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许墨正好与一家公司洽谈了一个合作项目,准备回公司。在写字楼的大厅里听到有人大声的叫“许墨、许墨”声音又脆又亮,引得不少注目。许墨扭头望过去,先是一愣,马上就要笑了,她没有想到居然可以遇到董娇君。“许墨,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跟我们一点联系也没有。前段时间,我还在财经上看到你的专访,才知道你出国了,又回来了,而且。”董娇君故意拖长了眨着眼睛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似乎还过得很不错,混成财经界有头有脸的在大人物了。不过你也真过份,不论好坏,也应该跟我联系一下,虽然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你成功了,我向你讨点光还是可以的。”
许墨被她这一席话说得呵呵笑起来,董娇君还是跟以前一样,话那么多,杂杂呼呼,但又不让人觉得烦。虽然许墨以前和她关系一般,可是许墨在国外打了一圈滚回来,遇到故人还是觉得有说不出的亲切,很多话只是说不出来,拉了董娇君的手说:“董娇君,你好吗?”“咳,还是那么个样子,想办法多挣点钱,吃好吃的,穿好看的。倒是你,你怎么样?
两个人就近在写字楼大堂的咖啡厅找了个地聊起来,聊了很多琐事之后,董娇君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说道:“MS现在合作方有一方是叶子政吧?你知道的,这个圈子里面,没有什么秘密的”边问边看着许墨。“嗯,是啊,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啊。”许墨倒是一脸的从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董娇君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下,看着许墨,想了一下,问道:“你知道吗?当初你走了之后,叶子政到处找你,在ADA的办公室里还摔碎了一只茶杯。那阵子,天天来找我,问我知不知道你的下落。而且,而且还求我,求我告诉他你的下落,堵我的门,连眼泪都看得到。真没想到,他那样的一个人,唉”董娇君好似在想着当时的情景一般,停了一停。“后来,我跟他发毒誓,说我真的不知道,他才罢手。再后来,有一阵子,叶子政很消沉,酌酒,听说有一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喝了两天,吐了好多血,也不去医院,还是乔江川去看他,强行把他送到医院的。叶子政住院的时候,乔江川来找过我一次,跟我说,如果你跟我联系的话,让我跟你说,要是你不想看着叶子政死,就来看看他。”“后来听乔江川说起过叶子政结婚的事情,叶子政跟李安琪结婚事先并没有什么准备,叶家老爷子那次事件,事出突然,两个派系之间发生纷争,叶家老爷子不幸做了出头鸟。后来,李安琪的爸爸不知道与叶家老爷子谈了什么,反正很支持叶家老爷子,再加上一些老关系的运作,叶家老爷子没有什么事情,当时,并没有说过要结婚之类的事情,但没有想到李安琪喜欢叶子政,而两家的老人觉得结成儿女亲家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很匆忙的就把事情定了。若是平常,叶子政不见得会同意这柱婚事,但当时的情形,他也没有办法。其实,他当时已经帮你联系好了,准备送你出国,然后他自己在过去,没想到,后来,居然成了这样。说实话,叶子政对你,是真心真意的”董娇君说起来也好像不胜唏嘘。“都是过去了的事了,还说它做什么。”许墨微笑着岔开了话题,又说了很多其他的一些不相干的话,两个人才分了手。等到许墨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很久了,许墨看了看表,原来已经很晚了。
回国以后,她只和关小雅联系过,关小雅也跟她说起了叶子政找她的事情,还说叶子政这些年对她和家人很照顾,还说叶子政每年都会去给许墨的父母上坟。说得不多,但字字句句也是说叶子政是爱许墨的。许墨开着车,走走停停,看着望不到尽头汽车尾灯,红灿灿的,真好看。看着前面的车,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就模糊起来,怔怔的落下眼泪。当初说过的话,又在心头响起来。
“我就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好,我们永远在一起”于是便抱得更紧一些,当初竟是这样的真,掺不得一点杂质。不看未知的暗,不听未解的恨,以为,近了,近了,便是依归。直至如今,也揉不得半粒沙子,不知是不是早已在来时斩断了所有退路,根本不得回头,连面目亦有些狰狞。往事如鲜花一般,一朵朵在许墨的心头盛开,又一朵朵的凋零。他曾经给过她人生中无与伦与的快乐,也曾经让她最彻底的哭泣。因为他,她又硬生生的重新捏出一个自己。让她的生命开着最美丽的花朵的同时又翻出最绝望的痛楚。许墨开着车在街上没有目的的乱转,最后终于把车往公司的方向开去,因为还有东西要拿,必须还得回去一躺。因为要陪孩子的缘故,她极少晚上在公司加班,有工作也带回家去做。有时,她做事情,孩子在一旁自己玩的,那真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公司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走道的灯还开着,值夜班的保安看到她从电梯里面出来,连忙开了公司的大门。许墨笑着向保安点了点头,便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却从门的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来。许墨有一点诧异,她记得白天办公并没有开灯,但她并没有多想什么,开了门就走了进去。看着正蹲在地上给绿萝浇水的叶子政,许墨一下子就怔了,手还扶在门把上,人站在那里,一时没明白过来。叶子政并没有转过身来,好似没有听到声响一般,还是小心翼翼的弄着那盆绿萝。
