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感激地说:“春燕,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五万够了,给我太多也会被我花掉,日子紧巴我才有压力,有压力我才有动力!相信我,三年后,我一定会给你丰厚的回报!”商亮笑道:“春燕真是位好妹妹,她自己的服装店开得好,还乐于助人,阿强,你可不要把她的钱亏掉了,那就对不起她了!”陆强说:“每一个帮助过我的人,我都铭记在心!春燕,你投资五万,我把网站一半的股份给你!不管将来网站如何发展壮大,一半的股权属于你!我现在就给你写个协议!”李春燕连连摇手说:“不要不要!我不要那么多!”商亮说:“如果按出钱的份额来说,春燕得三分之二都不为过。”
李春燕说:“这不是按出钱多少来算的,懒人服务网的创意是陆哥想出来的,这才是最值钱的部分,我出点钱算什么?”陆强说:“懒人服务网能顺利办起来,靠我一个人是实现不了的,阿亮、阿明和我身边所有的伙伴,他们都有功劳,如果将来成功了,他们都有应得的一份!按理说,现在谈股权分配还为时尚早,但事情的发展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我相信马云在十年前办阿里巴巴时,他也想不到会有今天的辉煌!今天,春燕信得过我,给我珍贵的五万块钱,我不能辜负这份信赖和支持!春燕,如果你不反对的话,那就给你三分之一股权吧?”李春燕点点头说:“行!另外,我想提个建议,陆哥,在你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希望能对你的员工好一点,多给他们一些报酬!”陆强说:“他们不是我的员工,他们是我的伙伴!我会和他们一起同甘共苦!”杨秀玲转过身,双手合什,眼眶含泪,连连说道:“谢谢!谢谢陆哥!” 。。
12、知青回村(二)
06年10月6日,中秋节,村里给每位村干部发了一盒月饼和一箱苹果。每逢佳节倍思亲,商亮很想和父母亲在一起,还有妹妹商兰,一家人围坐在月光下,一边聊着家常,一边吃着月饼,可是,路途遥远,就是邮寄,到家里也要好几天,只能遥寄思念和祝愿,希望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希望妹妹商兰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傍晚时分,商亮把苹果箱子绑在自行车后座上,把月饼盒挂在龙头上,骑车要出大院。老陈正在院门口的方凳上喝酒,看到商亮要出去,说:“小商,这是去哪儿呀?”商亮一只脚踮在地上,说:“我出去转转。”老陈笑道:“今天是中秋节,你带了月饼和苹果骑车出去,肯定上别人家,老实说,去哪?”商亮笑笑说:“老陈,你喝酒吧,门别锁上,我要回来的。”商亮摁了一下铃,叮铃铃地骑车走了。老陈呷了口酒,自言自语地说:“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谁好,老陈我早看在眼里了。”
怀梅花一家三口,正在喝芋奶粥,她还点了两支蜡烛,端了一碗粥,放在丈夫的遗像前。梅花在喂儿子小磊,小磊调皮地冲着碗里吹泡泡。中秋节夜里,喝芋奶粥是村里的传统风俗,把香芋、糯米一起煮粥吃,粥汤粘稠如奶水,所以叫芋奶粥。怀梅花哄着儿子:“小磊,来,乖,再喝一口,再喝一口就给你月饼吃。”小磊手舞足蹈,不听话,还用手推开粥碗,怀梅花故意板起脸说:“小磊,你看看妈妈!妈妈生气了,你再不喝粥,妈要打你屁股了!”小磊稚声稚气地说:“妈妈打人,妈妈坏!”
门外响起了嘟嘟嘟的敲门声,怀梅花有点奇怪:谁会来敲门?就是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也不会这么早来敲门,何况,今天是中秋节,谁会在外面乱转?怀梅花的婆婆说:“会不会是狗撞到门上了?”怀梅花说:“狗不会刚好撞三下吧?”她正说着话,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怀梅花的婆婆说:“我去看看是谁?”
