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理刚要笑着问他看了多久,就听到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她提防着眼前的黑发男人,并没有转过头去,就听到来人有些不可置信轻声道:“……陛下?”
宫理眉头微微一皱,快速收起刀,转脸露出一丝笑:“啊,尤金。”
尤金挽着亚麻上衣的袖子,手上还沾了面粉,他看到宫理先是高兴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后怕,有点不敢抬眼看她,先岔开了话题,道:“平树,这、这位是陛下。快站起来行礼呀。”
平树?!
宫理猛地转过脸去。
这就是……老萍说的那个人?
对老萍的存在,宫理都有些不确定是敌是友,也没敢只说自己记忆混乱。眼前的男人,如果是她特意嘱托过的,恐怕关系也很近,他会不会更有可能看出来她失忆了?
宫理甚至有点不敢对上这个平树的眼神,是同伙是队友还是更熟悉的人?会不会他一眼就看出她的部队进来。
平树坐在池子边没有动,凭恕却已经没忍住骂起来:“她在装什么?见到老子,她都一点没有反应,还拿刀对着我!”
他语气感觉荒唐又失望:“……好久之前,我拿刀对着她一回,她都气坏了,以为我是你,觉得无论如何不应该拿刀对着她!现在呢,她刚刚那个动作是真的拿刀碰老子的俊脸啊!她在想什么?而且,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认识她吗?跟我掏刀,结果一见了尤金又开始收起刀装乖装甜了?!她是觉得尤金都比咱们更熟吗!”
平树抬起眼来。
宫理目光有些不可置信,也在用目光打探他似的,仿佛这时候才意识到他是谁——
平树回想上一句话……是尤金介绍了他的名字。
平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但宫理一向很会伪装,已经收起了惊讶的表情,挂着微笑与尤金聊天。
尤金看到宫理之后雀跃只持续了一瞬,紧接着就紧张的放下挽起的袖子,低头像是准备受罚一样走过来。
宫理背着手轻笑道:“看来你也听说了一些事。侍女长确实已经死了。”宫理看他回来老老实实又做面包房的工作,就知道他恐怕是这个阴谋里最底层的人,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不会有人再胁迫你了。”
尤金抬起眉毛看了她一眼,张张嘴想说太多自己的害怕——他听说了,侍女长被拉出去的时候,半个身子都已经烂软如泥,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平树拦着他,现在烂成泥的应该是他和陛下了。
他半天只是道:“……陛下,谢谢您。我……”
宫理不再需要他的信息素了,但还是抬手打算拍一拍尤金的脑袋,手才刚放到尤金棕色的卷发上,就听到背后冷笑一声。
宫理:“……?”她转过脸去,就瞧见那个平树捂着嘴,像是没想到会漏出声响一样,他又迅速转过身去继续收拾着瓜果——
[凭恕]:她还打算摸尤金的脑袋呢!搞什么啊,一副雨露均沾的皇帝嘴脸!昨儿睡了那个,今天就来安抚这个。我呸!说到底,尤金差点害了她,她就一点也不在意了!她迟早有一天让男人弄死!
宫理转头看平树的时候,手抬在半空中,没想到尤金的脑袋自己凑到她手掌下头来,他有点摸不准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但心中依旧雀跃,轻声道:“陛下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宫理心道:我是想打探平树是谁,结果现在也不用打探了——
那个平树浑身都散发着不爽的气场,宫理总觉得可能失忆前跟他有点新仇旧怨,但现在尤金在场她也不好闻。
她只好清清嗓子道:“我就是来看看你。”
宫理紧接着就听到平树的方向,发出一声更不加掩饰的大声冷笑:“哈。”
宫理:“……”
这几声特别嘲讽挑衅的声音,真的是那个一脸人畜无害的平树发出来吗?
尤金偏了偏头,局促道:“啊对了,之前您很喜欢吃的那几道菜,都是平树做的。他虽然刚来厨房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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