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电梯,沈舒瑾才松了口气,靠在电梯上,越想越气,真想曝光这个虚伪的老不要脸。
又想着这下好了,好不容易拿个奖还把导演给打了,不知道周莉怎么说她。越想越烦躁,累得她想席地而睡。
听见电梯开门了,便靠着轿厢往后拱了拱站在电梯角落里。
“小瑾?”又听到这个称呼,沈舒瑾不耐烦的睁开眼。
被那个臭不要脸的导演喊了一晚上,沈舒瑾现在对这样叫她的名字都PTSD了。
没想到竟然是齐桉。
“齐桉哥,你怎么在这儿?”动作快过脑子,她已经习惯性的抱住了齐桉的胳膊。
而后便看见齐桉身后一群穿黑色外套的人,标准的公务员穿搭。
下意识的站直了。
齐桉显然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看到她红的过分的脸,回答她的问题,“我过来吃饭。”
跟着齐桉进来的那群人目光全落在他们俩身上,沈舒瑾十分乖巧的点头,“我也是来吃饭的。”
众人都没想到,坐个电梯,还能遇见个小孩抱着齐桉的胳膊。从他们这群平均年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来,沈舒瑾可不就像家里的小孩子嘛,穿着白恤短裤没化妆。
“齐部,这位是?”
“我们家隔壁的妹妹。”
这一水的公务员穿搭太有冲击力,而且一个个看着都闪着和平民主法治的光芒。都是来吃饭的竟然只有她自己身上有酒气。
好像做坏事被家里长辈抓包,沈舒瑾只能僵硬的冲人家笑了笑。
还好电梯走得快,这尴尬的氛围终于结束了。
“程局,那我就不远送了。”齐桉长身而立,面上既不谄媚又不冷傲,连嘴角都上扬出刚刚好的弧度,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平和宁静。
相比他,那位程局似乎更激动些,和齐桉又说着什么,沈舒瑾站在离他们一两步的距离,没听清。
喝了太多酒,此刻十分头疼,不着边际的想着,上次齐桉哥回来已经是过年时候的事了。
见人都走了,另一个人说去给齐桉开车过来。头疼的沈舒瑾苦着脸,不自觉的捶了捶脑袋,慢吞吞的说,“齐桉哥,那我也打车走了。”
见她眉毛打结的样子,就知道这人肯定是喝多了头疼。“本来就头疼,还捶?”
语气嗔怪隐隐带了点笑意,齐桉说着拿过她正在捶脑袋的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她的太阳穴上,十分有规律的按揉。
酒喝多了,后遗症可不止头疼,沈舒瑾此刻晕晕乎乎的,只感觉到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按压的很舒服,哼哼两声就抵在齐桉的胸口。
齐桉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纤细的后颈,不甚浓烈但混合的酒香飘进他的鼻息。
真是女大十八变,只不过半年没见,从前围着他喊哥哥的小女孩已经成了大明星,还学会喝酒了。
不止红酒,齐桉隐约还能嗅到一个熟悉的白酒味。难得的皱着眉,“这是喝了多少?”
这声冷淡的质问传进沈舒瑾的耳朵里,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眨巴眨巴眼,“齐桉哥,我不想喝了。”
说着还拽起他的袖子,这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和软软糯糯的语气,齐桉还没开始生气呢,就已经好了。
正想说什么时,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齐桉边扶着她的双肩,边打开车门,“走吧,我送你。”
沈舒瑾坐进车里,摇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缩进车座里面,坐得十分端正,看起来十分听话,一副生怕挨训的样子。
齐桉暗觉好笑,“回你爷爷奶奶那里还是?”
“去岸芷汀兰,太晚了去爷爷奶奶那里不好。”
齐桉知道这个地方,他们成年之后,沈老爷子给她和她弟弟一人一套房子。齐桉看向前面的秘书,“去岸芷汀兰。”
见她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样子,和小时候犯错躲到他家里一样,想着便弯了嘴角。
“前几天听说你得奖了,电影演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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