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东过世,除了苏妙在集市上不小心遇到,之后再没碰见过前姐夫孙大郎。因为生活忙碌,这个人已经被苏家忘到脑后,这会儿突然出现,苏妙好半天才认出来,吓了一跳。苏婵下意识用手扯了扯正补妆的苏娴,一脸警惕。
苏娴微怔,顺着苏婵的眼神方向望去,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熟悉的眼是没错,但是那双眼看着她的眼神却是陌生的,至少是婚内不曾有过的。
青梅竹马,不,是当牛做马十二年,最终换来一纸休书和满满的嫌弃。他曾以为她的娘家不会接纳她所以对她肆意羞辱,却没想到苏家不仅重新接纳了她,还态度坚决地支持和离,这些当时正沉浸在伤心中的苏娴不明白,后来却逐渐明白了,包括他为什么会在和离后去丰州骚扰她,直到被苏东骂走才不敢放肆,甚至即使苏家破产他也去问候过,只因为苏娴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只知道累死累活的粗鄙村妇了。
“滚!”可惜脾气比以前更暴躁。
“阿娴,别这样。”孙大郎的脸色变了一变,不过碍于之前理亏,忍耐下来,用包容的语气温声说,在桌前坐下。
过了早餐高峰期的小吃摊很清闲,偶尔会有几单外卖和外带,此时的桌前并没有客人。
“他是谁?”正在剁肉馅的回味敏锐地觉察到气氛不对,轻声问。
“大姐的前任贱男。”苏妙小声回答,顿了顿,“剁肉馅时不许数。”
回味浑身一僵,她怎么会知道他下意识在数剁了几刀?
“妙姐儿婵姐儿越长越漂亮了,烟哥儿也长高了不少。”孙大郎用慈爱的大姐夫口吻微笑着说,苏妙起了一身鸡皮,苏婵和苏烟的眼里则是满满的反感与愤怒。
“我叫你滚你耳朵聋吗?”苏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这里是他们做生意的地方,最好不要引起骚乱,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对于孙大郎的憎恶她已经到了饱和的程度。
孙大郎却没把她表现得十分明显的憎怒放在心上,略带一丝幸灾乐祸,笑说:
“我前些日子才从伯父家回来,路上碰见孙江涛方知道你们分开了,我早说过那种男人不可靠,你跟他在一起只会伤心,你偏不听,这下可明白了?”孙江涛就是孙员外,孙大郎在苏娴和孙员外来往初期就在苏娴耳边不停地说孙员外的坏话,因为旁枝与本家的家底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孙大郎不敢当着孙员外的面说,心里对孙员外却很是恼恨。苏娴当初固执地要做孙员外的妾室让孙大郎恼羞成怒好久,曾在丰州街头大骂苏娴不要脸,两人因此在街上打了一架,一度成为丰州的花边新闻。
苏娴的愤怒又一次被挑起来,却听孙大郎继续滔滔不绝地说道:
“就因为你不听我的现在才变成这样,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弟弟妹妹在大街上摆摊,抛头露面迎来送往的像个什么样子,你若是当初肯听我的话不去做错事,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一个水灵灵的女子在外面风吹日晒缺衣少食,为了生计这么辛苦,真是不值得,你以前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我看着都觉得可怜!”很显然他自动忽略了苏娴替他家喂猪种地舂米的往事。
停了停,他止不住内心舒畅的得意,哼笑了一声,轻声道:
“一个女人家却要在外面奔走做活,这跟那些倚门卖笑做娼的又有什么区别!”
一瓢水从他的头顶浇下来,孙大郎被浇个透心凉,愕然抬头,对上的却是苏娴狰狞起来的脸:
“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
“你怎么还是这种脾气,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掉你这种臭脾气,就是因为你这样我当初才休了你,你知道这衣服多少银子吗!”孙大郎霍地跳起来,一边气急败坏地抖搂着衣服上的水一边吼叫。
苏娴二话不说,直接从案板上抓起一把菜刀从推车后面奔出去,冲着孙大郎就挥过去。孙大郎唬得慌忙躲闪,大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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