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皇帝的心忽然就无限欢悦起来:那个美人;终于要是他的了。
原本赵哲并未就想如此,方纯明对他来说;是冷清的,疏离的……他虽然不曾跟她多加相处;却也知道她的性情,虽然偷梁换柱地“买了她”,却没有想到就立刻能如愿以偿。
只是当时的情形太过让他身不由己了;他事先所想好的套路都没有使出来:譬如关怀备至以打动她,譬如高高在上以压迫她,譬如……种种地徐徐图之,毕竟要成就好事。
但是那一些,种种思量,却都在对上她双眸的那一刻灰飞湮灭。
或许,就在看到她靠在书架上睡着时的容颜瞬间他就忘乎所以地着了魔。
赵哲下了轿子的瞬间,便叫承鹤:“你去……如此……这般……”
承鹤附耳听着:“那皇上是想何时行事?”
赵哲思忖片刻:“你速办好,今日便送过去。”
承鹤跟随他久了,当下道:“遵命,奴婢会亲自送去。”赵哲见他果真明白,便一笑。
下午知聆便只在藏书阁里呆着,将到晚间的时候,承鹤公公来到,入内见了,便道:“给方小姐道喜了。”
知聆看他,见承鹤公公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似的,论起来乃是个清秀的男人,只可惜大概是做了宦官的缘故,过于阴柔了些。
知聆便起身,行礼便问:“公公辛苦,不知喜从何来?”
承鹤道:“特来传皇上的旨意,方小姐请看。”说着,便自袖子之中掏出一张纸来,递给知聆。
知聆低头看去,却见竟是一张卖身契,微微一笑:“这是?”
承鹤打量她的脸色,道:“这便是方小姐的卖身契了,皇上下午的时候吩咐我去了户部,已经勾除了方小姐的奴籍,这张卖身契,皇上吩咐我亲自送来,任由您处置。如今,您便不再是官奴了,恭喜。”
知聆看着那一张纸,笑了笑:“谢谢公公。”
承鹤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主隆恩吧,皇上对方小姐,可是格外优待。”
知聆把那张卖身契叠起来,放进怀里,承鹤见她泰然处之,心中略有些诧异,却听知聆说道:“我记得有一句话,叫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承鹤脸色一变,就看知聆。知聆对他笑了笑:“公公不必惊慌,我只是想说……随遇而安就是了。”
承鹤这才面露笑容:“是,好一个随遇而安,明哲保身,皇上的心意我已经传达到了,现如今要赶回宫去,方小姐保重……”他略微点头,转身的功夫又停下,“对了,小姐放宽心,退一万步讲,在这里,总比在段府要好些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么。”
承鹤去后,知聆重又洗了个澡,只觉得心里平静之际,上了床,掏出那张卖身契看了会儿,心想:“这张东西,毁了当然容易,但我要留着它,提醒我不能忘了曾经过的……从贵门小姐,到一个人人可欺压的奴婢,方纯明本来已经死心、也认命了,就好像是以前的我……可是现在……”
她难以忘记在段府经历的种种,难以忘记段逸哭叫“娘”的声音,难以忘记小孩被推倒在地上,一声不响厥死过去的样子!
眼睛又有些湿润,知聆对着虚空冷笑:不会再迟疑了,不管用什么法子也好,永远也不会再让那些悲惨的场景重现眼前,永远也不要再让人欺负到“方纯明”跟段逸,不管用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价,她会让段逸开开心心回到“方纯明”的身边,会让方家不再是被侮辱跟踩毁着的方家,她会做到所有想做到的,在所不惜。
手指捏着那张纸,指骨略微泛白,最终把纸折起来,重又放好。
帐子外的红烛闪闪烁烁,知聆出了会儿神,渐渐地平静心绪,同时困意上涌,正恍惚睡着的时候,忽地觉得眼前的景物忽然闪了一下。
知聆以为是困极了才如此,并未在意,谁知道隔了会儿,就好像是一扇扇地门在面前滑过,然后所有的一切都飞快地旋转起来,知聆脑中一片混沌,隐约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吸引着,身不由己一下子就跌入黑暗之中,她来不及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就在知聆被段府关入柴房里之时,在现代,特护病房里,有一个人也几乎要发了疯,那就是赵宁哲。
段深竹不请自来,让赵宁哲很反感:“你又来做什么?”
段深竹也觉得自己有些厚颜,但却没有办法:“我没有别的意思!”
赵宁哲因知聆一直不醒,怒火暗中翻涌,想呵斥他,却又在病房之中,于是不愿跟他争执。
段深竹见他不做声了,他便站住脚,讪讪道:“其实……我前天出国一趟,见了个朋友。”
赵宁哲嘴角一撇,是“跟我有什么关系”的意思。段深竹道:“我向他请教了一下……或许真的有平行宇宙,对了,你知不知道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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