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这下子可出大名了
常庆丰道:“大人,考较之事,卑职以为大可不必,那平安小神医的确了得,别的医生治不好的病,到他手里,谈笑间处理得好好的。卑职有一老友,家中有一小孙,不小心得了漆疮,平安小神医只用了一味螃蟹汁,便将其治好,当真是妙手回春,让人叹为观止啊!”
常庆丰感念王平安的恩情,到了关键时刻,便大说好话,把王平安好一顿大夸!
这话听在牛正宏的耳中却是大喜,问道:“他果真这般厉害,连七疮都能治好?”他不通医术,不懂药理,既没听说过漆疮这种病,身边也没人得过,所以才有此一问,他以为漆疮是“七”疮,是七个大疮,一起被治好的呢!
常庆丰点头道:“是啊,那真叫厉害,病得那么重,把螃蟹汁涂上,当天就见效,那病就好得差不多了,非常快!”
啊,在我的治下,竟出了这种人物!牛正宏忽又想起,那天邱问普跑来,好象就是为了这个王平安求贡举名额的,邱老儿向来眼高过顶,能肯为王平安亲自跑一趟,想必这小神医应该真的有些本事。
他心中欢喜,回身一摆手,吩咐仆人道:“那药方找到之后,就放到桌上好了,本官以后会看!”说罢,又命人给他找出两身普通衣服,一套自己穿,一套给常庆丰,换上后,带着常庆丰出了刺史府,微服私访去了!
常庆丰穿着刺史大人的衣服,短了一截,没办法刺史大人实在不够高,他也只能对付着穿了!
刺史大人一走,仆人们齐齐松了口气,忍不住低声抱怨,书房里这么多的书,一本本的翻起来,得翻到什么时候去,不过是一张方子罢了,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嘛!没人监督,仆人们开始磨蹭起来,不好好地去找那张药方。
牛正宏上了马车,听常庆丰说王平安在咸同书院里读书,便让车夫赶着车去书院,待到了书院,隔着一条街,牛正宏就下了马车,步行过去,常庆丰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书院门口,和往常一样,坐着那位守门老仆,手里握着茶壶,正喝一口茶,再吧嗒两下嘴!
牛正宏是何许人也,他可是本州最高行政长官,一方大员,就算是穿着常服,可谱儿却还是要摆,压根儿没理会老仆,径直就往里走!
老仆不愿意了,站起身伸手拦住,道:“嘿,嘿,这位,你走错门了吧你,你家不住这儿!”
牛正宏眼睛顿时瞪了起来,犹似牛眼一般,正想喝斥,忽又想到今天他是微服私访来了,不可以官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本……本人乃是你家山主老友,今日特来拜访,你快快进去通禀一声!”
老仆打了个哈哈,上次虽然因挡了王平安,事后被邱亭轩好一顿修理,可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他的臭毛病一点没改,翻了个白眼,道:“天天都有人自称是我家老爷的老友,可既然都是老友了,为啥不知道我家老他住在哪里,寻人寻到这里,当真莫名其妙!”
邱问普住在书院后的小院当中,学生们是不允许直接去找他的,但是好朋友当然就可以了,而且也不必非得经过书院,直接去后院找不就得了,根本不需要跑到书院门口来说什么通报。
牛正宏以前来过几次书院,但他每次来都是前呼后拥,官威十足,而邱问普则当门迎接,象老仆这种身份的人根本凑不到跟前去,所以也没把他认出来。
在老仆的眼里,面前不过是一中年的矮胖汉子,后面跟一老头,还穿着小两号的衣服,不知从哪里偷来的。这种货色也敢跑到书院门口胡言乱语,不是欠修理,那是欠什么?
老仆叹了口气,道:“现如今生活艰难啊,你们是来找冤大头蹭饭儿的吧?可也别找我们家老爷啊!”摇头叹息,从衣袋里取出两个铜板,道:“今儿书院里有喜事,我也得了赏钱,就慈悲吧。拿着,你俩一人一个,去街上买饼吃吧!”把铜钱强塞到牛正宏和常庆丰的手里!
