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年离开了我的门前,突然笑了:“当时我戴着黑头套,拿着枪,干得动吗?我就是驴,那玩意儿也硬不起来呀!”
说着,两个坏蛋在门外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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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血腥“奸”杀(3)
我愤怒,同时,也惊愕,原来我和方子洲在薇洲的第一次遇袭竟然是这帮子坏人干的!
史笑法先停了笑,对高大年说:“姓李的小婊子还装他妈的淑女呢!你知道丫给自个儿起了一个什么外号吗?”
“我只知道丫除了和京兴市一个上海人勾勾搭搭之外,再就知道丫又来搞章亦雄,谁知道丫还有啥外号不外号的!”
史笑法吸了一口烟,突然压低了声音对高大年说:“丫不知道咋琢磨的,居然叫‘甭问丫是谁’!”
高大年把吸得差不多的烟捻在了走廊的窗户玻璃上,骂道:“这些小婊子,没他妈一个好东西!赵总就担心丫姓李的除了勾搭那个‘万女迷’,还吃里爬外、私藏公款呢!”
“赵总太念泰国那会儿的旧情,就冲着丫搞烂男人‘万女迷’,换上我,管丫真有事假有事,不吐口唾沫淹死丫挺的,也早他妈两颗子弹,把两个丫挺的全崩了!”史笑法露出了狰狞嘴脸。
高大年淫笑道:“听黄艺伟说丫那玩意儿忒小,搞起来忒他妈的舒服!我想,赵总是被丫那小玩意迷住啦!”
高大年话音一落,两个坏蛋都淫荡地哈哈大笑起来。
史笑法刚才的话让我又吃了一惊:难道“别问我是谁”就是李雅菊?李雅菊本是薇洲集团的核心人物,为什么会真的倒戈?难道除了黄艺伟搅和出来的男女私事之外,还真有她个人私藏公款的小九九吗?难道黄艺伟在马克西姆餐厅最后跟我说的,他在香港有几百万存款,就是李、黄二人私藏的公款?
我的脑海里问号飞舞,我在门前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看着这两个人吸完烟,远去了,我才敢出一口大气。
由于章总不让我等他,晚上十点多钟,我就从房里锁死了自己的房门,稀里糊涂地洗漱完毕,机械得近乎本能地上床,准备睡觉了。但是,虽然身体感觉疲惫,可睡眠却一直与我无缘,我总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想,如果“别问我是谁”真的是李雅菊,那么看来,方子洲和章总与这个女人的交往已经被赵自龙一伙掌握了!想到这儿,我的心里立刻蒙上了浓重的不祥的阴影。这阴影把我的心揪得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知什么时候,我开着电视机睡着了。我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这个梦没有情节,几乎像电影里的蒙太奇镜头,缓慢而苍凉;这个梦也像一首散文诗,而朗诵的人,就是声音喑哑的我:
又是秋天了。这是在我的第几个秋天里呢?
风叫着。这是我们昨天的风吗?
好像是昨天,我们跑到野外去玩耍,在漫野的落叶上,我们跑着——脚下扬起的枯叶还在晴空里飘摇着呢!笑声还挂在眼前的树枝上飞扬着呢!我还记得,风将我们的头发系到了一起。怎么解也解不开。
我被吓哭了,可忽而,又被逗笑了。
但是,忽然间,却不见了你。
我孤独地站在风中,急白了棕色的长发,随着风儿,空自舞动了。
呵,昨天的你和我跑着的旷野哪里去了?小溪没有了,绿色没有了,晴空与彩霞也没有了。这旷野上,何时出现了这许多落满枯叶的坟冢呢?
梦中的人一定是我的亲人。好像是方子洲,也好像是章总。难道我在梦里发泄出来的是我潜意识里对方子洲的怀恋和对章总的担忧吗?为什么在方子洲、章总牺牲的同时,我突然做了这样一个梦呢?难道冥冥的上苍之中的确有神的存在吗?我简直匪夷所思。
我这苍凉而凄美的梦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我愕然起身,发现被敲的,的确是我的门。
由于入睡时根本没脱衣服,因此,我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跳到了房间的门口。顺着门上的猫眼望出去,我发现在门口站立的竟是头戴钢盔、荷枪实弹的武警!而隔壁章总的房门大概打开着,乱糟糟地站着警察和保安。
我的房门又被剧烈地敲响了。我立刻开了门,迎接我的是一对对警惕与怀疑的眼睛,是警察、武警和保安的眼睛。
第三十六章 血腥“奸”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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