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25
常泽山的雪景虽然美丽,但是因为气候寒冷,所以冬天是旅游淡季,平常来这里的人不多,更不会有人敲于洲的门,这种时候一般都是阿雪的老公赵宇找他,约他晚上慢跑。
于洲起身开了门,门刚刚打开,一个硕大的雪球直击于洲面门,朝着于洲狠狠砸过来,冰凉的雪沫子从头上簌簌掉落,从衣领落到了脖子里,凉的于洲一个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冷战。
他伸手摸了一把被雪糊住的脸,看着站在门外的的修长人影,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动作就慢了半拍。
北风呼呼地从大开的门里灌进来,于洲的睫毛上还沾着雪沫子呢,就有人扑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张嘴就往他肩膀上咬,尖利的牙齿穿透衣物刺进皮肤,那股子狠劲,简直恨不得从于洲身上咬下一块肉下来。
于洲甩了一下头上的雪,被肩膀上的痛意一激,体内的野性顿时爆发,一把掐住那截熟悉的细腰猛地把人扛在肩膀上。
带着风雪寒意的两条长腿使劲乱蹬,银色雪地靴上的两只白色毛球甩来甩去,在空中舞出道道残影,他在于洲肩膀上使劲地挣扎扭动,像一条滑不溜秋的鱼。
于洲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往这人的屁股上狠揍了两下,又用一只手按住那人四处乱蹬的小腿,肩膀上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顿时老实了,老实了不过三秒钟,于洲的后背上又挨了一顿乱拳。
拳头雨点似的打在于洲后背上,于洲忍着怒气,闷不吭声地扛着肩膀上的人往卧室里走,到了床前,一把将人从肩膀上扔下来死死地按在床上。
于洲肩膀上的牙印已经往外渗血了,被按在床上的郁昙抬起头,嘴唇血红血红的,上面沾着于洲的血,倒在一堆被褥上抬头看着于洲
他的目光阴冷锐利,带着刺骨的寒意,像蛇类动物的眼神。
郁昙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层白霜,红色的围脖和红色的帽子上也全都是哈气凝成的霜,脸颊和鼻尖被刺骨的寒风吹得红彤彤的,嘴唇被于洲的血染成了艳丽的朱红色,配上他瘆人的阴恻恻的眼神,简直像个从冰天雪地里跑出来的艳鬼。
于洲一只手把郁昙的双手按在床头,另一只手摸了一下肩膀,果然摸到了一手湿乎乎的血。
郁昙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上的血,冷笑着说道:“长本事了你,翅膀硬了是吧,还知道跑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副德行,一个只有高中毕业证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人,在这个社会上跟个文盲差不多,离开我谁能给你开9万块钱的工资啊,天天喝西北风去吧!”
屋中的温度高,郁昙睫毛上的白霜已经融化成细小的水珠,像一颗颗闪亮的小碎钻挂在他浓密纤长的睫毛上,嘴唇上的血被他的舌尖一舔,在他的嘴唇上晕开,简直像个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小恶魔。
一如既往的坏,又一如既往的漂亮。
于洲那双茶色的眼眸沉沉地看着这只张牙舞爪嚣张跋扈的狐狸,非常粗暴地扯掉了他的帽子和围脖,掐着郁昙细嫩的脖子,朝着那张诱人的红唇狠狠地亲了过去。
血腥味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开来,他刚刚亲上去,就得到了郁昙的热烈回应。
彼此都干涸了太久,从骨子里透出的渴望在叫嚣。
郁昙舔着于洲肩膀上带血的牙印,于洲太阳穴上迸起青筋,郁昙身上银色的冲锋衣被他扯下来扔在地上,里面穿的白色羊绒衫团成一团,像块破布似的挂在床角上。
黑色的羽绒裤被扔了两米远,两只银色的雪地靴一只被扔到卧室门口,另一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哐当一声落在距离卧室门口半米远的地毯上。
然后是一条飞起来的白色小内裤,在空中打着旋,可怜兮兮的小内裤轻飘飘地落在了于洲浅灰色的居家服上,又很快被一条飞过来的浅灰色睡裤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盖住。
一滴水落在一锅热油里,噼里啪啦螺旋爆炸,油锅沸腾,水被蒸干,场面一时间极度残忍。
衣服鞋子扔了一地,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郁昙这会已经溃不成军,连话都说不出来。
一头饿了三个月的饿狼,可不是随便给两块肉就能喂饱的。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还在放着郁昙的新歌,激烈的鼓点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歇斯底里的歌声成了催化剂,相互拥抱,呼吸交错,这个夜晚并不寒冷。
整整两个小时四十五分钟,郁昙有种人都快废了的感觉,眼泪哗啦啦地流了满脸,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眼前是无数道炫目的白光,大脑空白一片,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脑子也迷迷糊糊的,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于洲倚着床头抽烟,看着床上凄凄惨惨破破烂烂像个破布娃娃似的郁昙,眉眼间罕见地透出一丝烦烦闷:“你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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