怀梅花的婆婆把门打开,看到门前站着一个年青男人,屋场上还有一辆自行车,车旁好象还有什么东西。她愣了一下,说:“你是?”商亮笑道:“大妈,您不认得我啦?我来过您家的。”怀梅花的婆婆感觉眼前的小伙子有点面熟陌生,想不起来是谁了。怀梅花听到商亮的声音,抱起儿子走到门口,说:“商亮,是你啊,妈,他就是上次跟妇女主任到咱们家,把隔壁王冬生教训一顿的村干部商亮啊!”婆婆想起来了,说:“哦,小伙子,是你啊,进来进来!”
商亮把月饼盒放在苹果箱上,一下抱起来,放到怀梅花家的客堂里。怀梅花说:“你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我买了三个月饼的。”商亮说:“村里发的,我一个人吃不了,就带过来了。”怀梅花的婆婆说:“还没吃吧?锅里还有芋奶粥,吃碗芋奶粥吧?”商亮的确没吃晚饭,听说什么“芋奶粥”,名字很好听,就笑着说:“好,我尝尝芋奶粥的味道。”怀梅花的婆婆盛了一碗,递给商亮,商亮也不客气,稀里哗啦喝了两口,连连称赞:“嗯,好香,好甜,软软的,稠稠的,真好喝!”怀梅花笑道:“锅里还有,好喝就多喝一碗。”
喝完了粥,怀梅花的婆婆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清洗。怀梅花对儿子说:“小磊,叫叔叔。”商亮摸了摸小磊的头,笑着说:“好可爱!”小磊明亮的小眼睛瞪着商亮,忽然叫道:“爸爸!爸爸!”怀梅花吓了一跳,脸蹭地红了,不好意思地说:“小孩子乱叫的,你别在意。”商亮笑了笑说:“小磊从小就没爸爸,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就好罗!”他张开手臂,说:“来,让叔叔抱抱。”怀梅花把孩子抱给商亮,商亮双手托着孩子的肋下,把他举过头顶,孩子笑得可欢了。
商亮又让小磊骑跨在自己的脖颈上,他扶着小磊的手臂,在屋里来回走动,小磊骑在商亮头上,格格格地笑着。怀梅花笑道:“商亮,你还没结婚,怎么懂哄小孩开心?”商亮笑道:“我看到别人怎么带孩子的。”他话音刚落,只觉脖子一热,有股热流顺着脖子直往下流,他伸手一摸,湿湿的,热热的。怀梅花惊呼道:“小磊尿尿了!商亮,对不起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商亮呵呵笑道:“没事没事,他冲我撒尿,没把我当外人啊!”
人的命运,与我们想象的往往大相径庭,司马琴应聘村官之初,满怀喜悦之情,到了莲湖村后,这里的工作和生活,多少有点出乎她的预料。她没想到这儿的农村,几乎和城市没什么区别,莲湖有高尔夫、别墅群和工业区,田园风光已消失不见,作为村主任助理的司马琴,似乎只是杨坤的私人秘书,她并没为村里做什么贡献。
司马琴时常想起《西游记》里的主题歌:“敢问路在何方?”村官的前途在哪里,她没有方向,但就目前来说,她对待遇很满意,工作第一年有三四万元的收入,比她预想的要好。但她知道,大学生村官的收入是有地区性差异的,一些经济不发达地区,村官肯定没有这么高的工资,就是同一个乡镇,村与村之间的经济水平也参差不齐。司马琴在庆幸的同时,又有点担忧,村主任杨坤的为人,不敢恭维,在他身边工作,没有愉悦感,没有成就感,没有安全感,她能安心留下来,唯一的理由,就是看在钱的份上。司马琴不止一次扪心自问:这是我要的生活吗?然而,如果不向现实妥协,又能怎么办?
