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到外,从大到小,一件一件,一桩一桩,彻彻底底地检查清楚,再不是从前只查表象。
有时候,有些事,他其实宁愿不知真相,以前不查还未曾得知,靖安侯府,竟然都快成为别人家的了,家中的管事和下人除了爹娘留下的老人,其余均是妻子的陪房,外面的掌柜和小斯,除了几处重要的地方是心腹之外,其余竟然都和国公府有联系,亏他还在外面劳累奔波,却原来,只是给他人作嫁衣裳,这要傻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啊。。。。。。
外面人都赞他英明、睿智、冷静,其实面对家人,他就是一个傻子。
不过,这也倒帮了杨初雪的忙,若没有侯爷夫人火上浇油,只凭杨杰的只言片语,靖安侯恐怕怎么也下不了决心彻查侯府。
梁叔心里倒是明白,侯爷自小失去父母,对家人总是格外珍惜,这也才让夫人钻了空子,否则就凭侯爷的本事,这些欺上瞒下的事儿,又岂能难得住他,不过现在总算是好了,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云裳坊的管事呢。
一想起云裳坊的管事,梁叔就想起另一件事,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侯爷,云裳坊有人送了拜帖。”
“噢?”靖安侯挑了挑眉,不自觉的给人一种压迫感,伸手接过帖子扫了一眼:“让他明日下午来吧。”
轻描淡写一句话,便把杨杰的行程给定下了。
第二天,京郊一处华美的别院。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就快点儿吧。”一位华衣青年哭丧着脸,看着面前淡定的女子,只差没捶胸顿足。
“急什么,时间还早呢。”淡淡斜了他一眼,女子慢条斯理吃着饭。
“我们这是去侯府,去侯府。”青年气急败坏,横眉瞪眼地怒吼出声,也不看看他们去的是什么地方,难道还能让侯爷等吗。
“不用你说,我知道,侯爷又不会留我们吃饭,当然要吃饱了才去,你能饿,我可不能。”
“你。。。。。。”青年气得直发抖,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把头迈向一边生闷气。
女子懒得理他,慢悠悠地吃完饭,才开始整理需要带去的物品,小姐在来信上面说了,该有的架子还是要有的。
原来这女子和青年,却正是那今日要去侯府拜访的秋菊和杨杰。
来到靖安侯府,杨杰率先下了马车,送上门贴之后,侍卫们才放行,秋菊紧跟着也下了马车,手捧着一个檀木盒子目不斜视,那神态、动作,早没了之前坐在马车上的懒散,让杨杰在旁边看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给掉下来。
秋菊对此万分鄙视,跟着小姐久了,若连演戏都不会就白混了,变脸,那可是小姐的绝活儿。
杨杰熟门熟路走在前面,到了书房才停下,等人进去通报。
没过一会儿,屋里就传来许可的声音。
靖安侯看见他们,微微诧异了一下,特别是看着秋菊的时候,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暗想着他们是何用意。
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有人给他送礼,也有人给他送美女,只不知面前两人是哪一种,若是前者,既不是逢年过节,也没有喜事寿宴,就凭他们的合作关系,送礼大可不必,若是后者,靖安侯眼眸黯了黯,那他就要重新估量他们的合作关系了,自己家中才出了事儿,就有人前来送上美女,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但是合作者的话,就不得不让人深思。
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错误,他绝对不会犯两次。
“参见侯爷。”
“参见侯爷。”
两人齐齐跪下行礼。
“起吧,云裳坊前景不错,眼下就要过年了,你们来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靖安侯淡淡地说道,不管心中怎么想,如此亲和的语气,却是给足了他们面子,当然,这其中也有云裳坊带来的银子,让他心情很好的缘故。
在他的思想观念里,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要是在没有结论之前,他就不会让任何偏见扰乱思维,并且,心里的疑惑越多,他的态度也就越温和,现在的情况正是如此,他只想看看面前这两个人,亦或者是说他们身后的主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谢侯爷,主子派奴婢前来,的确有事相求。”秋菊迈前一步,缓缓站了出来,乌黑的眼眸清波流盼,状似不经意地四下扫了一眼,丝毫没有觉得她这举动有多放肆。
杨杰识趣地退后一步,心中急地想骂娘,真不明白小姐是怎么想的,啥事儿男人办不成,非要让个娇女子来,这里是侯爷府啊,秋菊——他的姑奶奶诶,您就不能消停点儿,真当是在自己家呢。
“何事?”靖安侯面色一沉,锐利的目光逐渐深邃,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秋菊面不改色,浅浅笑着也不说话,只把手中的盒子抬了抬,稍微举高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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