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一尽。
杨天福咧开嘴笑说:“我看小日本也就这么大能水,弟兄们,好好打,得胜后,好酒好肉可劲造。”
一炮手说:“快看,还有个活的。”
院外的死尸中,一个受重伤的日兵往回爬,嘴不时喊着什么。
杨天福把匣枪插入腰中,捡起靠在墙边的大枪,伸出去“啪”地结果日兵的性命。
井谷阴沉着脸,命令士兵支架起五门小钢炮,轰击炮台。炮弹在空中划个孤度,拖着尖利的哨音,飞向大院,“轰轰”几声巨响,大院尘土烟雾,腾空而上。
大院的人还都第一次见过威力这么强的东西,一个炮手惊问:
“我的妈呀,这是啥玩意,咋从天上落下来。”
贾老四说:“我不是说过吗,这是钢炮,要是落到身上,尸首都得炸飞了。”
炮手们慌了。
杨天福骂说:“贾老四,你再胡咧咧,我蹦了你。”
东炮台有两个炮手跳下去。
杨天福冲那两人脚下开了几枪,喊说:
“妈的,平时大鱼大肉吃着,节骨眼尿裤子,都给我上来。”
李九说:“少东家,你去东炮台,我们能顶住。”
杨天福下去把两个胆小的炮手逼回东炮台。
杨仁德和刘小帽来到后院,北面的两个炮台各有十多各炮手,他们说日兵也冲过一次,但一听枪响就撤回去。杨仁德叮嘱一番,又转到菜窑处。他俯在窑口往里看,二十多男女老少挤在一起。
天顺妈探身问:“他爹刚才那几声咋那么响啊。可吓死人了。”
杨仁德说:“你当老的稳不住神,孩子们不更慌了。”
杨奎问:“爷爷,坏蛋进不来吧。”
杨仁德说:“有爷爷在,你别怕。”
淑英问:“爹,天福咋样儿?”
刘小帽说:“大媳妇,他没事儿。”
淑英又说:“小帽叔,你照看好我爹啊。”
枪声又激烈响起。
杨仁德与刘小帽快步奔向前院炮台下,问:
“天福咋样儿?”
杨天福说:“爹,日本人又被打缩回去了,你们快躲躲吧,他们的炮太蝎虎了。”
话音刚落,炮弹飞来,一颗击中上房,“哗啦”,屋顶被炸个洞,还有一颗落在地上,把地划了一道沟,却没响。
刘小帽吓得牙巴骨打颤说:“老东家,怕顶不住啊,想法儿往出跑吧。”
杨仁德斩钉截铁说:“不,我死也要死在家里。”
日军的三次冲锋死了二十多人,日伤兵缠着绷带,忍着痛不敢叫,保安队的伤者大叫着或大哭。
白树坤也学井谷戴着白手套,还提根文明棍,此刻,手套脏黑,文明棍也丢了,隐在墙后,神情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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