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铺下暖暖的地床,深夜寒重,她以身体的暖意温暖他冰冷的身躯。她为他做的,又何止是言语之间的一句承诺!
她说,她不能代替郁流光接受他们的感情,但是,她对他们投入的真真是她的关怀和希望!
整整一夜,祁珩在林里的山洞之中僵坐,到清晨阳光射进洞子里头,看着他们遗留下的柴火灰烬,沾染了血迹的那些干草,他作出了决定。
想明白了,祁珩回了出云客栈,推开房门时,却只见宁熹一人。宁熹恹恹地坐在床头,神情有些呆滞,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整夜了。流光从他身旁起身时,他就醒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未曾入睡。他没有拦她,只是在黑暗里注视着她的动作,直到她合上房门离去。
“她呢?”祁珩推门而入,目光扫视了一遍整个房间,没有见到流光的身影。
“她说她叫流光。”宁熹抬头,眼神痴痴的,似乎透过祁珩在看别人。他知道祁珩说的是她,却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要叫唤她的名字。
祁珩重复地问宁熹道:“我是问你她人呢?怎么不见她?”
“她走了。”宁熹收回目光,仰躺在床上。
“走了?”祁珩问道:“走哪里去了?”
宁熹仰望着帐幔上头,“不知道。”
“昨个儿她还和你在一起,她怎会离开?”祁珩蹙了眉,看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宁熹。
“她乘夜离去了,萧彧去追她了。”宁熹喃喃地说道。
“萧彧?他一个人?”祁珩问道:“方才我上来时看见你的侍卫都还在客栈里,他没带人去么?”
“萧彧和她一起走的,不会再回来了。”宁熹这一句是肯定句,自她昨夜起身悄声无息地离去,他就知道,她怕是不会再回来了,她狠下了心舍下他们,或者说是,他狠心舍弃了她。
“你说什么?”祁珩疾步走到宁熹面前,这才注意到,宁熹的眸子里尽是悲意。
宁熹转头认真地凝视着祁珩的两眼,说道:“她不会再回来了。”
祁珩紧紧地一闭眼,睁了开来,对着宁熹说道:“我去找她。”
“哪里去找?”宁熹问祁珩,他这句话的语气,并不像是疑问,反倒像是随口就着祁珩的话接上了一句。
祁珩凝着眼前的宁熹,良久,他对宁熹说:“不管哪里,总要把她找回来。我舍不下她了。”
祁珩走了之后,宁熹凝着他出去的身影好了一会,他讷讷地自言自语道:“我就舍得下她吗?”
马车经过几天的奔行,终于停了下来。
流光在车厢里揉着迷蒙的双眼,听见萧彧与车把式道着谢。她掀开车帘走了下去,萧彧听见她的动静回过头来,对她笑了一笑。
“到了吗?”流光往四周看了看,这是在山脚下,没见着人家,有些荒僻的样子。
萧彧笑道:“没呢。还要走上一段山路,道窄,马车过不去了。”
“喔。”流光点点头,回到车上拿行礼。东西并没有多少,都是萧彧准备的,包袱里有些干粮,有一两套换洗的衣裳,还有几张银票。
“我来吧。”萧彧同车把式道完谢,马车驾走了,往他们的来路回返,萧彧走到流光面前,接过她手上的包袱拎起,指了指山脚下一条羊肠小道,“走吧。”
流光轻应了一声,跟上萧彧的步伐,沿着山路慢行。萧彧不会武功,他的脚程和流光差不多,两人慢慢地走在道上,速度倒也一致。他们已经上了山,周山上植物很是茂密,松柏成林,一望过去一目的绿,流光并不觉得累,眼见着这崇山峻岭,心胸都开阔起来。
“那儿,瞧见了吗?”萧彧一指山间下的几丛木屋,流光顺着他的手指着的方向望过去,那里,是群山环绕下的一片平原,错错落落的矗着几幢房子,房子不远处就有条小溪,小溪的源头竟是一道瀑布!
流光没有见过真实的瀑布,相片上的景总是不那么开阔,哪里有亲眼所见的这般生动!噗噗的幕帘往下放倾倒着流水,哗哗地水声流淌,一直汇进江河。溪水一旁的木屋在这群山环绕之间,竟然是那样的生动,那样的美!
流光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脚步瞬时快了起来,萧彧摇一摇头,跟上她的步子,不多会儿,两个人走到了平原之上。
流光一扫附近的木屋,回头问萧彧:“哪一幢是你的屋子?我瞧着都有人家居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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