许墨慢慢走进来,站在叶子政身后,看着他摆弄着。“你总是不记得给它浇水,以前是,现在还是。以为你变了很多,其实还是那个许墨。”
许墨不说话,只管静静的站着。叶子政弄好了,站起身来,向窗户边走过去,看着下面。过了半晌,才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来你的办公室坐坐,虽然看不见你的,可如果能够感受到你的气息也是好的。”许墨还是站着不说话,恍如没有听到一般。“在你的面前,我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觉得可以看你看过书,喝你喝过茶。坐你坐过的桌椅,也会觉得无比幸福。可以为你买一份早餐,可以看到你笑一笑,我就觉得无比满足,可是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现在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困难。”叶子政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许墨只觉得心终于隐隐的痛起来,一下又一下,痛得厉害。她慢慢的向那盆绿萝走过去,又发了很多新叶子,四下攀附着,油油的一片绿,上面还泛着刚浇上去的水珠,晶莹剔透。许墨伸手轻轻触了触,水珠就破了。“小墨,我们之间怎么就成了这样。”叶子政好似十分不甘心,走过拽住许墨的手用力的将她拽了起来;语气里透着十二分的不甘。一时用力太急,许墨没有站稳,踉跄了两步,抓住叶子政握她的手站稳了。仰起头与叶子政对视着,看着看着,两个人的眼中都闪起一片亮光。“叶子政,我们之间还能怎样?”叶子政听着这句话只觉得一阵哀凉,缓缓放下许墨的手,看着她。“不,小墨,我不想放手,随便你怎么想,觉得我是虚情假意也好,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只是想爱你。”叶子政说完便从许墨的办公室离开了,留下许墨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着呆。她记得仿佛依稀还是昨天,却已经,原来过了这么久了。还记得他说: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第 20 章
叶子政其实早已做好了被父母大人招见的准备,至从提出离婚以后,叶子政就从和李安琪的那个家里搬了出来。他知道和李安琪的婚没那么容易离得成,可是他横了心,既不想解释也不想求得别人的理解,只是铁了心的按自己的打算去做。所以接到老父亲气得颤微微的电话时也并不意外。
刚踏进屋子,就看到正襟危坐的四个老人家,见了他,没有一个是好脸色。还有在一旁泪眼婆娑的李安琪。叶子政站在那里,李安琪的爸爸哼了一声,看也没看他一眼。叶子政挨个儿看了一遍,也没找地坐,硬生生的站在那。
“年轻夫妻,吵吵闹闹是有的,可是别不知道分寸,快点带安琪回家去吧。让我们这些老骨头省省心。”还是叶子政的妈妈先开了口。的 李安琪闻言转过头来泪眼汪汪的看着叶子政,叶子政也扭过头来看着李安琪,这几天李安琪瘦了些,明显的憔悴了。叶子政想起小的时候,他们这帮孩子里面,男孩子多,女孩子少,李安琪又小他们几岁,只想跟他们一起玩,那个时候他就嫌她烦,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李安琪娇纵,受不得委屈,常常哭着鼻子跑回家去,可是第二天就又跟了上来。时间长了,也就不以为意了,但是他一直都不太喜欢李安琪,不喜欢她的小姐脾气,其实并不是人有多坏,就是受不了她的娇纵,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所以对她一直都敬而远之,可却又总是在一起,上同一个幼儿园,读同一所小学、中学,只不过李安琪一直都低他几个年级,她进幼儿园的时候,他已经上小学了,李安琪上了小学,虽然还是爱跟他在一起,可是因为隔着好几个年级,小男孩对小女孩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天然的排斥,也一直不怎么搭理她。后来,到了中学,大了起来,也只注意一些其他有兴趣的女生,对于身边从小就熟悉的女孩子是不在这个范畴的,甚至连性别意识都没有的。再后来,上了大学,李安琪到英国读书,中间也见过面,却没有什么印象。他从来不知道李安琪会爱上他,他对她的态度一向就没怎么好过,那会都年轻,都被捧惯了,两个人谁也看不上谁,谁也不肯给谁好脸子看,各有各的一帮朋友。没有想到后来因为家庭变故,突然就成了夫妻。
叶子政知道李安琪这几年其实并没有快乐过,他也知道李安琪并没有什么错,他明白李安琪一直盼望的是什么,可他总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疏远着她,对她有一种精神上的漠视,在内心里,他从未曾将她当做过真正的妻子。当然夫妻这些年,叶子政也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李安琪的事情,和李安琪在一起的日子,几乎可以说是叶子政最老实的日子。很多次,他也想踏实下来,接受现实,可是心里某个地方空得厉害,心中总是万般不甘,有时相思几乎让他窒息。的 “全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住安琪。可是这婚是一定要离的。”叶子政的语气缓慢而坚决,眼睛定定看着自己的父亲。