牛正宏脸都气得紫了,心想:“我一记窝心脚,我踹死你!堂堂徐州刺史,你竟然想用一个铜钱就打了!”
常庆丰心想:“得了,再微服下去,非得把大人也气晕过去不可,老太爷的头晕还没治好呢,又多了个小老太爷!”
他冲老仆低声道:“不瞒你说,我们是来通知邱山主的,刺史府有消息传出,说邱山主指使医生,想要谋害刺史大人,现在府里已经派出差役,要来抓他了!”
老仆大吃一惊,今天城中抓医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不成想竟和自家老爷扯上了关系!这消息不管是真是假,家主有难,做为仆人有义务第一时间通知,这种事情也没时间去判断真假,老仆转身就跑,跑去给邱问普送信儿了!
牛正宏嘿了一声,我跟他好说好商量,他不让我进,一吓唬他,他倒把门让开了!一指老仆的背影,道:“不知所谓!”
常庆丰忙道:“大人所言极是,咱们犯不着和他一般见识,还是去寻平安小神医吧!”
两人进了书院,走不多远,见前面有一书堂,也不知是什么科的,来到书堂门口,牛正宏把手一摆,常庆丰跨前一步,冲里面道:“打扰一下,请问王平安,王小郎君可在此处就学?”扫了一眼书堂,见里面没有王平安。
里面的教书先生和学生一起转过头来,看向门口的两人,见着常庆丰还没啥,可看到后面站着的牛正宏,却是尽数愣住!
守门老仆糊涂,外加老眼昏花,没认出本州的刺史大人,可夫子和学生们都认识啊,咸同书院里豪门望族之子一抓一大把,就算没有资格和牛正宏说过话,可也都随着父辈见过牛正宏,哪可能不认得刺史大人!
片刻的寂静之后,忽听轰地声大响,书堂里的学生们全都跳起身来,一起拱手,向牛正宏躬身行礼,大声道:“学生参见刺史大人!”
常庆丰心想:“得,就算大人你微服,也甭想私访了!”
牛正宏一皱眉头,心想:“今天我算是白辛苦一场,还没见到正主儿,就先被人认出来了!”他也不再遮掩,问道:“王平安在哪间书堂里读书?”
学生们齐刷刷地往北一指,教书先生几步颠了过来,叫道:“刺史大人,那王小郎君……”
牛正宏根本没打算和他废话,转身便走,向北去寻找王平安。教书先生本想巴结,结果热面孔贴到冷屁股上,大感悻悻然,无可奈何,又回了座位,心中腹诽。
可学生们却炸了锅了,刺史大人亲自来找王平安,为了什么?而且还是穿着常服来的,随从更是称之为小郎君,难不成王平安是刺史大人的晚辈,他俩有亲戚关系?
有的学生一联想,忽地拍腿叫道:“刺史大人虽姓牛,可刺史夫人却姓王啊,难道说王平安王师弟竟是刺史大人的内侄?”
好大的背景!学生们尽数骇然,这事可不算小,回家之后,可得和家中长辈说说,以后要是再想找刺史大人办事,走王平安的路子,那肯定好使啊!
来到北面一座书堂,牛正宏也不用常庆丰去问了,直接往门口一站。又是片刻寂静,又是轰地一声大响,又是一片:“学生参见刺史大人!”
牛正宏心想:“只因我对医生们不太客气,导致他们都不敢给阿爷看病,这是我的错误,既然犯过一次错,就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他为官多年,凡事只要一想通,人情世故的老练之处立时显露出来。牛正宏脸上露出笑容,如春风拂面,不去看学生们,却看向那个目瞪口呆的教书先生,道:“先生辛苦了,平安的功课还得你多操心才是!”这句话说得非常亲切,好似他是王平安的自家长辈一般,如果王平安此时就在屋内,非得误会刺史大人是他的亲戚不可!
果然,不用人介绍,也一点时间不浪费地,那教书先生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向窗边一张书案看了过去,这一眼看过去,谁是王平安,那不就再清楚不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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