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义一愣,忙给他搭脉,却什么都没发现。
他有些失望,“没有什么变化。”
景立说:“或许真的只是错觉吧。”
宁义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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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青妩已经睡下,景立决定先回致远堂换身衣裳。
宣禹过来给他送晚膳和药。
景立见他还没来得及换衣裳,便问:“受伤了么?”
宣禹摇摇头,说:“都是属下没能保护好您,是属下失职。”
景立不会因为这种事苛责,“不是你们的问题。”
他不愿意再纠结这个问题,示意宣禹坐下,说:“一起吃点吧。”
宣禹知道他定是有话对自己说,没有推辞,搬了个椅子,坐到了景立的对面。
两人隔着一个书桌,景立问:“今天这件事,你怎么看?”
宣禹说:“依属下看,这波人来势汹汹,像是早早埋伏好的。”
景立说:“我却觉得,这是两波人,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
宣禹一愣,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
景立说:“一群人提剑,功夫实在一般,可是架不住人多,应当是谁家的家丁或是哪方军队里的小兵。”
“另一方也是那个提刀的,身手不俗,而且不是只会冲出来杀人,多少是会些战术的。应当是谁家专门培养的杀手。”
宣禹问:“他们莫非是今天恰好撞上的?”
景立也不敢确定,只是推测,“我猜,是的。”
宣禹说:“是皇帝?”
景立说:“那波废物应当是皇帝的人,他也未必就是想要杀我,或许只是想找个机会试探试探,再或者……”
他顿了顿,眸色凌厉,“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告诉我,我已经越界了。”
他们之前有约定,他不会擅自踏出楚王府的大门,可是最近,他一直在违约。
宣禹说:“那另一方会是谁呢?”
“看那人的身手,绝对不会是普通人家培养出来的杀手。”
景立也不清楚,他闭上眼睛思考,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太阳穴旁边轻轻地敲击,觉得自己脑子里好像有一团乱麻。
宣禹这时说:“或许那柄刀是个突破口,那人把刀掉到了车上,我已经吩咐人去查那把刀是从哪打出来的了。”
景立嗯一声。
刀……
“这世上握刀当刺客的人本就不多,好好查查,或许能有些线索。”
他说着,忽地想起那人脱刀之后,袖口纵上去,露出了一截手腕。
当时也就露出了一个成人手掌那么长的长度,可是中间有一大半都蒙着乌黑的疤痕,既不是刀上也不是剑伤,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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