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完全对,事情就是这样。”‘“嗯,”马丁‘贝克说,“我想你对这些事也很厌烦了,也许你不想谈这个老故事? ”
过了很久,毛里松才说:“可以啊,为什么不谈呢? 说些我真正做过的事,可能会好些,要不然我会发疯。”
“那就如你所愿吧。”马丁·贝克说,“依我看来,那些瓶子里装的不是利口酒。”、“目前为止你是对的。”
“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我们现在可以先不管。”
“如果你有兴趣听,我可以告诉你。那些瓶子是在西班牙装箱的,看起来像是酒,其实是制造吗啡的原料。那个时候那是非常抢手的东西,那箱货的利润很不错。”
“是的,但是就我所知,走私这种有堕胎作用的东西——因为它是可以拿来堕胎的——会被判很重的罪。”
“你说得对。”毛里松说,他的态度就好像他以前一直不知道这点似的。
“所以,我推断你被这个斯韦德勒索。”
毛里松没有说话。马丁·贝克耸耸肩说:“我已经说过,你可以不回答。”
毛里松依然很紧张,他不断改变坐姿,而且双手不停发抖。
马丁’贝克心想,他们一定对他施加了相当大的心理压力,他感到有些惊讶,因为他知道科尔贝里会采用的方法,它们大都很人道的。
“我会回答你,”毛里松说,“不要停,这些事可以让我回到现实。”
“你每个月付斯韦德七百五十克朗。”
“他想要一千,我说五百,七百五十是妥协后的价钱。”“为什么你不直截了当告诉我全部的实情? ”
马丁.贝克说,“如果你有什么事不清楚,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一下。”“你真的这样想? ”毛里松说,他的脸抽动了一下,喃喃自语地说:“可能吗? ”
“是真的。”马丁·贝克说。
“你也以为我是神经病吗? ”毛里松突然问他。
“没有。为什么我应该这么认为? ”
“每个人似乎都以为我发疯了,连我自己都快相信了。”“只要告诉我真相,”马丁·贝克说,“一切自然会有解释。
所以??斯韦德压榨你。”
“他是个吸血鬼,”毛里松说,“那时候我不能被抓。我以前被关过,还有一些没有定罪的案底,而且被监视。当然你应该知道这些的。”
马丁’贝克没说什么,其实他还没有仔细查过毛里松的犯罪记录。
“唉,”毛里松说,“一个月七百五十克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一年九千嘛,光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就超过这个数。”他镇定了一下,然后惊愕地说:“我搞不懂,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
“在我们这种社会里,大多数的事情都会建档。”马丁.贝克和蔼可亲地说。
“但是那些混球每个礼拜都会打破一大堆箱子呀。”毛里松说。
“没错,可是你是唯一没有要求赔偿的人。”
“这是真的,我还得求他们别赔给我,要不然那些保险鉴定员会来看东看西的。一个斯韦德就已经够了。”
“我了解。而你继续付他钱。”
“大概一年后吧,我想不理他了,但是只要我迟个几天汇钱,那个老家伙就来恐吓我,而我做的事都是不能见人的。”
“你可以告斯韦德勒索。”
“是啊,然后自己进去蹲几年牢。不,我只能做一件事,付钱。那个混蛋放弃了他的工作,把我当成他的退休基金。”
“最后你受够了? ”
“是的。”毛里松紧张地拧着手帕。“这事我只告诉你。”他说,“换作是你,你会受得了吗? 你知道我付了多少钱给那个家伙吗? ”
“我知道,五万四千克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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