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在这个家里,不会有一天安宁和平静。
何况他又是个多余的存在:丁重轻视他,张口能骂畜生,孙芳视他为未来的劳动力和取款机。
秦轻站在门前,早已看透一切,即便开口,也说得极为冷静,好像是以旁观者的角度在描述似的:
“等着我赚钱补贴家用?”
“哄着我,让我心甘情愿在外面打工,拿钱回家,给你们买房买车,过上好日子?”
被秦轻亲口道破,孙芳脸色唰一下白了。
丁重在地上缩成一只虾,如今还未坐享其成的他自然觉得秦轻都是在放屁。
我t只是要回平板啊!什么房车家用?
秦轻已经两步走近,轻蔑地伸腿在丁重身上踢了踢,踢一脚说一句:“我的钱花得开心吗?房子住得舒服吧?帮你养二胎?你自己就是个胎!”
被踢的可是她疼爱的儿子!孙芳冲过去挡:“你干什么!”
这说的什么?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疯了吗,疯了吧!?
孙芳觉得大儿子疯了,殊不知,她维护丁重伸手捶打秦轻的样子,才是真的满脸疯癫。
秦轻静静地看着,一把推开。
这一推,没有母子,只有决裂。
秦轻看着这个被他喊妈妈的女人,心底连最后一点酸涩的感触都没有了。
也没有难受,没有留恋,没有因为得不到这份母子情觉得遗憾、伤感。
连厌恶都异常淡薄。
这个家,或者应该说,这个住处,已经彻底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
秦轻转身回房,拎了不久前刚刚收拾好的一个包,背上就走。
跨出房门的时候,孙芳惊声尖叫:“你去哪儿!”
秦轻没有回头,消失在缓缓闭合的大门之后,去向属于他自己的人生。
第4章面试
一周后,b城。
秦轻已经在这个他无比熟悉的大城市安定了下来,住在市区,三室一厅,买了日用品,也经由解磊的舅舅牵线,联系了定居国外的原房主。
原房主言词间带着歉意,说不知道后面会住人,床和别的一些家具家电都在出国前处理了。
秦轻心底明白,这是客气也是善意。
要知道这高档小区可是在市中心,租金不菲,如今就已经卖到六七万一平,这个位置,十多年后的房价更是令人望尘莫及。
这么好的居住条件,还不出一分租金,能有什么可挑剔的。
没家具算什么,铺条垫子地上就能睡,家电他也用不上,更不会自己煮饭,有电有水就够了。
何况秦轻熟悉这个城市,知道哪里有市场、哪里买东西便宜,哪里有几块钱就能填饱肚子的路边摊,也知道去哪儿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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