女人对爱情的憧憬,远胜于对事业的留恋,司马琴在看到商亮和赵燕分手后,以为自己有机会成为商亮的女友,没想到他只是嘴上功夫,没有实际行动,让司马琴略感失望。那晚,杨坤对她的暴力侵犯,使她痛彻心扉,身体上的创伤,她没什么感觉,她是觉得,可恶的杨坤,摧毁了自己的幸福,粉碎了自己的尊严!尽管,她没有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不会悲痛到自杀,但杨坤的无耻行径,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扼杀了她对爱情的幻想,留给她一个无法释怀的梦魇。
从市区回来的几天,司马琴一声不吭,对杨坤的道歉不理不睬。开始,杨坤很担心,害怕司马琴告他*,或者在村里吵闹,如果这事闹得满城风雨,肯定对他这个村长不利,但他看到司马琴不声不响,尤其看到她回村后照常上班,他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杨坤知道,哪怕司马琴恨他,但她为了顾及名誉或工作,不会公开找他的麻烦,只要哄哄她,给她点好处,这事可能就过去了。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司马琴的情绪有些低落,她还不能把这事和别人诉说,跟赵燕好久没联系了,说这事不妥当,跟商亮就更不能说了。上班时,她像个哑巴,下班后,就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关在宿舍里。一天晚上,司马琴倚在床上看电视,平时不屑一顾的泡沫电视剧,连着看了几个晚上,看出点味道了。
有人敲门,司马琴估计是杨坤,别人不会来找她。这些天,他在办公室里道了无数次歉,自己都没理他。她不想开门,但敲门的人很有耐心,十几分钟过去了,他还没走。司马琴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就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的果然是杨坤,司马琴刚把门打开,他就像泥鳅一样溜了进来。
司马琴使劲推他,说:“你进来干什么?出去出去!”杨坤躲闪着,说:“我是不放心你,来看看你。”司马琴指着他鼻子说:“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你,你还想怎么样?”男女之间打破了神秘感,司马琴反倒不怕他了,虽然他是村长,是自己的上司,但也就是个小人,或者是个暴发户,是个好色之徒!
杨坤笑嘻嘻地说:“小琴,你别生气嘛,你太漂亮了,是个男人谁不动心?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司马琴一跺脚说:“原谅你?哼,做梦!我会恨你一辈子!”杨坤依然笑着说:“咱们是同事,也算是朋友,和气生财嘛,你还要在村里呆下去,只要我做一天村长,就不会让你累着晒着,就不会亏待你,保管让你过得舒舒服服!”司马琴冷笑道:“你别说的比唱得好听,你一肚子坏水,以为我不知道?”杨坤笑道:“我肚子是有点大,但也不一定是坏水呀,你说是吧?”司马琴说:“我来上班后,就没见你做过一件正经事,你除了吃喝玩乐,还有什么本事?”
杨坤见司马琴不怎么生气了,笑道:“那是你对我不够了解,别说是小小的莲湖村,就是锦溪镇,我想办的事,还没有办不到的!就说你吧,女人反正都有这一次,不是我就是别人,你何必那么矫情?如果你不听话,只要我发句话,有你好果子吃吗?你来莲湖后,过得多舒服,还不是我罩着你?”司马琴知道他的能量,镇里有钱的、有权的,他都有交情,他想教训我,还不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如果我离开莲湖,上哪儿再找这么惬意的工作?她的心头,突然闪过“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话。她说:“你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不是男人!”杨坤话里有话地说:“我是不是男人,你不了解吗?”司马琴扬起拳头打向他的胸口,骂道:“你无耻!”杨坤任她打了几拳,笑着说:“打够了吗?快别生气了,这几天,看到你闷在屋里不出去,我心疼死了!走吧,我请你吃宵夜,负荆请罪!”
