,安澜可是少爷亲自送来的,还那么郑重地交代他们好生伺候,如今才过一晚就发生事情,他们只能不担心着急。
于是他们立即安排人去通知凌逸风,也安排人去找来大夫。
时间并未过去多久,大夫来了,而凌逸风,也在大夫正要给安澜看病的时候来了。
凌逸风步履匆匆,见到平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安澜,他面色凝重地对那大夫说:“我来看。”
那位大夫立即起了身,把位置让给凌逸风。
凌逸风给安澜把了脉,检查了一下,方知事态有些严重。
安澜中毒了。
这毒是很少见的梦毒。至于为什么叫“梦毒”,那是因为中毒的人表面上不会有什么明显地痛苦征兆,只是会陷入梦乡,而梦境里的画面皆是中毒者心中最重视的人和事,那些想而不敢为的事,都会在梦境中上演。中毒者也不是会长睡不醒,只不过一天之中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在睡梦中。虽然在睡,但是中毒者并不会因此而放松身心,反而比不睡更累。
“她睡了多久了?”凌逸风问身边站着的下人。
那个丫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说:“奴婢该死。奴婢……奴婢不知道。我……进来一看,就是这样了。”
凌逸风呼了一口气,有点不耐,说:“你先把事情说清楚。不要慌,先起来吧。”
那丫环紧张地站了起来,说:“奴婢确实不知,早上我来敲门时,房里就没动静,我就想着时间尚早,许是小姐还未睡醒,于是就去忙了别的,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再来敲门,可仍是没动静,于是便直接开门进来了,可是……不管奴婢怎么叫,小姐就是不醒……”这些话,那个丫环说得很吃力,说完之后还低泣起来,这件事情,她有责任,她在担心安澜的身体,也担心自己将要承受的责罚。
凌逸风沉吟了片刻,然后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打点热水来。”
下人们都出去之后,凌逸风看着面容安详的安澜,心中很是难过,为什么自己总是保护不好她?
他伸手抚摸着安澜的脸颊,安澜的眉头突然皱了一下,凌逸风的手立刻顿住,他轻声叫道:“安澜,安澜。”可是安澜没有回应他,眉头却皱着更紧了。
“妈妈……妈妈……”安澜的声音含含糊糊,但凌逸风还是听到了,安澜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像是欲醒来,却又做不到,很是痛苦。
凌逸风握住安澜的手,想要给她力量,让她安心。可是似乎一点效果都没有,安澜仍是在做梦,仍是很痛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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