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放心好了,如果‘雄鹿惠特曼’都不在这了,我肯定不回来了。”约克笑着说,“最多,买张票看看你训练的下一个角斗士是不是比我强,天天这么揶揄我。”
“我真希望斗兽场上,是用嘴在决斗,那你肯定是战无不胜——角斗之王,连野兽都能被你给说趴下。”什布幽默的调侃道。
梅里昂笑了一下。
幽默风趣的“野狐什布”跟性格诙谐的约克,这对师生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地好。
下午,梅里昂补练了“牛皮沙袋阵”。
现在他在练习这个阵法时,已越来越轻松。
在跟“雄狮奥武多”的实战训练中。
梅里昂再次被奥武多一记凶悍地高扫腿击中脸部。
右颊又高高地肿起。
在给梅里昂示范完这一组动作后。
“雄狮奥武多”询问今天斗兽场上,梅里昂击倒对手的情况。
梅里昂把用的那三招说了一下。
“很好,只要不是迫不得己,在角斗中面对比自己弱得多的对手时,能放过对方就放过对方。”奥武多说,“我听场外的守卫们说了,你在斗兽场上非常受欢迎,获得第一场胜利之后,现场数万名观众们就已经不再叫你‘明日之星’,而是改喊‘冉冉升起的新星’。”
“那是因为你的威名很盛的缘故,他们都知道我是你亲自指导的。”
“哈哈哈哈,那也要你自己的格斗精湛才行呀。”奥武多笑道,“如果我教出来的是一个废物,观众们也不会这么喜欢你;我相信看台上那些老练的观众都看出来了,现在的你,比刚来斗兽场的我还要强一点!他们会很期待你今后的格斗。”
“现场的观众们裁定那名角斗士存活的时候,我也松了口气。”
“这很正常。”奥武多说,“斗兽场的格斗是整个卡布尔城里,观众们参与性最强的表演了;他们能决定被击晕,或者投降的那一方角斗士生死,如果观众们很喜欢你,他们就会愿意代入你,在裁决时,做出更符合你心意的裁定,角斗士跟现场观众们,其实是一种完美的互动关系。”
“原来如此。”
“斗兽场的观众们很挑剔,他们既希望角斗士身材健硕,又希望角斗士格斗精彩,还想看到角斗士有一张英俊的面孔。但是在他们绝大多数人的心里,也有着一套普通人的价值观:那就是希望英雄们强悍,但是又不想只看到他们的冷血,甚至毫无人性。”
“所以,在你的第20场角斗中,你的对手在打斗中投降了,但是观众们裁定他存活?”
“是,他们都觉得那时的我在场上杀人太过冷酷,更让他们有代入感的,反倒是我的对手,他们都同情那名角斗士;在卡布尔斗兽场,杀死对手最多的角斗士,并不一定是最受观众们尊敬的那个;但那些最喜欢杀戮的角斗士,恰恰却反而无法活到最后,他们在这里没什么朋友,只有对手。”
梅里昂慎重地点点头。
“你在伤病营里呆了一整天,有些什么收获?”“雄狮奥武多”问。
“我以前没有一次性看过这么多受伤的人,这次在伤病营里,医生给他们换药的时候,我把每个人的伤口都看了一下,记牢了他们受伤的部位,以及伤口的形状。”
“发现了什么没有?”
“在那20多个重伤者中,有两种伤口比较特别:其中三个人是被同一个人打伤的,另外两个人是被另一个人打伤的;这两名打伤他们的角斗士格斗都非常地厉害,一个人拿的武器是钩,有点像是战场上钩马腿用的那种武器,平时不太常见;另一个人拿的武器是刀,相比较之下,那个拿刀的角斗士更为可怕。”
梅里昂说,“在被刀砍伤的那两名角斗士的身上,还有一些其它的刀伤,但很普通,都不致命;真正差点就要了这两名角斗士性命的,是分别在前腹和后腰的刀伤,伤口的横切面很整齐,那把刀出手的时候非常快,这两名重伤的角斗士没有死,都算是命大。”
“继续说你的分析。”“雄狮奥武多”赞赏地看着梅里昂。
“我觉得这个重伤他俩的角斗士,应该是双手拿刀,一把普通的马刀和一把稍短点的刀。”梅里昂解释,“那把普通马刀砍出来的伤,在两名伤者身上都有两三道小口,但并不致命,真正厉害的却是那把稍微短一点的刀,这名角斗士使用它时,又准又狠。”
梅里昂接着说,“因为这两名重伤的角斗士,一个伤在后腰,一个伤在前腹,伤口都是横着切的,这名拿刀的角斗士要么就是个子不高,要么就是每次都习惯下蹲后,用手里短刀划出从左到右的那致命一击。”
“精彩!最近3个月,斗兽场上最厉害、最活跃的两名角斗士都被你找出来了。”奥武多说,“打伤这五个人的,都是战绩30场以上的‘自由契约民’,这五名伤者中,有奴隶角斗士,也有‘自由契约民’,他们都在重伤营里躺了1-3个月了,所受的伤都非常重。”
“因为角斗士都不能在入场观看比赛,我们并不知道现场格斗的情况,但是,看那些身受重伤,但侥幸存活的角斗士,也大概能找到些蛛丝马迹,明白哪些人比较厉害,他们在格斗中各自的特点。”奥武多解释,“战死的角斗士是直接抬下场,拖出斗兽场就埋掉了,但是总有些侥幸存活的伤者身上,仍然会有些线索。”
奥武多拍拍梅里昂的肩膀,“你目前,还遇不到这两个战绩30多场的厉害角斗士,但是,今后随着你战绩的累积,肯定会遇到的;不仅是他俩,也可能会有新的厉害对手冒出来,你以后每个月都需要去伤病营里看看,牢记当前在卡布尔斗兽场,那些最厉害的对手们是谁,他们在出手时的特点。”
“好。”
“因为你今天的第一场角斗,现场观众们都很喜欢,很多观众在离开斗兽场时,就已经预订了你下一次登场的角斗;巴奈尔决定把你以后的角斗,都安排在每周六上午的第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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