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上战士身体的血蝠逐渐增多,战士的战歌声不时带着疼哼。
布登改了一句吟唱,他的双手重剑的剑尖上燃出了一点白色的火星,火星瞬间传遍剑身,整个剑都飘出了白焰。
他挥动更快,白焰还未靠近血蝠,血蝠就碎成血雾。
布登游走在他同伴的身边,将贴上他们身体的血蝠都化为血雾。
猎人箭囊中只剩下几支箭,科林斯他们的魔力已快耗尽,现在只能发魔法飞弹,他们见布登剑上的白焰在他快速游走和挥剑如雨下,像一道白色的激流横穿过店前,冲近店门的血蝠进入这道激流就完全被化作血雾,都精神大振。
外面的血蝠大量减少,剩下的不再飞入,在外面心怀不忿但又无可奈何地飞舞。
布登将剑搁在桌上,拉开铁面罩垂头弯腰地坐在桌上喘着粗气,他的脸已是惨白,汗水如同刚淋了一场夏季的暴雨。
那几个战士的盾牌和钢甲像被铁匠抡大锤用铁凿敲过一遍,布满了凹下去的点,一些点上还有渗出的鲜血。
人群欢呼起来!
在欢呼雀跃的人群中,一个女孩静静地站着,是梨子在为我默默祈祷。
此刻,我仍在苦战着,面对着众多血蝠,思绪如潮。
火球术能消灭不少血蝠,但血蝠飞得太快,转身施出的话,结果很可能是自己立刻被它们覆盖住。
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先念出防火术,将一个火球击在后门的墙上,火球撞上墙壁,与墙壁一起碎裂,带火的烧红了的砖头向四周喷射。
我挥动拳头,击开了几块喷向我的砖头,但避不开所有的砖头,一块飞溅过来的砖头敲中胸口。
我胸口一疼,身形减慢,火球化成了向四周扩散的火浪,身后的血蝠被火浪吞没。
我穿过回卷过来的火浪,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炼铁用的烘炉中,皮肤立刻起了无数的水泡。
我冲出后门,一只从屋顶上掠过的飞在最前面的血蝠掠下,扑上我的后背。
魔法刺激使我的肌肉比平常坚硬许多,但那血蝠的尖嘴还是一下扎入。
我感觉后背的血液甚至肌肉都似乎在被血蝠的吸管抽走。
血蝠群被火浪一阻,又汇成激流扑来。
这些血蝠实在太多,分散开更难灭掉,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它们扑上,必须找个地方,能让它们都跟进来,一网打尽。
我带着背上的血蝠向镇长的地窖跑去,从洞口跳入,血蝠群蜂拥而入。
我后背触上阶梯,与台阶不停地快速碰撞挤爆了背上的血蝠,但也让我感到刚才被砖敲上的肋骨开始断裂。
火球术咒语准备妥当,在身体快速滑动中,我将火球向上推出,火球击中地窖顶部,发出沉闷的声响碎裂成火浪,将紧紧追逐的血蝠群卷入,并向四周飞速扩开。
血蝠的惨嘶声响成一片。
在向地窖壁急速滑动中,我碰上了一具尸体,我顺手抓住尸体挡在背后,念出防火术。
火浪在地窖中激荡,将所有进入的血蝠烧尽。
一股恶臭在地窖中生起,很多尸体被烧得卷起,皮肤都已碳化,手上的尸体的皮肤被烧得粘紧了我的手。
我忍不住要作呕的感觉,几个大步跑上地面,冲出柴房,对着雪地大吐起来。
直到几乎将苦胆都吐出,我才注意到柴房门前倒着一个全身赤裸,皮肤上布满粘稠血液的老人,老人无神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对上当的愤怒。
血蝠一定与他有关,这老人可能是一个邪恶的召唤师。
我于是问道:“是你召唤出来的血蝠?”
老人道:“不是我召唤的,那些血蝠与我无关。”
我大怒道:“与你无关?你能在血蝙蝠路过的地方满身是血地躺着无事,你靠得是什么?说给我听听?”
老人没法说出来。
这老人身上的血液发出的气味与该隐发出的类似,这事应该与该隐有关。这老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我冷冷地道:“杀光一个镇子的镇民,还要来袭击旅客,你必须死!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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