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并没有上马去逐鹿。而是从马上取下一张奇怪的铁弓,弓弦是钢丝和牛筋制成。这张弓通体黝黑,没有一点光泽,就像一块黑炭。它呈x形状,如黑鹰张开的翅膀,两条弓弦在中心点交叉。要想拉开这张硬弓,双臂没有几千斤的力量根本不可能。
它是一张名弓,弓身上刻着一行字:暗夜流星坠,飞弓透甲箭。
此弓名为:暗夜飞弓。简称“暗夜”。
军刀一手提弓,一手捻箭,这箭头有螺旋花纹,是纯钢制成,长度略长于普通弓箭。他腾身而起,落在马背上,一只脚踏住马头,一只脚蹬住马鞍。寻了个好视野,双臂一用力,两条胳膊都粗壮了一圈,嘎巴一声,铁弓张开。屏住一口气,计算好重力、风速、距离,还有鹿逃跑的路径,朝前方的天上哧溜溜一箭。那只箭在空中划出一道亮晶晶的火花,越过众人的头顶,正中头鹿的后脑。头鹿翻倒在地,四脚踹了踹便不能动了。
屈伦心中惊骇,头鹿距离军刀少说也有一里地,一箭便取了它的性命,没想到军刀还有这一手。屈伦的心脏扑扑跳得比平时快了十倍,好像那一箭是射向他一样,呆在了原地。心想:若将这头鹿换成是我,想必也是一样的下场。这小子进步得太快,一定要想法子除了他,以绝后患。于是他心中再次坚定了杀掉军刀的想法。
片刻,屈伦长出一口惊气,颤抖着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情绪恢复如常,皮笑肉不笑的说:“古人说百步穿杨就是神射手,我看军刀小兄弟有千步穿杨的本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不敢当,侥幸而已。”军刀接过两把刀道:“谢二位大汗。”
那两把刀都是不可多得的名刃。安沛昭那把如同月牙,更像匕首,名为残月。此刀乃他的祖传宝刀,他能将这样名贵的刀赠与军刀,可见对他的器重。屈伦那把,是一把马刀,更比残月珍贵,也是他的祖传之物,名为惊虹。
安沛昭向军刀使了个眼色,军刀会意,上前一步,将那把惊虹双手托起,献到屈伦面前,道:“此刀太过珍贵,承志能得一见,已是三生有幸,还请大汗收回。”
屈伦本想让自己人得了这个功劳,好彰显自己的武力,也好给安沛昭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军刀寸步不移,便斩获了头鹿。他虽然心中肉痛,但也不好意思收回,故作大方的说道:“真不愧是草原第一猛士,了不起。假以时日,必是天下出名的英雄。自古宝刀配英雄,你拿着便是。”
“承志不敢贪多,大汗已带来不少牛羊金银,若再领受大汗宝刀,心中实在不忍,还请大汗收回宝刀。”军刀进一步说道。
屈伦心中大喜,却故作推诿再三。
军刀又道:“不如先暂且请大汗保管着,以后若有需要,再向大汗来取。”
屈伦见他诚意十足,给足了面子,又权衡一下牛羊和刀的价值,喜滋滋的收回了宝刀,笑道:“好,这把刀先暂且寄存在我这里。若你想用,随时可以来取。”
就这样,安沛昭实际上是收了屈伦的礼,暗地里却扬言,用惊虹换来了屈伦的牛羊。屈伦有苦难言,只好认了这个哑巴亏,毕竟这把刀对他而言更重要,不能轻易送给外人。
玩完射鹿的游戏,双方人马汇成一队,向大营而去。这些士兵中多有旧相识,也有亲戚,因此两个部落的人马混在一起,一路上满是吹牛声和笑骂声。两位大汗也提起了少年之事,外人看来,情景好生和谐。
今天,明月依穿上了姑娘的衣服。
她得知军刀回来了,便找上赤纳抱怨道:“军刀哥哥昨晚就回来了,他也不来看看明月,今天一大早又陪爹爹走了。我还不如雪雁知道得早,军刀哥哥心里根本就没有明月。”她嘟着小嘴,边走边揪着青草。
赤纳陪在她身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营门方向,给她使了个眼色,叼住明月依的手腕将她往那个方向拉。
明月依会意,大喜,笑道:“你是说让我去找他们?这个主意好,大白,你等着我,我回去换了衣服就来。”她穿的是长裙,行动起来不方便。要出去,还要换上男装,才方便些。
赤纳不由分说,狼爪一探,撕拉一声,将她的裙子撕开一道口子,这样就方便多了。明月依一声惊叫,身体已被赤纳抛起,和昨天一样,赤纳腾身而起,明月依骑在了它的背上。
明月依趴在赤纳背上,拍着它的大脑袋,叫道:“驾!”
此时她觉得还是跟大白在一起最快乐,它总有出其不意的举动,给明月依带来惊喜,让她感到既意外又刺激。如果换做是军刀哥哥,军刀哥哥会老老实实的牵来马,在营门外等她。然后陪她出去逛逛,很快就会回来,是很安全,但也少了诸多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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