叶子政的爸爸气得手直抖,拿过面前的茶杯就像叶子政砸过去,叶子政也没躲闪,任由那个茶杯向自己砸了过来,大约是老爷子气得实在狠了,失了准头,只砸在他的肩头,幸好茶已沏了一会了,不是很烫,水和着茶叶从他的身上滴下来,杯子咣铛一声落在地上摔成好几块,还有擦着地面的余音回荡着。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老爷子发过这样的脾气,可见是动了真怒。一旁叶子政的妈妈连忙站起来扶住他,轻身的说着什么,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着叶子政。的 李安琪还是没忍住,连忙走上来帮叶子政擦拭身上的茶叶。李安琪的爸爸看过去满腔的怒气化作一声叹息,说不出话来,他这一生,经历了多少风云变换,可这一刻也只觉得无可奈何。
“你是一定要气死我是不是,我跟你说,除非我死了,这婚我看你们谁敢离,安琪有什么不好,嫁给你这几年,对你实心实意,事事都顺着你,你还想怎么着,我看你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再敢胡闹,我,我毙了你。”叶老爷子气哼哼的骂着,还觉得不解气,伸手到处找东西要打叶子政。
叶子政还只站着不说话,可脸上的神情却异常坚决,那绝不是会妥协的表情。
“子政,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闹到离婚,安琪的脾气是大了一点,可是对你,那真的是一点二心没有,我和你爸爸只有安琪这么一个女儿,我们和平常人家的父母亲并没有什么不同,你若是对安琪有什么不满意,你说出来,只要你说得对,她如果不改,我们管教她,绝不偏私。”李安琪的母亲看着叶子政,语气并不严厉但也不轻松。 “安琪很好,是我的问题。”的 “叶子政,你是真的铁了心的要与我离婚吗?就为了一个许墨?”李安琪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质问着叶子政 叶子政不出声,四位老人因为李安琪的一句话都惊得一跳。尤其是叶老爷子,刚刚才平静下来,听了这句话,也不知道找了根什么棍子,就往叶子政身上打过来,叶子政挺身站着,任由那棍子一棍一棍的也不看地方,就打了过来,他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些鞭打后的棍痕。李安琪靠着自己的母亲大声的哭起来,李安琪的父亲铁青着脸,隐忍着。叶子政越是倔,叶老子的手就越重,打了几下,不解恨,又觉得累。把棍子扔到一旁,怔怔的坐下去,叶子政的母亲早已流下泪来。
“子政,我和你爸都说你结了婚了听话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知高低啊?”叶子政母亲语气苍凉,既像是在问叶子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整个身形只显得一下子矮了好多。
叶子政一眼看过去,整个人也透出一种凄惶,顿了一顿,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道:“我只是想爱我爱的女人又有什么错?我知道,我的一切都有叶家的功劳,我的确因为姓叶占尽了天下风光,可我也因为姓叶付出无数代价,因为姓叶,我比别人更加努力,可是不论做得多么好,也不会有人会认为那是因为我自己努力的结果。因为姓叶,我得事事把握分寸,因为姓叶,我对别人处处提妨。因为姓叶,我最爱的女人伤透了心,只能远走他乡,而我却不得不和一个我并不爱的女人结婚”
叶子政把多年闷在心里面的话一口气道了出来,他停了一下,并不顾其他人责备惊诧的目光,只接着说道:“我并不想和安琪结婚,你们就像是下达通知或者命令一样的告之于我,没有人问过我愿意不愿意。我有自己爱的女人,我想跟她结婚,生孩子,然后直到白发苍苍。不是那个女人破坏了我和安琪的婚姻,而是你们破坏了我和她的爱情。”
因为叶子政的话,气氛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的父母连同李安琪的父母还有李安琪都错愕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很静很静。的 “我们并不怀疑你的爱情,可是现在你已经和安琪结婚了,这是事实。而且,安琪是爱你的,她并不比那个女人少爱你半分。”因为是母亲,她只能选择站在自己女儿的立场。
“我试过,要和安琪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相信我,为这段婚姻我努力过甚至竭尽全力。可是如果做得到,我和安琪就不会走到今天。不管有没有那个女人,我和安琪的婚姻都是自欺欺人。”
气氛陷入到一种宁静的状态,所有的人都说不出话来,只看着叶子政,叶子政还维持着刚进来那个站着的姿势,他并不躲避,迎着每一个的目光。
“你们可以不原谅我,可以不承认我这个儿子,但是请你们不要伤害那个女人,我已经狠狠的伤过她,几乎让她死而再生了。如果你们要是对她做一点点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发誓,所有的一切都会更坏十倍的回报到我的身上。”的 叶子政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余下身后的人听着他的话心生寒意,半天没有回过劲来。直到叶子政完全走得看不到身影,叶老父子才像明白过来,气得直哆嗦,拉过哭着的安琪说:“安琪,别伤心,这事他说了不算,看我收拾他,替你出气。” 安琪只是哭着向叶老爷子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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