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其实,夜黑时不只是杀人的好时候,劫狱同样也是好时候。长辽城的大牢此时就涌进三四十个黑衣蒙面的大汉,夜色黑如墨染,那些大汉又是轻功极佳,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仿佛他们脚步落地的声音比风声都要轻一样。
看门的狱卒正自打着瞌睡,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了,然后,只见几个黑衣人悄没声息的前去探路,大牢的看守有两个在一旁打盹,有四五个正自打着小牌,几个人倒是聚精会神,大声喧哗着。灯火摇动下,只见黑影幢幢,然后就是刀芒乍现,打牌的丢了性命,打盹的彻底睡了过去,甚至连临死的那声呼喊都没来得及释放。
这些人立马涌进,阴晃晃的钢刀有的还沾着血迹,就这样一间一间的巡视着,戚虎首先发现了他们,叫道:“赵将军在这里。”
这些人看到了正向他们呼叫的戚虎,当然也看到了与戚虎在一起的赵登奎与许岿然,他们马上向这间牢房跑去,当先一人一刀砍断锁链,一脚踹开牢门,他就势冲了进去,可惜,他虽然看到了赵登奎三人,却没有注意这牢房中的另外两个人,他才刚刚冲进去,牢房中一个有点驼背的年轻人就已迎他而来,这个年轻人手上的铁链带着风声向他迎面而来。
快,准,狠。
快到来人毫无准备就已中招,准的是铁链已经牢牢地缠住了黑衣人的身子,却见他狠狠向牢门外一甩,跟着进来的两个黑衣大汉就被同伙的身躯结结实实撞个正着,那两个人一声闷哼就向牢门外栽去,黑衣人的阵型立时就乱了起来。驼背人身后那个高大威猛的青年趁机窜出牢房,手中铁链带着风声舞动起来。
几个黑衣大汉抡刀就向这青年围拢而来。只听“咄咄”几声厉响,却原来这个青年手劲极大,随手舞动的铁链瞬时已把这几位的长刀统统震飞出去了,那几个大汉的虎口都已震裂,心知遇到高手,忙向宽阔地段退去,毕竟对方武艺再高,也恐怕不是他们三四十人群殴的对手,只是此处狭窄,不利于群体作战,反倒对敌手有利。
他们退到宽阔地带时,却突然发现,那两个人居然还一左一右站在牢房门口,竟是纹丝未动。
黑衣人震惊了,看来对方并不上当,而他们二人一左一右站在牢门口,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意。黑衣人可都是来劫牢的匪徒,这样对峙阴显对他们不利,那群黑衣人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怒喊道:“去几个身手好的杀进去,他们功夫厉害,切记不要冒进,我们用车轮战术耗死他。‘’
他的话音刚落,却突然听到身后有大笑声响起,“谁耗死谁恐怕还说不定吧。”
说话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书生,剑眉朗目,俊美无匹,却不是殷福平是谁。
殷福平身后,以何猛为首的顶盔带甲的将士更是一眼望不到边,正从门外涌进,只见一片杀气腾腾,刀光霍霍。
上当了,这是那群黑衣人的想法,得想法子杀出去,这是他们的第二个想法。
已经让你们劫走了秦国铭父子,岂能还让你们劫走赵登奎他们,吃一堑,长一智,我要把你们一网打尽。这是殷福平此时的想法。
面对着蹂身而上的黑衣人,轻骑营的将士仿佛又回到战场。一边是杀人不眨眼的江湖杀手,一方是久经沙场,勇往直前的铁血战士。
喊杀声直刺耳鼓,火光下,血光崩现。
雷克敌与霍长卿依旧从容的站在牢门口,仿佛眼前的一切具与他们无关一样。事实上,那边的争斗的确是和他们无关的,他们只负责看住赵登奎,只要他还在,那么就是大功一件。
因为黑衣人只是江湖的杀人者,而他们面对的是曾经的杀人狂魔,而且还身披重甲,头戴钢盔,刀剑砍在这些将士身上,只会更加激发他们的斗志,而鲜血更在此时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武功高强又如何,你可挡得住前赴后继的一次次冲杀?倒下一个,冲上来五个,而倒下五个,接下来你就要倒霉了,因为你会被蜂拥上来的那些大兵砍成肉酱的。
士兵倒下了会被一个一个的抬出去救治,而黑衣人倒下了,只会被残忍的砍死,然后再让人无情的践踏。
宽阔之地已是死地,仅剩下还不到十个黑衣人向大牢内冲去,而他们才刚刚冲进去,就发现一个更加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一排弓箭手已经涌上前来,马上就要把他们当靶子打了。
死有时并不可怕,但要看怎么死,而更要看面对死亡的都是些什么人。
无惧死亡的人无疑是有的,但害怕死亡的人恐怕人数还要多的多,这些黑衣杀手,也许都是训练有素的,可是,除非经历过死亡的训练才能够让人从容地面对死亡。
这些黑衣人现在要说是垂死挣扎似乎已经算很强势了,但如果说他们正在面对死亡,那绝对是真实的,因为此时如果乱箭齐发,他们绝对会马上死透的。而正是在这时,殷福平突然说道:“如果现在你们放下武器投降的话,我可以不杀你们。”
面对死亡的人,最天籁的声音莫不过生的诱惑与希望,很少有人能够从容的面对死亡的,就像很少有人不热爱生命一样。
一把钢刀掉落在地。
紧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
十一个人中一下子竟然有九个完全放弃了抵抗,现场只有那个带头的黑衣人与他身边一位黑衣大汉还在犹豫。但是,他们拿刀的手已不再像先前一样稳定了。
“你们都是来劫狱救人的,如果你们救不出你们相救的人,其实,现在你们即使出去了,恐怕也不一定比留在这里好上多少。”殷福平接着说道。
为首老者身边那个大汉也抛下了刀。
老者一声喟叹,道:“想我魏彤也算江湖一个人物,岂能苟活投降。”说话间,已欲横刀自刎。
一把飞刀破风而出,急如电闪,却是“叮”的一声撞在魏彤的长刀之上,魏彤的长刀已然被那后来的飞刀打落,那飞刀似是余劲未消,哚的一声居然钉在一扇牢门之上,只没其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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