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发生的毕竟发生了,总不能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温益卿在起初的茫然之余,竭尽脑汁地回想,终于隐隐约约地想起了自己唤出的是什么。
——“姗儿。”
这个称呼对他而言毕竟是不陌生的。当初在翎海的时候就曾经脱口叫出过。
但自打回京后,服药调养,精神不像是在翎海那样恍惚,慢慢地就把那种莫名情绪压下去了。
没想到却又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
因为公主异乎寻常的情绪,他暗暗回想,终于陆陆续续的想起来,那位计小姐的闺名,似乎就是一个“姗”字,所以说自己脱口而出的应该就是她了。
可是这没有道理啊,因为温益卿觉着,自己跟计小姐之间无论是交际还是感情,都并没有到达那种可以直呼闺名的地步,而且是那样的亲密怜爱。
今日面对舒阑珊,温益卿想到翎海那次,她于堤坝上摇摇欲坠的险境,那时候他追随着赵世禛的脚步下城楼,大叫舒阑珊的名字,但是唤着唤着……居然就唤出了一声“姗儿”。
那是他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
温益卿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在那种情形下莫名地想到计小姐的名字,舒阑珊,阑珊,珊……姗儿,难道真的只是凑巧的读音相似而已?
看着那绵密无休似的春雨,温益卿缓缓叹了口气。
此刻他心中掠过一个无比怪异的念头。
是计小姐的闺名也罢了,毕竟,在拼命回想的时候,心底第一时间出现的,居然是舒阑珊的脸。
他可不是荣王殿下那样的人,也对男子没有任何兴趣。
所以,还好,姗儿……只是计小姐的闺名。
跟那个舒阑珊没有任何关系。
这日过了午后,杨时毅来到部里,召温益卿前去,问起近来他身体恢复的如何等等,温益卿一一回答。
末了杨时毅一抬手,旁边的主事官拿了一样东西,轻轻放在了温益卿跟前。
温益卿诧异道:“大人这是何意?这不是时下流行的连环弩吗?”
在他面前放着的,是一把红赤色棠梨木的弩机,弦用的是小棕索子,这种棕索比皮胶所制的要经久耐用,不怕雨,也防鼠,如今工部军器局里所造,多是这种款式。
杨时毅道:“你且细看看。”
温益卿将那把弓拿了起来细看片刻,突然一怔:“这个……跟现在工部所造供给军中以及有司衙门的不同。”
杨时毅说道:“你看出来了?”
温益卿道:“这把弩的望山像是做过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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