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双唇微张,圆睁着一双眸子呆愣的看着淙舟,眸中闪过些许星光,清辉醉在人身上。
须臾,他眸子一转,像是突然想明白过来,轻声“啊了”一声,向着淙舟作了一可毫无规矩的揖。这人着实醉的太厉害,脑袋垂下去就没能在上来,一头又栽上了淙舟的肩头,发间的软耳贴着发顶轻抖。
“松苓,我叫松苓,涂山…松苓,松苓酒的松苓…”松苓稀里糊涂说了一大串,说完又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就是这个酒,可香。”
音落靠在人身上,将只剩了底的酒悉数灌入口中,将那酒坛随手一抛,扔进墙角的杂草丛中。
秋虫有一瞬的噤声。
松苓硬撑着沉重的眼皮不让自己睡去,抬眸看着淙舟侧颜,缓声问了句:“敢问仙君大名…”
这话虚的都要飘散了,松苓身子一软,直直的就往下跪去。腰间的狐尾也松了下去,淙舟忙托着狐狸的腰,俯身将人打横抱进观中。
“淙舟。”明明狐狸已经熟睡,他不知自己为何要作答。
淙舟看着怀里的人,不自觉的浅浅勾唇笑了笑。
今夜月儿明,星子洒满了天,不远处层峦叠嶂,清风徐来,耳畔尽是松涛声响。
狐狸睡得死,却也不太老实,一会扇一巴掌一会踹一脚,扰得淙舟入定不成,靠在立柱上吹了一夜的风。
松苓似有所感,翻了个身胡乱的将几条尾巴搭在淙舟身上,赤毛柔软蓬松,秋冬时或许可以御寒保暖,可这才至夏末,裹着几条狐尾着实热了些。
淙舟将尾巴一天天捋开,不出片刻,松苓便又将尾巴一条条搭了回来。淙舟只觉哭笑不得,一声长叹过后便随狐狸搭着去。
松苓。
他念着这个名字。
挺好听,只是不知为何以酒做名。
夏日将过,就连这日头都出来的晚,松苓昨夜不知饮了几坛,这日头再爬的晚,他醒来时也已是日上三竿。
昨儿个这是睡在哪了?
松苓双手撑在身后,岔着腿坐了起来。眼睛有些干,日光漏窗进来,刺得他有些睁不开,他眯着眸子打量着这处陌生地儿,尾巴甩在身后沾染了尘埃。
那些尘飘在光里,光落在他袍摆上,松苓十分嫌弃的看了看身上的红衣,咋舌一声又偏开了眼。
昨儿个贪杯,当真是饮的有些多了,松苓敲了敲头,他完全不认得这是哪里,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了这地方。
正想着,门倏地开了。
眼前落了一双脚,往上看去则是一片白衣袍,这人堪堪站定,衣摆还在荡。
“醒了?”
衣摆说话了。
松苓霎时醒了醒神,猛地抬头,寻声向上看去,面前的人挡了门在漏进来的光,逆着光,他看不清来人样貌,只知晓这人穿着一身白,看着就让人觉得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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