司马琴警惕地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不会再上你的当,再也不跟你出去喝酒了!”杨坤笑道:“你放心,你是杨哥我喜欢的人,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司马琴说:“杨坤,你走吧,我真的不出去了,你的花言巧语,我不会相信的!”她直呼他杨坤,而不是村长或村主任,因为她对他不再那么畏惧,他也不过是一个庸俗男人,贪财,好色,欺软怕硬。
杨坤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笑道:“你认为我对你好,是空头支票?你看看,这是什么?”司马琴冷笑:“不是张小纸头吗?”杨坤笑道:“你仔细看看?”司马琴接过红色的小纸,仔细一看,原来是张金店的售货发票,上面的标的是金项链,重量50克,价格总计10150元。司马琴不解地说:“你给我看发票干吗?这又不是金项链。”杨坤笑道:“这是我特意买给你的,你跟我去别墅,我就送给你!”司马琴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要。”杨坤笑道:“你骗了我,骗我说有男朋友,骗得好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可以原谅我了吧?”
世事往往这样,男人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而女人倒在男人的权势和金钱之下,也许,这是一种各取所需吧?至此以后,杨坤经常送给司马琴名牌服饰、高档化妆品和各种礼物,作为回报,司马琴陪他去应酬,有时还去他的别墅过夜。经历过忐忑不安的挣扎后,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一切。司马琴心想,上天没有给我爱情,但给我财物,这也算公平吧?
十月下旬,秋收农忙开始了,种植水稻的要收割稻子,割完稻子以后,就要规划蔬菜地的承包和种植事宜。商亮跟着王主任和郭兴元,到田间去丈量土地。稻田因为不是连片的,用收割机不方便,只能人工收割,商亮看到妇女们弯腰挥动镰刀,熟练地收割稻子,很久才直起腰舒口气,他对农民种植庄稼的辛苦,有了更深的体会,对古诗“汗滴禾下土,粒粒皆辛苦”,有了更具体的理解。
12、知青回村(三)
这天,商亮回到村里,李书记叫住他,说:“小商,有个新任务要交给你。”商亮以为是厂房建筑的事,李书记曾对他说过,建造厂房时,想请他负责采购建筑材料。商亮说:“我对建筑一窍不通,李书记,您叫别人管采购的事吧。”李爱民笑道:“你还没知道是什么事就拒绝了,太不给我面子了。”商亮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抱歉地说:“李书记,对不起,不知是什么新任务?”李爱民说:“明天有一拨人要来咱们村,我想请你全程陪同。”商亮说:“是领导来考察吗?”李爱民说:“不是,是四十年前的知青要到咱们村来,看看他们当年生活过的地方,一共有二十几人,都是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来咱们村插队的知识青年,其中有个是我的小学老师,时间过得太快了,一眨眼的功夫,我都四十几了,他们现在都六十左右了。”商亮惊喜地说:“当年的知青?太好了!我正要向前辈取经呢!”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一辆中巴车开进了江湾村大院,司机按了几下喇叭,从车上陆续下来二十名年龄在六十左右的人,有男有女,他们神采奕奕,一下车,就好奇地东张西望,宛若一个个活泼的孩子。李爱民和几位村干部,还有李爱民请来的几位老人,早就等在院子里,他们上前和来访的客人热烈的握手。江湾村以前叫生产队,这些老人,有的是当年的大队长,有的是小队长,知青们当年就在他们的小队插队务农。岁月不饶人,但彼此还能认出来,兴奋地打着招呼。“你是4队的小队长!”“你是金荷荣!”“你是当年的赤脚医生陆卫明吧?”“对,你是村里的,哦,你是村里的会计曹根福!”“崔秀英,还认识我吗?”“你是,你是6队的小队长孙福金!”他们欢快地拉着手,拍着肩,相互问候。
李爱民冲着一位个子矮小,戴着眼镜的老人叫道:“黄老师,您还能认出我吗?”黄老师瞧了瞧他,哈哈笑道:“怎么不认得?你是李爱民,喜欢爬树掏鸟蛋的小家伙!我教过的学生,个个都在我脑海里啊!”李爱民笑道:“我不是小家伙了,人到中年啦。”黄老师笑道:“不错,很有出息,现在当村支书了!”黄老师向一位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敬了个礼,然后握着他的手,说:“老除,我是黄彩文啊!我能当上小学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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